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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小说叫什么(蟾蜕天穹免费阅读)

蟾蜕天穹

作者:爱吃炒蛋饭

字数:164283字

2025-10-12 18:09:24 连载

简介

喜欢东方仙侠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蟾蜕天穹》?作者“爱吃炒蛋饭”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沈凡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蟾蜕天穹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鸡鸣三遍,天色依旧是蒙蒙亮的灰。

沈凡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在那张坚硬的木板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倾听着后院的动静。

除了清晨微凉的风,吹动院中那棵老槐树叶子时发出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响。孙医师和阿祥,都还在睡梦中。

确认安全后,他才悄无声息地坐起身,将意念沉入胸口的玉坠之中。

空间里,金宝正趴在黑土上睡得香甜。它的身体,又长大了一圈,背上的金色斑点,在昏暗的空间里,如同点点碎金,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片黑土,依旧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空空如也。

沈凡没有打扰它。

他只是确认了一下那个装着灵液的小竹筒,里面的液体,又积攒起了浅浅的一层底。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能在这世上安身立命的唯一依仗。

他将意念收回,穿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硬的粗布短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和草木的湿气。他先是去井边,用冰冷的井水,将自己彻底洗漱清醒,然后,便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第一件事,是劈柴。

后院的角落里,堆放着一堆半人高的硬木。这些木头,是医馆熬药、做饭的根本。阿祥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伙计。因为这些木头质地坚硬,寻常人劈起来,既费力又容易震伤手腕。

但对沈凡而言,这却是一种别样的修行。

他提起那把沉重的板斧,深吸一口气。丹田处的那股“牛劲”,随着他的呼吸,缓缓地流淌至双臂。

他没有将力量完全爆发出来。

那样做,太过惊世骇俗。

他只是将“牛劲”内敛,用它来稳固自己的下盘,增强手臂的耐力,以及控制劈砍的精准度。

他抡起斧头,以一种看似寻常、实则蕴含着特定节奏的力道,劈了下去。

“咔!”

一声清脆的爆响,一块坚硬的木头,应声而裂,断口平整光滑。

他没有停歇,一斧接着一斧。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一个埋头苦干、力气比同龄人稍大一些的少年。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挥斧,每一次发力,都是对《蛮牛劲》第二式“蛮牛磨石”所淬炼出的筋骨力量的一次检验与巩固。

他将劈好的木柴,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厨房的墙边,不多不少,正好是医馆一天所需的用量。

做完这些,他又挑起那对沉重的水桶,走向前街的水井。

“吱呀……吱呀……”

扁担压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脚步,也故意走得有些踉跄,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这是伪装。

以他如今的力气,挑着这两桶水,不说健步如飞,至少也是轻松自如。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一个杂役学徒,就该有杂役学徒的样子。

太强壮,太轻松,都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木讷、勤劳、力气尚可,这便是他为自己精心打造的“壳”。

他挑着水,将后院的大水缸一一注满。做完这一切,天光才刚刚大亮。

厨房里,已经传来了阿祥打着哈欠的声音。

“沈凡,水缸都满了没?柴火够不够?赶紧的,师父马上就要起来了。”阿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理所当然地吩咐着。

“都好了,祥哥。”沈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符合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形象。

“嗯,那你去把药圃里的地翻一翻,昨天刚送来的那几株黄精,该种下去了。”阿祥随口说道,自己则拿起一个白面馒头,悠哉地啃了起来。

沈凡没有多言,拿起锄头,便走向了后院那片不大的药圃。

这就是他在回春堂的日常。

最苦的、最累的、最脏的活,永远都是他的。

劈柴、挑水、翻地、清洗那些带着血污和药渍的布巾、倒掉熬煮过后的药渣……阿祥就像是一个监工,而他,则是那个永远不会抱怨的苦力。

他对此,毫不在意。

甚至,有些享受。

这些繁重的体力活,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掩护,也是一种持续不断的修行。他可以在挑水时,练习下盘的稳定性;可以在翻地时,体会“牛劲”在腰背间的流转。

