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格格
一个精彩的小说推荐网站
《重生七零小裁缝》小说章节在线试读,《重生七零小裁缝》最新章节目录

重生七零小裁缝

作者:爱吃干拌方便面的雨沫

字数:252934字

2025-10-07 18:03:09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年代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重生七零小裁缝。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爱吃干拌方便面的雨沫创作,以严荷陈默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52934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重生七零小裁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院门口的咒骂声像淬了毒的冰雹,砸穿了红烧肉的余香。王桂芬那张因贪婪和愤怒扭曲的脸,死死扒着门框,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抠进木头里:“严荷!你个丧门星!白眼狼!给我滚出来!有钱喂外人吃肉,没钱救亲弟弟的急?你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

知青们脸上的笑意凝固了,李淑兰“腾”地站起来,抓起磨盘边的烧火棍就要冲过去:“王桂芬!你再嚎一句试试!”

“淑兰姐!”严荷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沉铁压住了李淑兰的怒火。她站起身,沾着油星的手指在粗布围裙上抹了抹,动作慢得有些刻意,仿佛门外那歇斯底里的叫骂不过是恼人的蚊蝇。她走到院门边,隔着窄窄的门缝,看着王桂芬那双喷火的三角眼。

“妈,”严荷的声音平静得吓人,像结了冰的河面,“深更半夜,带着全村人来听你骂街,是嫌强子偷苞米的事传得不够快?还是嫌我这个‘赔钱货’给你们严家丢人丢得不够彻底?”她故意把“偷苞米”三个字咬得极重。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里立刻响起嗡嗡的议论。

“偷苞米?王大壮偷苞米?” “啧,我说王会计家院门关那么紧……” “怪不得刘队长昨天脸色那么难看……”

王桂芬的脸皮猛地一抽,像被无形的巴掌扇中,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你……你少血口喷人!”她声音尖厉,却明显少了底气,“我撕烂你的嘴!”她作势要扑打,却被身后闻讯赶来的刘长贵一声断喝喝住。

“够了!王桂芬!”刘长贵披着外衣,显然是刚从被窝里被吵醒,脸色黑沉得能滴出水,“闹什么闹!嫌生产队不够热闹是不是?!”他铁塔般的身影往门口一站,目光如电般扫过王桂芬和她身后缩头缩脑的严强,“白天闹完晚上闹,还有完没完!严强偷苞米的事还没跟你家算清账,你又来知青点撒泼?再闹,明天公社大会上好好说道说道!”

王桂芬被刘长贵的气势慑住,嘴唇哆嗦着,指着严荷:“她…她打老人!目无尊长!她……”

“目无尊长?”刘长贵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王老太太要是不指着人家姑娘鼻子骂那种腌臜话,人能动手?当长辈的没个长辈样,就别怪小辈不给你脸!都给我散了!再闹,扣工分!”最后一句话像杀手锏,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散了大半,没人敢跟工分过不去。

王桂芬被噎得脸色紫涨,恶狠狠地剜了严荷一眼,那眼神毒得像淬了蛇信的针。“严荷!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她拉扯着不情不愿的严强,在刘长贵冰冷的注视下,灰溜溜地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院门关上,知青点里一片沉寂。红烧肉的香气早已被戾气冲散,只剩下一地狼藉的碗筷和人心底的惊悸。

“荷丫头……”李淑兰心疼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严荷身上,盖住她被撕破的衣襟,“别怕,有刘队长呢……”

严荷拢紧了外套,布料摩擦着里面那件补丁累累的汗衫,带来一阵粗粝的痛感。她没说话,只是走到墙角,弯腰捡起地上那件被王桂芬扯破的元宝领浅灰上衣。撕裂的口子狰狞地横贯在精致的领口旁,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她默默地把衣服叠好,放在缝纫机旁。

那一晚,缝纫机没有响。知青点里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的冷风。

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蒙的。严荷起得很早,手指的伤口在寒冷的空气里一跳一跳地疼。她打来冰冷的井水洗脸,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激灵,混沌的脑袋倒是清醒了几分。她坐在缝纫机前,拿出昨晚那件破衣服,想试着修补。但撕裂的口子太大,针脚无论怎么藏,都显得突兀刺眼。她拿着针线,对着光反复比划,眉头越蹙越紧。

