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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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窝囊,我只好手刃仇敌夺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朱雀大街,风雪初歇,寒意却愈发刺骨。
“故人居”的朱漆大门前,两道交叉的明黄封条,在素白的天地间,像两道狰狞的疤痕。门楣上覆盖着厚雪的匾额,隐约透出苍劲的字迹轮廓。
几十辆大车静静停驻,玄甲亲兵沉默列阵,铁甲反射着惨淡天光,无声的肃杀之气,让整条长街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街角茶楼,对面当铺,无数道视线如附骨之疽,黏在这支队伍上,等着看这只刚被逐出王府的“丧家犬”,如何在这权力中心撞得头破血流。
萧清晏翻身下马,玄色大氅在风中划开一道冷硬的弧线。她无视那些窥探,目光落在门上那两道刺眼的封条上,唇角逸出一声轻嗤。
“京兆府的手,倒是长。”
话音未落,她已迈步上前。
在所有或惊或疑的注视下,她伸出戴着黑色皮护手的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嘶啦!”
象征官府威严的封条,在她指间应声而断,化作碎纸,被寒风卷起,飘零在地。
“大胆!”一声尖利的怒喝划破寂静。
一队京兆府衙役簇拥着一名身着七品鸂鶒补子官袍的山羊胡官员,气势汹汹地从街角冲来。
为首的京兆府尹柳万仁气得胡须发颤,指着萧清晏的手指都在哆嗦:“萧清晏!你竟敢公然撕毁封条,藐视王法!来人,给本官拿下!”
“王法?”萧清晏终于正眼看他,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京兆府的王法,能管到先帝御笔亲赐的府邸?管到我母亲的私产?”
周伯适时上前,将那张盖着朱红御印的泛黄地契,再次高高举起。
那抹红色,在雪光映衬下,威严得令人不敢直视。
柳万仁脸色一滞,旋即强辩道:“此宅多年无人居住,本官查封是为安全计!你擅自撕毁,便是目无官府,罪加一等!拿下!”
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班头为在府尹面前邀功,狞笑一声,拔刀率先扑出,口中不干不净地骂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刀锋未至,萧清晏动了。
她身形微侧,右腿如一道凝练的黑色长鞭,携着裂石之力,后发先至,精准地抽在那班头的小腹上!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
那班头脸上的狞笑僵住,眼珠暴凸,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越过三丈宽的街道,轰然撞在对面当铺厚实的廊柱上!
廊柱剧震,积雪簌簌落下,那班头软泥般滑落在地,胸口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身体剧烈抽搐,喉咙里只剩下漏气般的嗬嗬声。
一击之威,竟至于斯!
“唰——!”
几乎同时,李俊逸与十几名玄甲亲兵的佩刀齐齐出鞘半寸!金铁交鸣之音清越而冷厉,一股从尸山血海中凝练出的铁血煞气,轰然席卷全场!
空气仿佛被抽干。
柳万仁脸上的官威瞬间被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他看着那十几把指向自己的战刀,刀锋上凝结的杀气仿佛化作实质的冰锥,刺得他浑身血液都快要冻结。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萧清晏收回脚,姿态从容,仿佛只是掸去靴上不存在的尘埃。
她漠然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衙役,最后落在柳万仁惨白的脸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响彻长街:
“柳大人,看清楚了。”
“帝赐府邸,我母私产。”
“这里的规矩,我来定。”
她下颌微扬,吐出最后的通牒。
“谁再敢拦,军刀伺候。”
柳万仁浑身一颤,再不敢多言,踉跄着转过身,连官帽歪了都顾不得扶,带着那群早已腿软的衙役,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句色厉内荏的“明日朝堂上定要参你”,飘散在风中,更像是一声无能的哀鸣。
萧清晏不再理会,转身面对“故人居”的大门,沉声道:“开门。”
李俊逸上前,双臂发力,推开那扇尘封多年的府门。
“吱呀——”
悠长的开门声中,一座静谧的庭院展现在眼前。
虽有积雪,但路径回廊皆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并无半分荒芜之气。
就在此时,府邸左侧一道偏门开启,一个身着深青色棉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嬷嬷,带着十数名仆妇快步而出。
为首的嬷嬷目光穿过众人,精准地落在萧清晏身上。
她浑浊的老眼骤然亮起,嘴唇剧烈颤抖,踉跄着抢到近前,重重跪倒在雪地里!
“老奴……苏桂!恭迎小主子……归家!”
声音哽咽,满是岁月沉淀的思念与忠诚。
桂嬷嬷!
萧清晏坚如磐石的心,在这一刻被悍然撞开一道裂口。
这是母亲的奶嬷嬷,是王府内务真正的“影子总管”,是看着她长大的亲人!
母亲“病逝”后便杳无音信的她,原来一直在这里,守护着母亲最后的堡垒!
“桂嬷嬷!”萧清晏快步上前,亲手将老人扶起。入手是老人枯瘦却有力的臂膀。
“您受苦了。”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
“不苦!能等到小主子回来,老奴死也瞑目了!”
桂嬷嬷泪眼婆娑,却又努力笑着,高声对身后众人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迎主子归府!”
“奴婢恭迎郡主归府!”众人齐刷刷跪倒,声中满是压抑的激动。
“都起来,进府说话。”萧清晏声音缓和下来,目光扫过这些忠仆,心中暖流涌动。
众人簇拥着她入府,桂嬷嬷紧随身侧,絮絮地讲述着这些年的隐忍与守护。
萧清晏静静听着,连日来的紧绷与寒意,似乎都消散了些许。
然而,就在她侧耳倾听的瞬间,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掠过人群末尾。
一个低眉顺眼的粗使仆妇,在抬头偷看她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怨毒。
那情绪一闪即逝,快得如同错觉。
萧清晏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温和地与桂嬷嬷交谈,仿佛什么都未曾察觉。
但她的心底,已经为这个新家园里第一只露头的蛀虫,悄然打上了一个冰冷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