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容祁脚步顿住,看着固执的老头,“她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药?”
老爷子笑了笑,“你自己找她问问?保不齐你见了她也晕头转向。”
温染在一旁汗颜。
战冯生偷偷瞧了瞧她:放心!你现在就是个佣人,他也找不到。
当年,是老爷子按头让战容祁订的婚。
战容祁连那个女人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上哪找?他也没那个闲心找一个恶心自己的人。
老爷子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这么说的。
薛柔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见状才娇滴滴的道:“爷爷,我来得着急,没给您备礼,但我是真心喜欢他,希望到时候您能成全!”
她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发现温染在战老爷子这里,竟然是做佣人的?
看来,温染根本没有传说中的受老爷子宠爱!
战容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来的时候,就说过了,让她陪着就好,不必插嘴。
薛柔只好抿了唇。
老爷子脸上笑眯眯的,瞧了瞧薛柔,“你知道我孙子打小就招喜欢么?他去动物园,那红屁股母猴子,一群群的光追着他跑!”
薛柔狠狠噎住!
把她比作动物园的猴子?!
“送客。”老爷子悠哉哉的断了一杯茶,自顾品着。
战容祁漠着脸迈开长腿出了客厅,又在玄关停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温染,沉声:“你过来。”
温染一僵。
老爷子却乐开花了,这小子什么时候眼睛里有过别的女人?这会儿盯着染染……看来染染这招是管点用的。
温染只能走过去,低着头:“少爷,您有何吩咐?”
战容祁偏暗的目光盯着她,脑袋虽然垂得很低,他却觉得她身上半点下人的影子都没有。
战容祁让桑寻带着薛柔先去车上等着。
随即,温染手臂依旧能,被战容祁带了过去,将她压在墙边,气息低微的睨着她。
温染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的时候,手心被他握了起来。
战容祁看着她那双纤纤玉手,这是干佣人的手?
“我劝你辞职。”男人没有温度的语调。
温染一头雾水,终于抬起脸看他,“少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战容祁直直的对上她那双眼睛,干净无瑕,却湿漉漉的,每一眼都像在无声的勾引。
他的声线越发冷,“酒店相撞,瞻园偶遇,看来你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可惜……惹错人了。”
温染张了张口,她明白他的意思了——觉得她是在故意制造机会,勾引他?
“战少,十分钟之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战容祁像是听了笑话。
随即松开她,“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别再让我看见你。”
温染惯性下差点摔倒,扶着墙稳住了。
战容祁本该走了,却突然又转过头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睨着她衣领里的脖颈处。
刚刚靠得近,他隐约看到了那儿的淤青。
温染看着他伸手过来,就要扯她的衣领,惊了一下!
“你干什么?”
她身上的淤青,绝对不能让他看到,即便她现在假扮佣人,万一哪天被戳穿,岂不成了她出轨的证据?
战容祁看着男人如受惊的兔子,一双眸子惊恐的看着他。
又来了,那种惊恼的、低低的声音……他这是着魔了不成?
男人脸色有点黑,终究是转身走了。
回到车里,战容祁脸上明显的不悦。
薛柔以为是她刚刚说错话,惹他生气了,柔柔怯怯的看过去,“四少,我以后不会了。”
战容祁回神,突然看向薛柔,盯着看。
薛柔一下子被他看得脸颊都在发热,尤其是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他竟然看着她说:“脱衣服。”
薛柔娇羞的咬了唇,“四少……还在车上呢!”
男人薄唇微弄,“车上有车上的滋味,不是么?”
薛柔脸都快滴血了,但是心里开心得要死,昨晚她压根没跟他睡,现在成了更好!
战容祁这身体,穿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健壮有力,那方面肯定……
薛柔含羞的开始脱掉外套,又解开自己里面的衣服。
一旁的男人眸子却微微眯了一下。
薛柔脖子竟然也有两处淤青。
“穿上。”他突然冷冷的出声。
薛柔僵住,看了他,见他脸色冷淡,又不敢多问,只好又把衣服穿上了,尴尬得恨不得钻到车底下!
半小时后。
车子到了市区,停稳。
桑寻开口:“薛小姐,请下车。”
薛柔看了看战容祁,她也不敢太贪,今天不能一直粘着他,于是推开车门,也道:“四少,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车子继续启动,桑寻也开了口:“薛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是薛昌盛和二婚妻子所生,在娱乐圈小有名气。”
豪门是不太喜欢娶娱乐圈女人的,这也刚好成了战容祁气老爷子的点。
薛柔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她也不是傻子,见过了老爷子,自然就能感觉到战容祁带她回去,完全是为了解除婚约。
至于给她的承诺,真与假,完全看他战容祁的心情。
不过……
薛柔低头,盯着手心里躺着的玉蔻,轻轻笑了一声。
这是她在房间和战容祁谈话的时候捡到的,以前就听说过,这是战家的祖传信物,她会好好利用的!
……
当天晚上,云宫酒馆。
听名字就知道和云宫酒店一体的,相比于會所,高端人士更喜欢来这里浅酌谈正事。
秋踏雪见到战容祁时,看他略带疲惫,凤眸勾了一点笑,“来这么晚?该不是在哪里逍遥了一场?”
战容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喝酒。”
秋踏雪这才知道他受伤了,脸色也凝重起来,“没事吧?”
战容祁摇头,没搭腔。
“这次回来待多久?解除婚约就走?”秋踏雪又问。
战容祁“嗯”了一声,又补充,“大概。”
“什么?”秋踏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不确定的词语从他嘴里出来。
然后才听他把昨晚的插曲艳遇说了一遍。
秋踏雪听到他说的是薛柔,皱了皱眉,“娱乐圈的那个薛柔?你连老爷子挑的人都看不上,会选个薛柔?”
战容祁神色温淡,“做做戏,有什么不行?”
秋踏雪笑笑,“做戏也要名声吧,我怕你颈椎不好,绿帽子戴不动。”
“什么意思?”
“也只是听说。”秋踏雪摊手,“薛柔在国外上的学,她十几岁就跟过男人,你不一向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