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雪山高反,男友扒下我的羽绒服裹住闺蜜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凤家丫头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郭艳江夏,《雪山高反,男友扒下我的羽绒服裹住闺蜜》这本女生生活 小说目前完结,写了33765字!
雪山高反,男友扒下我的羽绒服裹住闺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黑暗像是浓稠的墨汁,包裹着我不断下坠。
冷,刺骨的冷,从每一个毛孔钻进来,冻结血液,凝固思维。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还有自己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心跳。
要死了吗?
就这样被扔在雪山上,因为男友把生存的机会给了另一个女人?
不甘心。
像野草一样从冻土里钻出来,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有反应了!瞳孔对光反射恢复!”
“静脉通道建立,肾上腺素准备!”
“体温太低,继续加温毯!动作快!”
嘈杂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身体被频繁地搬动,有什么冰冷的液体输进了血管,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暖意取代。
我好像……被人救了?
这个认知像是一道微光,勉强撬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目是一片晃眼的白,不是雪,是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
医院?
我转动僵硬的脖子,视线缓慢聚焦。
一个穿着蓝色冲锋衣、面容硬朗的男人正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手里的什么仪器。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动静,抬起头。
那是一双很沉静的眼睛,带着常年户外活动留下的细纹,眼神锐利却并不让人害怕。
“醒了?”他声音不高,带着点沙哑,像是被风雪磨砺过,“感觉怎么样?”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他立刻拿起旁边桌上的棉签,蘸了水,小心地湿润我的嘴唇。
冰凉的触感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你……”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我们在海拔四千一左右的地方发现你的,”他言简意赅,“失温,严重高反,急性肺水肿早期症状。再晚十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语气很平静,只是在陈述事实,却让我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十分钟……
陆南桥背着郭艳离开,到这些人发现我,中间到底过了多久?
他有没有想过,这十分钟,会要了我的命?
“谢……谢谢……”我用尽力气,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他摇摇头,递过来一个保温杯,里面是温热的糖盐水:“慢慢喝一点。我们队里有两个医生,算是你运气好。”
我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温水,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稍微驱散了一些体内的寒意。
脑子也渐渐开始运转。
陆南桥……郭艳……
他们现在在哪里?
下山了吗?
郭艳没事了吧?
他……有没有想过回头来找我?
哪怕只是确认一下我是不是跟上来了?
一个个问题像是毒蛇,啃噬着我的心。
“你的手机,”那个男人又从旁边拿过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我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似乎还能开机,“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它掉在你手边不远,可能你摔倒时甩出去的。山里没信号,到了这里才有,好像有不少未读消息。”
我的心猛地一跳。
是陆南桥吗?他联系我了?他是不是着急了?后悔了?
一种混合着卑微期待和尖锐疼痛的情绪攫住了我。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密封袋,扯开,按亮了屏幕。
碎裂的蛛网纹路下,屏幕顽强地亮起。
信号格是满的。
紧接着,一连串的提示音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嗡嗡地震动着掌心。
大部分是妈妈的未接来电提醒和微信留言。
「夏夏,到营地了吗?怎么不接电话?」
「看到回个消息,妈妈担心。」
「山里信号不好吗?」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手指僵硬地划开微信列表,忽略了妈妈那些焦急的询问,直接点开了那个被我置顶的、备注为“桥”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我昨天早上出发前发给他的:「检查好东西了,我们出发啦!」
下面,空空如也。
他没有给我发过任何消息。一条都没有。
从昨天他背起郭艳转身离开,到现在,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他没有问过我一句“你下山了吗”,没有问过我一句“你还好吗”。
仿佛我这个女朋友,从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存在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比在雪山上濒临死亡的那一刻,还要疼上千百倍。
就在我以为不会再有动静时,手机又嗡嗡震动了一下。
是“桥”发来的。
时间显示是五分钟前。
那一刻,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重新流动的声音,带着一种可悲的希冀。
他是不是终于想起来找我了?是不是发现联系不上我,着急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条新消息。
「人呢?闹够了没?」
简短的六个字,连标点符号都带着不耐烦。
闹?
我盯着那三个字,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连指尖都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在海拔近五千米的雪山上,被他扒掉外套,扔在风雪里等死。
在他那里,就只是……“闹”?
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寒意,比雪山上的风更甚,瞬间将我淹没。
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动。
下面还有几条他之前发来的,只是我刚才被巨大的失望冲击,没有注意到。
「下个山磨磨蹭蹭,到了没?」
「手机是摆设?看到回话。」
「艳艳受到惊吓,一直哭,我得陪着她,没空跟你耗着。」
艳艳受到惊吓,一直哭。
所以他得陪着她。
那我呢?
江夏呢?
那个被他扔在冰天雪地里,可能已经死掉的女朋友呢?
就不需要陪了吗?
甚至连一句敷衍的问候,都吝啬给予。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视线迅速模糊。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冰冷的愤怒。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咸涩的铁锈味,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不能哭。
为这种男人,不值得。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相机功能,切换成前置摄像头。
镜头里映出一张苍白浮肿的脸,嘴唇是青紫色的,眼底带着浓重的阴影,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脖子上贴着纱布,大概是输液留下的针眼。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狼狈得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我调整角度,把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子,手臂上埋着的留置针,以及旁边挂着的输液瓶和监护仪器的一角,都清晰地拍了进去。
然后,我退出相机,回到和陆南桥的聊天界面。
点开输入框。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
脑子里闪过我们在一起的这三年。
他追我时的热烈,平时的体贴,以及在雪山脚下,他信誓旦旦说会保护好我的样子。
然后,这些画面尽数碎裂,被风雪中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和他此刻冰冷不耐烦的文字所取代。
皮粗肉厚。
扛造。
闹够了没。
艳艳需要人陪。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刀,将我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和眷恋,凌迟殆尽。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还带着高反后的隐痛。
然后,我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输入框里敲下:
「那以后永远不用来了。」
指尖在发送键上停顿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连同那张刚刚拍下的、无比狼狈的抢救照片,一起发送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雪白的床单上。
屏幕暗了下去。
也仿佛,将我过去三年所有的爱恋、依赖和信任,彻底掐灭。
窗外,天光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