“傻丫头,这种破口子,硬补是补不好的。”一个温和又带着点上海腔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严荷抬头,看见周秀珍挎着个小布包,站在晨光熹微的院门口。老太太穿着素净的藏青色盘扣罩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清亮,带着洞悉一切的平和。她显然听说了昨晚的风波,目光落在严荷手里那件破衣服和裹着纱布的手指上,无声地叹了口气。

“周师傅!”严荷连忙起身。

周秀珍摆摆手,径自走进院子,在李淑兰搬来的小凳上坐下。她打开那个洗得发白的蓝布包,里面不是针线或布头,而是一个圆圆的竹制绣绷,几小卷彩色的丝线,还有几根细如发丝的绣花针。丝线的颜色很正,大红、翠绿、宝蓝,在灰蒙蒙的院子里,像骤然点燃了几簇细小的火苗。

“心里有气,别硬憋着,也憋不住。”周秀珍拿起绣绷,慢悠悠地绷上一块素白的棉布,“气撒在活计上,糟蹋东西。撒在人身上,”她抬眼看了一下严荷,“伤人也伤己。不如撒在这上面——”她点了点绷紧的布面,“一针一线给它绣朵花出来,气顺了,东西也活了。”

严荷看着那方小小的绣绷,绷紧的白布像一片等待开垦的雪地。她想起前世外婆教她刺绣时的情景,温热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丝线的触感,那股熟悉的、能让人心神沉静的力量悄然复苏。

“来,坐这儿。”周秀珍拍拍身边的小凳,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力量,“我教你绣朵牡丹。花开富贵,也给自个儿压压惊。”

严荷依言坐下。周秀珍递给她一根穿着大红丝线的细针,又递过一张用铅笔画好的牡丹花样图纸。“看清楚,这是花瓣的‘套针’走法。”老太太的手指带着岁月磨砺的粗糙,动作却异常灵巧稳健。细小的针尖在她指尖跳跃,丝线在绷紧的白布上穿梭,层层叠叠,由浅入深,一朵饱满娇嫩的花瓣雏形渐渐显露出来,边缘圆润,过渡自然,仿佛带着露珠的活气。

“下针要稳,力道要匀。”周秀珍的声音低缓,“线不能太紧,绷死了就没了灵气;也不能太松,松了花就散了形。就像做人做事,心里那根弦,得自己拿捏好松紧火候。”

严荷屏住呼吸,学着周秀珍的样子,用没受伤的手指捏紧针尾。针尖刺穿白布,牵引着细滑的丝线。第一针下去,歪了,线也挽了个疙瘩。她有些窘迫。

“不怕,”周秀珍的声音平和无波,“万事开头难。心静了,手就稳了。想想那花儿是怎么长的?一层一层,从芯子里往外开。”

严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王桂芬的谩骂和严强恶毒的眼神,不去想那台差点被毁掉的缝纫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指尖那一点微小的针尖上,凝视着图纸上花瓣的脉络走向。针尖再次落下,这次稳了许多。红色的丝线在素布上延伸,渐渐勾勒出一片小小的、略显稚嫩的花瓣边缘。手指上伤口摩擦着纱布,带来丝丝缕缕的刺痛,她却恍若未觉。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细针穿过布帛发出的轻微“噗噗”声。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一小片暖黄的光斑,恰好落在严荷低垂的眉眼和那双执着穿针引线的手上。李淑兰悄悄掩上了厨房的门,怕打扰这难得的一刻宁静。

从日出到正午,严荷几乎没挪过地方。早饭是李淑兰硬塞到她手里的一个烤红薯,她囫囵吞下,心思全在那朵初具轮廓的牡丹上。汗水浸湿了她鬓角的碎发,后背的衣服也微微汗湿了。手指因为长时间捏针,指腹有些发白,伤口的刺痛感也变得麻木。但她眼里只有那朵渐渐丰满起来的牡丹——层叠的花瓣繁复而有序,中心的花蕊用金黄色的丝线点缀,在素色的棉布上绽放出鲜活夺目的光彩。粗糙的指腹拂过丝线覆盖的布面,一种奇异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纯桑蚕丝绣线,苏杭老字号,1985年复古风潮中市价翻三倍」——这是她金手指的感知。

“好!好一朵小牡丹!”周秀珍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丝线,凑近仔细端详,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欣赏的笑容,“灵气十足!比我当年第一次绣的强太多了!这花瓣的边缘过渡,有悟性!”

