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项目?”霍霆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白琛,你觉得我缺这些?”
他顿了顿,声音骤然冰冷偏执:“我只要她。”
“你休想!”白琛怒吼。
“呵。”霍霆松开捂着白薇嘴的手,低头对着她的耳廓,戏谑地开口:
“薇薇,告诉你哥哥,刚才你是怎么‘讨好’我的?”
“呜…”白薇浑身发抖,摇着头泣不成声。
这句话,这个语气,足以让任何关心她的人疯狂。
“霍霆!你找死!!”白琛果然彻底失控了,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无法保护的痛苦和滔天杀意,
“你别碰她!你敢伤她一分一毫,我绝对倾尽所有,让你东南亚的生意一寸都做不下去!”
“哦?是吗?”霍霆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愉悦又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
“欢迎之至。正好也让薇薇看看,是她现在的‘老公’厉害,还是她所谓的‘哥哥’更不堪一击。”
话落,霍霆低下头,直接吻住了白薇。
这个吻充满了表演性。
他刻意制造出令人浮想联翩的细微声响——唇瓣被迫分离又贴合的–声,她因极度抗拒和窒息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急促–,以及他偶尔加重力道时,她抑制不住的、带着哭腔的闷-……
“唔…”白薇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无法挣扎,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个吻,她知道哥哥会听到,羞愤的泪水涌出……
“霍霆!畜生!放开她!白家绝不会放过你!!”白琛心如刀绞,滔天的暴怒杀意、无法保护妹妹的无力感盈满胸腔。
他无法控制地去想象电话那头的画面——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妹,他视若珍宝、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薇薇,
此刻正被那个男人强行抱在怀里,无助地承受着亲吻,泪水沾湿了睫毛,纤细的身体因为恐惧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他不愿再想,可越是压抑,想象就越发清晰。他甚至能脑补出霍霆的手是如何扣住薇薇的后脑,是如何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他……
这让他无比痛恨自己,痛恨霍霆!他恨不得立刻穿过电话线,将霍霆撕成碎片!
“畜生。”不知是在骂霍霆,还是骂自己。
白薇听到哥哥痛苦的声音,突然放弃了挣扎,也不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连呜咽都强行咽了回去,只有紧闭的眼睫不断滚落泪珠。
任由霍霆予取予求地深吻。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电话那头的担忧和无能为力的痛苦。
霍霆动作一滞,不满地睁开眼,看见她倔强隐忍的表情,心头戾气横生,
为了不让白琛担心,所以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
真是…兄妹情深。
“不出声?怕你哥哥心疼?”他嘲讽,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
白薇闭着双眼,长睫剧烈颤抖,没有回应。
霍霆冷笑一声,吻上她脖颈,戏弄性地一路向下。
白薇浑身僵硬,害怕他更过分的举动,但她依旧强忍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下一秒——
霍霆张嘴,咬住了她颈侧的肌肤。
“嗯…”白薇猝不及防,一声短促的、带着痛楚却又莫名甜腻的呜咽,从她喉间溢出。
她立刻咬住嘴唇,试图将那声音咽回去,却已经同时挑动了两个男人的神经。
“真动听。”霍霆邪笑着评价。
随即,他捕捉到一声不寻常的呼吸。先是微微一怔,下一刻,眼底爆发出兴奋的光芒,仿佛找到了同类。
他对着手机话筒,语气变得古怪玩味:“白总,你似乎听得挺‘投入’?”
白琛心脏几乎停跳,极度恐慌自己的不堪会被薇薇发现,或被霍霆当场揭穿。
霍霆知道白薇的厌恶,可比任何威胁和挑衅,都更能击垮白琛。
他仿佛找到了乐子,不怀好意地对白薇开口:“薇薇,你那个好哥哥…好像比我想象的,更‘关心’我们呢。”
他故意一直用“薇薇”这个白琛常用的称呼,刺激白琛。
“薇薇!薇薇你别听他的!他在故意挑拨!哥哥没有!哥哥怎么会……”白琛急切得几乎语无伦次,“哥哥只是气疯了!心疼你!你相信我!薇薇!”
白薇茫然地睁着泪眼,并未完全理解这句恶毒的暗示,但白琛的急切辩解,让她隐隐觉得异样。
霍霆好心地提醒:“薇薇,你的哥哥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凑近白薇耳边,说了后半句话。
电话那头,白琛只觉浑身血液倒流。那是一种暴露了所有伪装、处于最不堪境地下的极致恐慌。
他最深的、最隐秘的、连自己都痛恨的卑劣占有欲,被薇薇知道了!
白琛的手颤抖着几乎拿不稳手机,他无法承受薇薇接下来说的任何一句,讨厌他的话。
“霍霆,我哥哥如何,不需要你评判。”白薇神色未变,坚定开口。然而,她的手指却僵硬了几分。
白琛听到薇薇毫不犹豫的维护,如同被打了强心针,迅速冷静下来,“霍霆,你的挑拨离间,低级得可笑。”
“薇薇,不要听信他的任何话。保护好自己,等我。”
霍霆看着眼前这一幕“兄妹情深”,眼底的兴奋,被戾气取代。
他讨厌这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他一把揽过白薇,语调暧昧,“薇薇,来,该跟你哥哥说再见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忙。”
电话那头,白琛的呼吸骤然加重,几乎是嘶吼出来:“霍霆!你敢——!!”
白薇知道,不管她现在要说任何有用的求救信息,霍霆都可以随时掐断电话,而任何关心白琛,让他注意安全的话,都会惹怒霍霆。
她冷静开口,“哥哥,告诉爸爸妈妈,我现在很安全,让他们不要担心。”
白薇说完,霍霆不等白琛那边有任何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
电话被猛地挂断,忙音刺耳地响起,“嘟——嘟——嘟——”
白琛僵在原地,手机还紧紧贴在耳边,仿佛这样就能重新连接上,那条被残忍切断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