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纷乱,但看大肚狼满头是血,也不敢乱动,急忙去叫大夫。
但当大夫来到,这大肚狼早已没了气息。
高顺自己都目瞪口呆:他向来没有诸葛亮的口才,怎么就把人骂死了?
旁边的袁喜是更为惊讶:这是平常的中郎将高顺?他说得出这样子的话?
眼看着大肚狼没救了,陈瑫众人这才看向高顺,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可是高顺做了什么?
骂了大肚狼几句?
话狠是狠,但好像又是那么个道理!
何况还是大肚狼自己撞死的……是意外还是自己撞死都不好说。
所以这能怪人家?!
“你……!”
陈瑫倒还能稳住,周围年轻一代的人却是忍不住了,指着高顺就骂:“你这个匹夫,还我哥哥命来。”
骂人的也没听见陈瑫的制止声,就朝着高顺冲了过去,试图以拳击打高顺,但是高顺一伸手就将其手抓住,一扭,像戏耍小孩一般地再一脚就将人给踢开了。
“来人!来人啊!”
有人喊了起来,很快一个又一个拿着长刀长枪,穿着盔甲的家丁冲了上来。
“我管你什么天下第一猛将,什么狗屁人中赤兔,马中吕布,我要活剐了你,给我上。”
唯独那陈锤是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开口制止。
“中郎将,接刀。”
袁喜将高顺的刀丢了过来。
高顺接过刀,便迎着陈家家丁砍上去,一刀之下,一人便被砍成了两截,再一刀,又倒下一个。
高顺几刀下来,冲在前的人都是一刀就被砍死!
这也太威猛了,其他人也不敢再冲上来,但还是将高顺袁喜围在了中间。
“你们胆敢围攻大汉将军!而且……你们竟然私藏兵器和盔甲,这是违制,这是造反。”
高顺听到那两个百姓细数陈家人的罪状之时,他便已心生杀意,可是:虽然现在是乱世,杀人屠村甚至屠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他可干不来这种事情。
何况有了自立为主的心思之后,高顺便知想要在这个世界立足,便要聚拢民心,而肆意屠杀却是最失民心的事情。
除非是有足够正当的理由。
现在是正好,“围攻大汉将军”“私藏兵器和盔甲”可都是重罪,杀他们正是有理有据杀。
陈瑫心头一惊:他做这些是为乱世保生存,但不代表不知道这是罪,若这事被传出去确实就危险了。
陈瑫随即心头一狠,令道:“杀。”
袁喜便要冲出去,但高顺一把抓住他,下令道:“你在这,看好这老小子。”
高顺持刀走向那些手持武器,身着盔甲的陈家家丁,家丁们明显犹豫,但在家主命令之下,还是整齐地一排往前。
高顺一刀横扫,一排人当即倒下,一个个均有内脏流出,而他随即再往前,冲入敌阵中。
就听到一阵惨叫痛嚎,一阵兵器相碰的声音。
不多一会,这整个院子便倒了一片,鲜血四溅,血腥味弥漫!
高顺一刀立在庭院之中,身上已尽是鲜血:虽然知道“高顺”是猛将,但真的能砍瓜切菜般地杀了这么多人?
绝世猛将能以一敌十,以一敌百果真不是传说的。
陈家人个个胆战心惊,再也没有人敢上来了,那陈瑫更是惊得魂飞天外:这难道就是天下第一猛将的战斗力吗?
“还——有谁!”
高顺厉声高喊,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没一个人敢上来,随后,他轻蔑地朝外笑了声,便转身回到厅堂之中,刀指陈瑫,问道:“老大爷,意下如何,还想再打吗?”
陈瑫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腿一软,终于是跪了下来,说道:“吕将军,饶命啊!小老儿知道错了。”
高顺冷声道:“饶命?你私藏兵器盔甲,这可是造反之罪,你去问问皇上能饶你吗?”
陈瑫颤抖道:“如今天下大乱,谁家没藏个兵器盔甲以求自保?”
汉朝确实有不准私藏武器盔甲的法律,但现在天下大乱,哪个稍有点家业的人家没私藏兵器或者盔甲以求自保,所以陈瑫说的的确是事实。
但那也不过是限于不追究罢了,一旦追究,说你造反绝不是乱扣罪名。
“自保!你们刚刚是在率先围攻本将,意图危害朝中大将,那也是自保吗?”高顺说着抓起陈瑫,便往外走,向旁边道:“袁喜,马上去通知兄弟们过来。”
“是!”
袁喜说着便离开,倒是有人想阻拦,但都已被高顺吓破了胆,再无人敢上前。
陈瑫是直接瘫软在地:一个都打不过了,还要再来三万大军!!!
“将军,我陈家愿奉上所有藏粮和家资,只求将军放过我陈家,我陈家绝无谋反之意啊!”
陈瑫说着已经哭了起来,一个老人家哭得满脸横泪,还真是惹人动容。
高顺不觉有些怜悯之意,但随即醒悟:这不是刘奋的哭天下苍生,而是自我感怜,甚至是在装的。
高顺只将陈瑫押在厅中,问道:“你给我说说,你们这陈家的情况,有多少人,多少兵,多少军械,有多少存粮?还有让你的亲族兄弟,后辈子侄都聚集到这来。”
……
直到第二天,丁修、高石才带着剩下的人马到达了这陈家,而此时在一片空地上,站着一支齐整,但并无十分的精气神的队伍,人数约莫五百人。
“中郎将,这是?”
高顺道:“这是我新招募的士兵?”
“新士兵?”丁修惊奇道:“中郎将到了这里才一天,就招了这么多士兵?”
高顺点了点头。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袁喜,高石,廖陷众人也都是惊讶不已:这才一天,人数就增加了一倍。
高中郎将是怎么做到的?
高顺却是叹了口气,道:“此外还有不下于一万斛的粮食和金钱,少是少了点,不过兄弟们是不愁吃了。”
“还有这陈礼,是这支士兵的主将,丁修你从这些士兵挑选一部分,编入你的步兵阵中,再挑选一些十夫长给陈礼,让他们去当百夫长,帮助陈礼练兵。”
这一天的时间里,高顺也了解清楚了陈家的情况,除了陈家自身的人口,钱粮,最为重要的便是陈家收容了很多从外地流亡而来的百姓,他们现在全部都没有户口,换言之他们现在属于陈家的私产,无论是种地,经商还是做手工,赚了钱全部都只用上交给陈家而赋税不用交给国家。
而这样子的人,一般被称为奴隶。
此外陈家已经拥有了只听命于他们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已经属于割据的军阀了。
军阀,任何时候都是国家的毒瘤,高顺自然不能容忍他们,但现在又不能杀了,若是散了,他走了之后马上就会重新聚合,所以便决定将他们收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