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末世穿藏三代,遭遇五重修罗场》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舒幡的故事,看点十足。《末世穿藏三代,遭遇五重修罗场》这本连载年代小说已经写了138209字,喜欢看年代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末世穿藏三代,遭遇五重修罗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回到拉萨后,舒幡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许多。
九月的拉萨,天空湛蓝,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不灼人。
那块被她命名为“小蓝”的绿松石原石,正躺在她运动裤的拉链口袋里,紧贴着大腿皮肤,持续滋养着她的身体。
过程虽然缓慢,但力量的增长,让她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
她现在能一口气从布达拉宫脚下爬到白宫顶,只是微微喘气,而不是刚来时那样,走几步就头晕眼花。
她的听觉也变得灵敏,能清晰地分辨出大昭寺广场上游客的惊叹、信徒的诵经和远处小贩的吆喝,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不再是混杂的噪音,反而充满了生机。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成橘红色,布达拉宫的轮廓被映成了金色。
舒幡再次来到了自家祖宅附近。
夜色降临,笼罩了整个拉萨城。
她步履轻盈,悄无声息地绕着那座被格桑多吉霸占的巨大院落走了一圈。
高大的院墙在月光下投出阴影,将墙外的小巷切割得明暗交错。朱漆大门紧锁着,门上的铜环在夜风中纹丝不动,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
她悄无声息地贴着冰冷的夯土墙壁移动。
她的手指拂过粗糙的墙面,感受着每一块砖石的质感,评估着墙头的高度、可能的翻越点,以及周围小巷的布局和逃生路线。
耳朵贴在墙上,院子里的声音被放大,清晰地传入耳中。
格桑多吉的咳嗽声中气十足,是常年吸烟的浓重痰音,充满了令人不悦的浊气。
还能闻到从院内飘出的藏香味,不是达瓦诊所里那种醇和宁神的药香,而是一种混着化学香精的廉价味道,甜得发腻,熏得人头疼。
她的异能感知到,主屋的方向,有什么东西正扰动着气场,那是一种黏稠、污浊的能量,充满了贪婪和占有的欲望。
硬闯肯定不行。
格桑多吉在这里经营多年,根深蒂固,院子里不知道养了多少看家护院的人,甚至可能还有几条藏獒。
战斗是最后的手段,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才是生存的智慧。
她脑中飞快地盘算着各种方案。
一个名字浮现在心头。
阿沛·达瓦。
第二天一早,阳光正好。
舒幡特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一身打扮,就是个来西藏旅行的清纯女大学生模样。
她提着母亲林婉清特意准备的一小布袋风干牦牛肉,以请教藏药知识、并感谢他带自己出游为名,又一次来到了达瓦的诊所。
诊所的木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一股由上百种草药混合而成的奇特香气便扑面而来,那味道复杂而醇厚,非但不刺鼻,反而闻之令人心安。
达瓦正坐在那张古朴的木桌后,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看诊。
他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色藏式衬衫,身形修长清隽。他微微俯身,耐心倾听着老婆婆絮絮叨叨的讲述,时不时用藏语安抚几句。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阴影。
舒幡没有出声打扰,踮起脚尖,安静地坐到一旁的长凳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墙上挂着几幅古旧泛黄的藏医唐卡,上面用矿物颜料描绘着人体经络和各种药草的形态,线条繁复而精准。
身后的巨大药柜上,摆满了贴着藏文标签的瓶瓶罐罐,一切都井井有条。
等送走了老婆婆,看着老人家千恩万谢地离开,达瓦才转过身,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舒幡,有些惊讶,随即温和地笑了起来。
“舒幡卓玛,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让你久等了。”
他的声音清朗,洗去了人心的浮躁。
他起身,为她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草药茶,清冽的香气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两人在小木桌旁相对而坐。
“你太客气了,‘咕叽咕叽’(谢谢),还带东西来。”达瓦看着桌上那袋包装朴素的牦牛肉干,笑了起来。
“我妈的一点心意,”舒幡俏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她说我脸皮太厚,总来麻烦你这位大帅哥,再不表示一下,怕你下次见我就要绕道走了。”
达瓦被她逗得轻笑出声,肩膀微微耸动:“伯母太客气了。不过,我确实不会绕道走,因为我还想尝尝伯母做的其他好吃的。”
他这难得的幽默让舒幡也笑了起来。
“没问题!”舒幡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不嫌弃,我妈能给你做一桌满汉全席……的家常菜版本。”
两人随意聊了会儿高原反应的调理方法,舒幡捧着温热的茶杯,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达瓦,我家的那座老宅子,你知道吗?就是我爷爷拉定·穆青留下的那个。”
达瓦添茶的动作顿了一下,茶水从壶嘴倾出。
他放下茶壶,点了点头:“当然知道,拉定家的祖宅,在我们这一片很有名。我小时候,还常听家里的老人们说起你爷爷当年的事迹,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现在……”舒幡的声音低了下去,透出几分委屈和无助,“被一个叫格桑多吉的远房亲戚占着,不肯还给我们。”
达瓦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温和的笑意消失了。
“格桑多吉?我听说过这个人,在八廓街做些倒买倒卖的投机生意,风评不太好。他有什么理由不还?”
