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小说推荐类型的小说,那么《父王窝囊,我只好手刃仇敌夺权》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五九笛声”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萧清晏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0605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父王窝囊,我只好手刃仇敌夺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朔风如刀,天地一色皆白。
一道玄色铁流,破开漫天风雪,直抵城南。
为首的骑士玄甲披风,兜帽压低,仅露出一截轮廓冷硬的下颌。三年边关血火,未曾消磨她的秀致,只添了彻骨的锋利。
镇南王府郡主,萧清晏。
三载北征,功成归来。
王府的檐角在风雪中显现,萧清晏的心,毫无预兆地沉了一下。
她想起母亲的最后一封家书,仅有四字。
“勿念家中。”
如今再忆,字字皆是诀别。
府门前,两盏素白的纱灯在风中摇曳,像一对哭肿的眼。
门房几乎是滚着出来的,看清来人,惊恐化作狂喜:“郡主!您回来了!”
朱门洞开。
满目皆是刺眼的白。
为首的周伯老泪纵横,声音都在发抖:“郡主!您总算回来了!”
萧清晏翻身下马,目光径直越过众人,落在门楣那两盏白灯上。
“谁?”
她的嗓音被风沙磨砺得有些粗哑,却异常平静。
周伯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化为深切的悲恸:“是王妃娘娘……去了,已过百日。”
百日。
萧清晏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滞。
她以为,还来得及。
“为何不报?”
她声音里没有波澜,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去。
老仆们纷纷垂首,不敢与她对视:“王爷下令,北境战事为重,家事不得扰乱郡主军心。”
军心?
萧清晏唇角扯出一抹讥讽。
她的父亲,镇南王萧毅,除了风月,一无所知。
她的祖父、兄长、诸弟……满门忠烈,马革裹尸,才换来他如今的安乐荣华。
“父亲在何处?”
“在……暖阁。”
暖阁。
母亲生前最爱的地方。
萧清晏将马鞭丢给亲兵,迈步入府。
廊下的白幡敷衍地挂着,凄凉萧索。
廊柱一角,一抹未撕干净的红纸,像一道未愈的伤疤,刺进她的眼底。
风雪里,隐约有丝竹之声传来,调笑浮浪,与这满府缟素格格不入。
暖阁的门帘被掀开。
酒气、脂粉气、肉食的油腻味,混着暖香扑面而来。
她的父亲萧毅,身着松绿锦袍,斜倚狐裘软榻,满面红光。
他怀中,蜷着一个红衣女子。
年轻,貌美,一身水红云缎袄,艳光四射。
发间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是宫中御赐的样式。
那女子,秦怜月,正举着酒杯,媚眼如丝:“王爷,您高兴,妾身便也欢喜……”
一旁的赵姨娘殷勤地为她布菜。
钱姨娘则含笑奉承,眼角余光却不住地瞟向门口,带着一丝看戏的玩味。
下首,她十三岁的妹妹萧清荷,紧绷着小脸,双手死死绞着衣角。
萧清晏就这么站在门口。
铁甲未卸,肩头积雪融化,浸湿了玄色衣料。
她像一柄从尸山血海中归来的刀,悍然劈开了这满室暖香。
笑语声,戛然而止。
萧毅脸上的酒意褪了大半,惊疑不定:“……清晏?”
他下意识想推开怀中人,那女子却顺势向他怀里缩得更紧,一双水眸怯生生地望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与探寻。
萧清晏的视线,死死钉在秦怜月扶着酒杯的手腕上。
那皓白的手腕,戴着一只翡翠镯子。
碧色通透,水头极好。
是母亲的遗物。
是外祖母留给母亲,母亲又说要传给她做嫁妆的东西。
萧清晏的目光,让暖阁内原本融融的暖意,仿佛被无形的煞气寸寸冻结。
“好一个‘高兴’,好一个‘欢喜’。”
她声音不高,却让空气都凝滞了。她一步踏入,身后的门帘沉沉落下,隔绝了风雪。
“清晏!你……你怎的回来了?”
萧毅彻底清醒,脸上血色尽褪。
“女儿若不提前回来,是怕父亲来不及将母亲的棺椁和这满府素缟撤干净?”
萧清晏的视线从镯子移到他脸上,语气平淡,字字诛心。
“还是怕这位……新人,穿戴得不够体面?”
“放肆!”
“新人”二字,狠狠刺痛了萧毅的自尊,他猛地一拍桌案:
“谁教你的规矩!这是陛下亲赐的秦侧妃,是你的长辈!”
“郡主息怒。”
秦怜月泪珠滚落,声音发颤,却精准地打断了萧毅。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知此物对郡主如此重要,只因是王爷赏赐,又是陛下恩典……”
她巧妙地抬出两座靠山,作势欲褪下镯子:
“妾身这就摘下,还请郡主莫要气坏了身子,更不要因此……误了陛下和相爷的颜面。”
“住口。”
萧清晏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母亲尸骨未寒,她的遗物,戴在了新人手上。”
她看向萧毅:“这,便是镇南王府的新规矩?是陛下和相爷赐下的‘体面’?”
萧毅被她问得脸色铁青。
他看着女儿眼中那焚尽一切的冰冷,又看看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新宠,烦躁与维护之心占了上风。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都变了调:
“放肆!怜月是陛下亲赐,代表的是皇家的脸面,更是我的侧妃!你母亲的遗物再珍贵,能大过皇恩?我这个镇南王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皇恩?体面?”
萧清晏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她的眉眼显得愈发森寒。
她看着父亲扭曲的脸,看着秦怜月伏在他膝上,那微微耸动、看似哭泣实则得意的背影。
三载浴血,守护的家,早已从根上腐烂。
杀意在胸中翻滚,却被她死死压下。
她忽然笑了,笑声很轻。
“父亲说的是。”
她垂下眼睑,看着肩头融化的雪水:
“女儿三年不归,是为不孝。今日失态,扰了父亲和秦侧妃的雅兴,女儿告退。”
这突如其来的“认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萧毅见她服软,怒火稍歇,脸上反倒浮现出一丝得意,沉着脸道:“你总算还明白事理!来人,带郡主回……”
“赵嬷嬷。”萧清晏叫住正要上前的管事嬷嬷,声音不大,却清晰异常,“我的惊澜院,在右边。”
赵嬷嬷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郡主……惊澜院……现由秦侧妃……”
秦怜月立刻又涌出泪来,怯声道:“王爷怜惜妾身体弱,才让妾身暂住……妾身不知那是郡主的闺阁……”
萧清晏甚至没看她,只将目光落在秦怜月腕上的镯子上,后面的话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
萧清晏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外,冰冷的声音还在暖阁中回荡。
“戴久了,容易折寿。”
她玄色大氅划出冷硬的弧度,在门口停步,却未回头。
她对跟在身后的亲兵下令,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传我将令。”
亲兵“唰”地一声挺直了背脊。
“一刻钟内,清空惊澜院。”
“所有不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若有阻拦者……”
她顿了顿,声音里是来自沙场的铁血之气。
“按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