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身边的娇软金丝雀逃跑总失败》第10章 喜欢你,才想捏你,想抱你
“啊——”
司澜宴将她瘦弱身子往上一抛,她飞在了半空中,吓得魂都去了一半,惊叫了起来。
下落时又被他给接住了,并被他有力臂膀给紧紧抱在了怀里,她听到他低沉的打趣:“知道你多重了?”
她的魂儿在男人手中飞上飞下跑了一遭,好不容易才归位,小脸已是煞白煞白的,跟个鬼崽崽一般。
没好气地捶打他精壮硬实胸膛,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快放我下来!”
司澜宴被她无骨似的小手捶得心口非但不痛,还麻麻痒痒的,并没有受到她的话语威胁,依旧抱着不撒手。
还将他冰冷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蹭了蹭道:“往后多吃饭,把瘦掉的肉都给朕补回来,等你身体好了,便可以下地走了,到时候,你想让朕抱,朕都懒得抱,累。”
她小心脏怦怦乱跳着,晃了晃脑袋,晃掉他冰冷坚硬的戳人下巴,撅着小嘴:“谁说要您抱了?我才不想呢……”
司澜宴见她如此模样,就像个还未长大的小孩子似的,忍不住捏了她滑嫩小脸一把。
眼眸含笑地低声道:“当真?”
她打掉了他捏她脸颊的大手,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您怎么老喜欢捏我鼻子,捏我脸?要是脸变形了,鼻子变塌了,怎么办呀?臣妾怎么感觉,您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似的,刚刚您那一抛,我都差点被您吓出心脏病来了呢……”
他黑压压的眸子盯住她水盈盈鹿眸:“朕喜欢你,才想捏你,想抱你,把你当小孩子哄,和你逗趣,明白?”
他那嗓音又低又哑又柔还富有磁性,听在秦菱耳朵里就好似低音炮似的,哄得她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冷冰冰暴戾无情的男人,突然这么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同她说着甜蜜近乎告白的情话,她不自觉地沦陷在了他的这份温柔当中。
雪白无色的小脸蓦地染上两朵红云,软糯糯地往他坚实怀里钻:“臣妾明白。”
“小傻瓜。”
司澜宴曲起指节轻轻刮了她琼鼻一下,将她抱到了一棵开满梨花的枝丫上坐着。
现在是夜间,月光倾洒在梨园里,落下清冷暗淡的光华。
就算有稀疏几盏灯笼挂在树上作为照明,但梨园里看着也没有白天清楚,显得朦朦胧胧多了几分神秘感。
他一袭白衣于月色下倒是显眼,就那么长身玉立于她面前,敛了敛精致飞扬长眉,清冷淡漠地看着坐在树上的她。
“朕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整天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在朕面前,你究竟怕什么?”
秦菱双手抓着树枝避免掉下去,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见她傻愣愣的不说话,他敛眉又问:“难不成朕会吃了你?会摔死你?还是会将你做成人彘?”
他不这样说还好,一说,秦菱便想到了被他做成人彘的原主。
还有书里确实写着,暴君嗜血动不动砍人,喜欢将犯人做成人彘,还会吃女人心肝……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虽然只瑟缩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但司澜宴鹰眸锐利,哪怕在夜间,也没有错过她惊惧惶恐的小模样。
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肯定是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印象,或许和此前关她小黑屋有关,于是俊脸上神色沉了沉,最后又轻轻叹息了一声。
罢了,面前这小女人,便是个没出息的小白兔投胎转世的。
可能他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她是来找他讨债的。
司澜宴暗自想着,竟还有些心疼起面前小女人来,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给她顺了顺脸颊边散乱的秀发。
深邃黑眸沉沉地盯住她,一言九鼎地道:“只要你听话,朕往后不再将你关小黑屋,也不会将你做成人彘,更不会杀你,爱妃可以放心了?”
她被他撩头发的动作弄得脸颊痒痒的,就捉住了他撩她的那只大手:“臣妾怎么知道,在您眼里,怎样才叫做听话呢?”
