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侯府在朝堂上的政治资本之一。
主仆二人到青龙寺的斋房,吃了一顿素斋,饭间,荷珠又问:“姑娘,此次入宫,是否咱们以后都没了出宫机会?”
“一入宫门深似海。”乔盈溪垂着眸,想到深宫不由得皱眉。
“哎……”荷珠叹着气。
“侯府跟深宫区别不大,都是高墙宅院内的小麻雀。”乔盈溪想到这些年谨小慎微的生活说道。
“也是。咱们在哪都是活着。”荷珠说道。
吃过斋饭后,在寺庙内走了两圈,乔盈溪看了一眼日头,判断时间差不多了,“该下山了。”
主仆二人顺着走道台阶一路朝着山下走,走到大概山腰时,乔盈溪拿过荷珠手中的折枝纹小挎包,“荷珠,你先在这里等下,我一个人去树林里方便一下。”
“姑娘,荷珠陪您一块去。”荷珠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去方便。
“不用,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出个大恭。”乔盈溪故意说的很认真。
“那您作速回来。”荷珠见姑娘不好意思,只好随了她,还提醒着不要走太远,有什么事就大喊她一声,她就等一刻钟,一刻钟没回来,她就要去找人了。
“恩。”
只有一刻钟吗?
时间还真有点紧。
*
方蟹作为大魏朝的锦衣卫指挥使,今天却意外的遭遇刺杀,他真是没想到,他只是秘密来青龙寺办一个事情,结果还被一群死士给围攻了。
看来有些人真的很想他死!
他刚在另外一边杀了这群死士,坐在这棵树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该死的,一个个真当我……”
他最近的确是有点受伤,但他弱了,不代表那群酒囊饭袋就能杀得了他了!
“是谁……”
方蟹敏锐的感知到,不远出似乎有人,莫不是还有死士?
方蟹起身,手持削铁如泥的绣春刀,指着某处,唇角挂着十分写意的笑, “想死吗?”
一名背着小挎包的少女举起双手,做投降姿势,扎着两个揪揪,两边红色的发带垂坠下来,她穿着一袭海棠红的衣袍,衣袍下摆绣着蝴蝶纹。
看来这就是那位锦衣卫指挥使了,虽说知道这事儿,但见到这个人还是第一次,前世的时候,在碰到方蟹时,已经是二十多岁了,也没有过过多接触。
但她听说过方蟹这个人,他是个笑面猫。
笑着杀人的那种人。
乔盈溪知道这一把是赌,赌自己能活。
她紧张的说:“你,我我我我……人家不知道这里有人,只是想来这里方便一下……”
“你又是哪家雇佣的刺客,说!!”
受伤了的男人,手持着一把刀,刀尖还滴着血, “不老实交代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呜呜呜,人家害怕……”乔盈溪高举着双手,上辈子她跟随裴序出生入死,几度险境,她早已练就了十分圆滑的性格,演技早已炉火纯青。
因为若是不会演,不会装,她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以这一次,装,谁不会啊……
一切为了生存!
“你别装了。” 方蟹淡笑着说道。
这个人快杀她了。
这人来真的。
也许她不该来招惹这位传闻中的笑面猫。
但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乔盈溪声音柔媚,娇弱极了,两只手放下来在眼睛上装可怜:“人家只是来烧香礼佛的,我下山途中,来树林里出恭而已。惊扰了官爷,是人家的不是,请官爷饶命~~”
方蟹并未穿着便服,而是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十分的扎眼,她想说一声公子,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