严荷这才从沉浸的状态中惊醒,看着绷子上那朵虽然小巧、却已然有了几分雍容气度的红色牡丹,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成就感。仿佛那些淤积在胸口的憋闷和委屈,真的随着这一针一线,被一点点绣进了这朵花里,化作了另一种倔强的生机。

“周师傅……”她嗓子有些发干,带着感激。

周秀珍拍了拍她的手背:“手艺好,心气儿就得更高。这样的花,配得上好衣裳。”

严荷心头一动。她回屋翻出做好的那件藏青色土布补丁款上衣——正是严强和王桂芬来闹事时,她赶工完成压在箱子底的。衣服版型周正,藏青色显得稳重,肘部的浅灰补丁增添了几分随性与活力。她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在左胸靠上的位置,剪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洞。

“荷丫头,你……”李淑兰吓了一跳。

严荷没说话,只是将那块绣着牡丹的素布小心地剪裁下来,边缘处理整齐。然后,她坐到缝纫机前,咔哒咔哒的声音重新响起。受伤的手指有些笨拙,动作却异常坚定。她熟练地用藏青色滚边条将牡丹绣片仔细地包边,然后稳稳地缝在了那件藏青土布上衣左胸的圆洞上。针脚细密均匀,牡丹绣片与衣服完美融合,浑然一体。那抹生动的红,瞬间点亮了原本略显沉闷的藏青色,像荒原上燃起的一簇火焰,又像灰暗生活里倔强透出的一抹霞光。

“天爷……”李淑兰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朵精致的牡丹,“这……这简直活了!荷丫头,这衣服……它不一样了!像……像画报上的!”她贫乏的词汇难以形容这种传统工艺与现代版型结合带来的冲击感。

严荷看着这件“牡丹衣”,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她拿着衣服,走向知青点女生宿舍。

下午,当严荷拿着这件胸口绽放着牡丹的藏青上衣出现在知青点公共活动的小院里时,整个知青点都安静了。

阳光正好,打在丝线绣制的牡丹上,花瓣层层叠叠,仿佛有光在流动。那抹富丽堂皇的红,衬着沉稳的藏青底色,竟有种说不出的震撼美感。原本朴素的“补丁款”,因为这朵牡丹,骤然变得矜贵起来,像一件蕴藏着故事的珍宝。

“我的老天!”一个女知青捂住了嘴,眼睛黏在牡丹上移不开,“严荷……这……这是你绣的?” “太好看了!这才叫衣服啊!”另一个男知青啧啧称奇,“比上海百货大楼橱窗里的还显气派!” “严荷,这是卖的吗?多少钱?”一个家境稍好的女知青迫不及待地问,眼神热切,“我要买!多少钱都行!”

众人的赞叹和询问声中,严荷的心跳有些快。她定了定神,想起供销社里普通土布衣服的价格,又想起周师傅说过苏绣的价值。“五块。”她报出了这个几乎是普通土布衣服一倍的价格(普通补丁款2.5元)。

“五块?我要了!”那个家境好的女知青几乎是抢着说,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票塞到严荷手里,急切地从她手里接过衣服,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胸口的牡丹,“值!太值了!我写信让我妈再寄点钱来,我还要一件绣梅花的!”

“严荷,给我也做一件!我下月探亲穿!” “我也要!绣朵兰花的行不行?” 订单瞬间涌来,带着炙热的温度。五块钱的高价,在牡丹的华彩面前,变得理所当然。

严荷握着那五块钱,纸币被汗水浸得微潮。她看着同伴们脸上纯粹的喜爱和惊叹,一种沉甸甸的、混杂着酸楚与骄傲的情绪在心底翻涌。这钱,这认可,不再仅仅是生计的保障,更是她用自己的针线、自己的心血,在漫天唾沫和试图撕碎她的风暴中,硬生生绣出的一条路!一朵开在伤口上的花。

傍晚,严荷送周秀珍出院门。老太太看着晚霞里严荷依旧清瘦却挺得笔直的脊梁,轻声说:“丫头,这牡丹开了头,以后的路,就得靠你自己绣了。记住,手艺是根,心气是魂。”

严荷用力点头,目送老人走远。她转身准备回屋,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知青点院墙外不远处,一棵歪脖子老槐树后,有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严强!他像只窥伺的鬣狗,眼神死死盯着她,里面翻滚着不甘、嫉妒和一种令人心悸的阴鸷。他显然目睹了那件五块钱的“牡丹衣”引起的轰动。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严荷的心,也跟着那枯叶沉了沉。她知道,这朵牡丹带来的,除了希望的光,还有更深的阴影。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