“他说我们家离开拉萨太久了,按照什么传统,房子早就不是我们的了。”舒幡轻轻搅动着茶杯里的倒影,声音里透着迷茫,“还说……要我们拿出证据,证明我爸就是拉定·穆青的儿子。我爸都快五十岁了,上哪儿找这种证据去……”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达瓦一拍桌子,声音里带上了怒意。
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茶水溅出几滴。
舒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里却在暗笑:上钩了,帅哥。
达瓦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耳根微微泛红:“抱歉,我……我只是觉得他太过分了。血脉传承,哪里是他说不算就不算的!”
“是啊。”舒幡抬起头,声音放软,带着鼻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爸那个人,你不知道,他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遇到这种事就只会唉声叹气,我妈急得嘴上都起泡了。”
她停顿了一下,才轻声开口:“我就在想,我们家这种有年头的老宅子,也算是拉萨城的一部分了吧?如果被不相干的人住着,万一他不懂得爱惜,把里面的老东西、老壁画都给损坏了,那多可惜啊。拉萨……有没有什么机构会管这种事呢?比如,文物保护之类的?”
达瓦眉间的怒气散去,他食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片刻后,他抬起头。
“有。”他肯定地回答,“拉萨市里有专门的古建筑保护部门。而且,对于你家这种有历史的贵族祖宅,‘拉萨藏戏团’里的一些老艺人,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家族长老,他们的话语权很重。格桑多吉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这些受人尊敬、又讲规矩的老人家。”
舒幡紧锁的眉头一下舒展开了,脸上露出笑容。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太好了!我还以为在这里遇到无赖,就只能比他更无赖呢!比如半夜偷偷往他院子里扔死老鼠什么的。”
达瓦被她这番话逗得笑出声,连连摆手:“卓玛,卓玛,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对付这种人,要用智慧,不能用老鼠。”
“知道了,听你的,用智慧。”舒幡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看诊了。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达瓦医生,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她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达瓦连忙起身扶她,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手臂,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微微一怔,又迅速分开。
“举手之劳,”达瓦的脸颊有些发烫,声音依旧温和,“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过了三天,舒幡的母亲林婉清就从冲赛康市场带回来了消息。
她一回来,就神秘兮兮地把舒幡拉到房间里,关上门,压低了声音,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幡幡,你猜我今天在市场上听到了什么?”
“什么?”舒幡正在研究一块刚买回来的矿石,头也不抬地问。
“街坊们都在说,昨天下午,有两位白胡子长得能拖到胸口的老人家,还跟着一个穿干部服的年轻人,去了格桑多吉那里!”林婉清说得眉飞色舞。
“据说那两位老人家,一个是以前噶厦政府官员的后代,在老贵族圈子里德高望重;另一个是藏戏团里的老艺人,国宝级的那种,在拉萨城里谁不给几分面子!他们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也没吵也没骂,安安静静的。”
林婉清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才继续:“可有人看到,格桑多吉送他们出门的时候,那脸啊,白得跟墙灰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腰都快弯到地上了!”
那天之后,一直霸道蛮横的格桑多吉,突然就没了动静。
他看守院子看得更紧了,大门整日紧闭,但脸上那股志在必得的傲慢却不见了。
舒幡知道,事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