白天,他将自己沉浸在这些琐碎而疲惫的活计中,将自己身上的棱角,一点点地磨平,让自己看起来,与这流云集里任何一个为了生计而奔波的少年,毫无二致。

他观察着一切。

他观察孙医师如何望闻问切,如何搭配药方。虽然孙医师从未主动教过他,但他凭着自己那远超常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将每一个药方,每一味药材的增减,都默默地记在心里。

他观察阿祥如何称量药材,如何与客人打交道。阿祥虽然懒散,但却很会说话,时常能把那些来抓药的妇人哄得眉开眼笑。

他观察那些来看病的病人。他们的脸上,带着痛苦、焦虑和期盼。他们的交谈中,透露出这个集市里发生的各种琐事——东街的张屠户又和人打架了,西市的布庄新到了一批料子,南边山头的土匪,似乎又开始不怎么安分了……

他就像一块沉默的海绵,悄无声息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信息,将自己与这个世界,一点点地连接起来。

而当夜幕降临,当回春堂的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当孙医师和阿祥都回到各自的房间歇下后,沈凡的世界,才真正开始。

他会先将白天所有的杂活,都收尾干净。然后,他会回到自己那间狭小而黑暗的屋子。

但他不会立刻开始修炼。

他会坐在床沿,静静地等待。

等待着,直到三更的梆子声,从远处悠悠传来。

那是一天中,人最困倦、警惕性最低的时候。

确认四周再无任何声响后,他才会像一只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闪身进入后院的柴房。

柴房里,堆满了白天他亲手劈好的木柴,散发着干燥的木头清香。

这里,便是他的道场。

他关上柴房的门,从门缝里,仔细地观察了片刻,确认无人经过后,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脱去上衣,露出那具与白天劳作时看起来截然不同的、精悍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

月光,从柴房顶部的缝隙中,漏下几缕清辉,正好照在他那线条分明的脊背上。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缓缓下沉,双手和双脚,以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支撑在地面上。

“蛮牛磨石”。

极致的痛苦,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骨骼,在发出呻吟。肌肉,在剧烈地颤抖。汗水,几乎是在第一个呼吸间,就浸湿了他的额发。

与在破庙时不同,在这里,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哪怕是痛苦到极致时,那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也必须被死死地咽回去。

他只能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痛苦,都消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脸,因为极度的痛苦和压抑,涨得通红,青筋一根根地暴起,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每一息,都是一场煎熬。

当他坚持到极限,缓缓收功时,整个人,已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微微地抽搐着,大口大口地、无声地喘息着。

过了许久,他才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撑起身体,靠在柴堆上,从怀中,取出了那个小小的竹筒。

他没有直接服用,而是先用意念,进入了玉坠空间。

金宝依旧在沉睡。它的呼吸,变得极为绵长,每一次呼吸,身体都会微微起伏,似乎在进行着某种奇特的蜕变。

沈凡没有去打扰它。他只是取了一滴新泌出的灵液,然后将意念退了出来。

他将那滴灵液,滴在自己的舌尖。

清凉而温润的暖流,瞬间化开,顺着喉咙,流入他的四腑。

他立刻闭上眼睛,引导着这股暖流,去修复那些因为修炼而严重受损的筋骨。

暖流所过之处,那些被强行扭曲、碾磨的关节和肌肉,像是得到了春雨的滋润,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被一点点地抚平、治愈。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身上的剧痛,已经消退了大半。

他没有立刻离开。

他依旧靠在柴堆上,静静地感受着身体内部,那股“牛劲”在修复后,变得更加凝练、更加坚韧。

月光,从头顶的缝隙中洒落,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像是一口古井,不起丝毫波澜。

他知道,自己就像是一株,生长在岩石缝隙里的野草。

白天,他必须弯下腰,收敛起自己所有的锋芒,承受风吹雨打,忍受路人的踩踏,努力地将根,扎得更深一些。

只有在无人察觉的深夜里,他才能悄悄地、用尽全力地,向上,再向上,生长那么一寸。

这个过程,很慢,很苦,也很孤独。

但他,甘之如饴。

他擦干身上的汗水,穿好衣服,又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那张坚硬的木板床上,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那沉稳而有力的跳动声。

他摸了摸胸口,那枚玉坠,隔着粗布衣衫,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

他闭上了眼睛。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劈柴,挑水,翻地,以及,在无人知晓的深夜里,继续那场属于他一个人的淬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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