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格格临睡前苏砚发了一条微信：“对不起蓁蓁，刚才在忙，你睡了吗？后天是我哥哥葬礼，你可不可以来？”
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还有期待。
秦蓁看着他上一条消息发的紫藤花，心底柔软：“好。”
秦蓁当晚梦了一晚上的紫藤花。
粉嘟嘟的，葡萄串似的。
苏茂葬礼当天，秦蓁早早赶到殡仪馆。
在一片漆黑的人群中，秦蓁看到了苏砚。
他也是一身黑，胳膊上还套着黑色的袖章，他哭过，眼睛红红的，捧着苏茂的照片。
在阳光下，他的眼泪又滴下来，落在照片上。
旁边的苏太被众人搀扶着，脸上全是丧子的哀痛悲伤。
这种场面让人很压抑，遗体告别的时候秦蓁没进去，站在外面的走廊边等待。
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里面的哭声却让人透不过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告别大厅边上的花坛边看到了苏砚，，他蹲在那里抱着双膝，哭的肩膀耸动。
她离他有一小段距离，都听到了他小兽一般伤心的哭泣。
此情此景，秦蓁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
人死不能复生，还会逝者已矣，不要太过伤心？
说什么都有点多余。
最后只能站在旁边陪着，等苏砚哭的差不多了，慢慢站起身，才把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他。
他眼睛通红，浓密的睫毛都被眼泪沾湿，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按在了眼睛上。
但很快，眼泪就浸湿了纸巾。
半晌，他的身体突然压下来，脑袋抵着秦蓁的肩膀，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哽咽着开口：“我哥走的太早了，今年才二十九岁。”
秦蓁脱口而出：“和我一样大。”
她这话接的有点突兀，苏砚沉默片刻，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却像是慢慢平复了下来，拉着她的手。
“蓁蓁，我带你去见我哥。”
他牵着她就要往里走，里面都是苏家的亲戚和来祭奠的人群，她这样算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有些骚动。
苏太太被人从里面抬出来，她哭晕过去了，苏砚赶紧跑了过去。
秦蓁躲到一边，看着苏太太被人抬上车，而严瑾跑前跑后，狗腿子一样。
苏先生也提前出来，严瑾拉着秦蓁一起送出殡仪馆。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苏先生上车，又一只手挡着车门上方，以防对方撞到。
秦蓁有些不合时宜的松了口气。
这时，她留意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站在最后一辆车边，一身黑裙，挽着黑袖章。
她是个生面孔，秦蓁刚才没看到她。
当她的目光落在女人挺着的肚子上面，秦蓁明白了，有说法是孕妇不能进这种地方，不吉利，所以她就没进去。
看来她应该也是苏家人，如果只是一般的客人，不会大着肚子还跟到殡仪馆来的。
秦蓁这么想着，就看到女人等着苏砚经过，拉着他的手腕和他说了什么。
很快也上了车，车门关上的时候，似乎往她这看了眼，嘴角抿着温温柔柔的笑，秦蓁莫名想起昨晚电话里女人轻柔文静的声音。
车子从他们面前慢慢开过去。
秦蓁轻锁了眉，苏家的女儿里，有怀孕的吗？
小说《深情躲不过》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