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是寻着本能,想在韩盛身上找些清凉。
马车继续向前走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盖住了车内女子的轻喃。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后,阮青梨还在继续探索着。
她将手摸上了韩盛的胸,感觉硬邦邦的,又要向下摸,韩盛总算寻到机会,将她的小手捉住了。
阮青梨如今中了药,他不敢将人打晕,怕一会儿诊断时状况不明,也不敢太压制她,怕会让她太难受,只能一点一点来。
“阿梨,你清醒一点,先从我身上下去,听话!”
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微哑,显然已经动了情。
但现在阮青梨跨坐在他腿上,所以他半点都不敢乱动。
阮青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专注的在他身上点着火。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慢慢攀过去,用嘴轻咬了一下韩盛的喉结。
韩盛喉结立即滚动了一下。
他看见她长睫扑扑烁烁,眼中带了点懵懂,又带了些情欲,似是一朵开的正艳的花,正等着他去采摘。
红透了的脸颊,有霏霏的醉色,韩盛需要极力忍着,才能不让自己压上她的红唇。
偏阮青梨还不知道收敛,她又开始在韩盛身上乱动。
药物的作用下,她现在是毫无理智的,只想遵循本心。
于是她又亲上了韩盛的唇,虽然还是不得章法,但这次贴上去后没有马上分开。
韩盛终于被她撩拨的忍无可忍了。
他低头,选了一个让自己和她都舒适的角度,然后压实了那个吻。
阮青梨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韩盛家。
之前发生的事她全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被人拽上了马车。
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正在她疑惑之时,就听门外传来了苏明远和韩盛的对话。
“阿盛,看来我之前错怪你了,你俩还真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啊!她都那样了,你竟将人送到医馆去了,可真行!”
韩盛的声音是后传进来的,他说道:
“苏大人今日就这么闲么?衙门里都没事?”
“我这不是在办案么,在我的管辖内,竟然出现了当街给女子下药的歹人,我总得让苦主知道后续结果吧!”
“会怎么判?”
“按律当斩!”
“滚!”
见韩盛急了,苏明远才正经些说道:
“你就放心吧,虽然那孙子按律不会判的太重,但我保证让他这一次印象深刻,我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
韩盛还是觉得不解气!
“想法子打折他一条腿!”
“已经折了!”
“怎么折的?”
“那孙子被带去大牢的路上,自己不小心掉坑里了!”
韩盛都不知道该怎么夸苏明远,他笑道:
“那确实是够不小心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阮青梨从里间走了出来。
她先冲苏明远福了一下身,又冲韩盛福了一下身。
“多谢二位公子搭救!”
苏明远摆摆手说:
“份内的事,阮姑娘不必客气。”
阮青梨又看向韩盛,见他眼神很不自然的躲闪了一下。
似乎脸还有点红!
苏明远还真是过来了解情况的,他问阮青梨:
“阮姑娘,能说说你和那李老爷是怎么回事吗?你们为何会一起出现在那茶楼里?”
“我们…是在相看。”
苏明远看向韩盛,韩盛没说话,只是将袖中的手指收紧了一下。
“阮姑娘是打算要嫁人吗?”
“嗯!是有这个打算。”
苏明远点头说道:
“这也是常情,毕竟阮姑娘年轻,这般大好的年华不该虚度,只是日后还需慎重些,莫要什么人都去见。”
“好!”
了解完情况,苏明远便起了身,他问韩盛:
“一起走吗?”
因为马车上的事,韩盛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阮青梨,于是便也起身和苏明远走了。
他这日没回来吃晚饭,等回来时,阮青梨都睡下了。
她听见外间有动静,这才穿好衣裳出来看。
韩盛怕吵醒她,所以进来时并未点灯,但阮青梨却是拿着个烛台出来的。
她也没想到韩盛正在换衣裳,两人目光对上时,都明显有些尴尬。
“还没睡?”
“要睡了,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处理了点事,所以耽搁了。”
“那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留饭了,你若是想吃,我这就去给你热热。”
“吃过了,阿梨,以后我若是回来晚了,你不用给我留饭,我饿不着!”
“可你身上应该没银钱了吧,那日你都给了我!”
“没事,我可以去苏明远那蹭饭,他有钱。”
阮青梨想了一下问:
“韩公子,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好多麻烦?”
“所以你想着嫁人,打算不给我添麻烦了?”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韩盛铺床的手指一顿。
他起身,回头看向阮青梨问:
“能和我解释一下你今日在马车中做的事吗?”
阮青梨有些迷茫的问:
“我在马车中做了什么吗,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好!”
韩盛还没帮她回忆,自己脸就先红了。
他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
“那个…我也忘了,其实你也没做什么,只是一直不太安分,太晚了,你回去睡吧!”
阮青梨却不走,只是盯着韩盛的床看。
“韩公子,今夜太冷了,你这屋子到处透风,还没有被子,要不…”
听她这样说,韩盛的心猛的漏跳一拍,她难道是在邀请自己同住?
然而他听见阮青梨继续说道:
“要不咱们换一换,我儿时家中穷,住的屋子比这还漏风,应该比你抗冻。”
韩盛那颗提起来的心又落了回去。
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过她忘了今日马车中的事也好,如今狄人对整个幽州虎视眈眈,这仗说打就打起来了。
他这样的人,若是真打仗了,很可能要上战场。
一旦上了战场,能不能回来都不确定,他与阮青梨萍水相逢,她的所求不过是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他又何苦让她卷进自己这乱糟糟的人生中!
或许,替她找个良人嫁了,才是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