司澜宴寒眸微微眯起,冷血凉薄地道:“不可背叛算计朕,欺骗玩弄朕的感情,否则,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听到这赤裸裸的威胁话语,秦菱脑子里轰然一炸!
整个瘦小身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僵硬了,然后坐在梨花树上化为了一尊雕塑!
这这这……看来,她迟早要死在他手里的节奏啊!
司澜宴本是想哄她的,结果一不小心又吓到了她,于是反手抓住她僵住的小手,轻轻柔柔地拍了拍。
“放心,只要你不这么做,等你生下太子,朕封你为皇后。”
秦菱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脸颊抽搐似的对他僵硬地笑了笑,很乖很软很甜。
“嗯嗯,知道了,臣妾爱您还来不及,怎可能做对不起您的事呢?”
司澜宴抓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紧了又紧,抬眸淡定地看着她。
只觉得她太瘦小了,很没有存在感,真担心有一天他不注意,她就会从他手里消失陨落。
他摇头轻叹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盒子,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玉镯子,套在了她纤细手腕上。
“朕瞧着这镯子很配你,便想着送你。”
秦菱抬手在宫灯下仔细瞅了瞅,可以看到白玉镯子成色很漂亮,白润透亮里面隐隐显现着不知名的花纹,精致细腻温润,眉尾愉悦地轻轻一扬。
“谢谢,玉镯子我很喜欢。”
司澜宴看着她月光下明媚如春的笑脸,心情不自觉的跟着好了起来,便想把世间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跟前。
“朕库房里这种东西多的是,但一般货色配不上你,明日,朕让李贵取些上好的羊脂白玉送你,好好装点你的美。”
“臣妾谢皇上赏赐。”
秦菱甜滋滋地坐在梨花树上,迎着夜风,悠闲地晃荡起小脚丫子。
转眸看着满园子开得正盛的梨花,银白如雪,夜风吹过,仿佛那江面上摇曳着的朵朵雪浪。
她小口一张,用那犹如黄鹂出谷般的清丽嗓音,念起了应景的古诗来:“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司澜宴颀长挺拔地矗立在梨树下,听着她这动听的声音吟着动听的诗句,一时间有被惊艳到!
只见清冷月光和暗淡灯光照耀之下,小女人坐在梨树上晃着小脚丫子,笑靥如花,粉嫩小嘴一张一合吟着诗,夜风轻轻吹拂而过,她身上黑色的软裙随风飞扬。
如此佳人,配合上满园子的梨花,画面原本是可以很唯美的。
只不过,小女人身着一身黑色裙装,十分古怪,打破了这份唯美。
他不禁扬起精致飞扬长眉,低沉地问她:“朕记得,爱妃不喜黑色,为何今夜这身打扮?”
秦菱为了方便夜里逃跑,穿的是一身黑衣,所以听了他的话有些尴尬。
只能扯唇一笑,胡说八道。
“臣妾不是不喜欢黑色,先前那是害怕小黑屋里的阴暗幽闭环境,总是疑神疑鬼,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患上黑暗恐惧症,厌恶黑暗,渴望见光……”
“从小黑屋里出来了,心底也就不恐惧黑暗了,还觉得黑色与众不同,特别得很呢,还想试一试几乎女人都不爱穿的黑色,纪念一下在小黑屋里的那段令人恐惧的日子,警示自己……”
“这可能就是缺什么想什么,怕什么期待什么,比方说臣妾对您,也是有这种感觉在里面的,皇上您能理解臣妾的意思吗?”
司澜宴闻言,深邃眼眸微微眯起,仔细打量起她来,继而眸底闪过一道细不可查的寒光!
这女人,确实变了,不一样了。
夜里视线看不太清晰,秦菱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寒芒。
她继续晃荡着小脚丫子,吟起诗句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司澜宴淡漠地收回眸光,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有揭发她的谎言,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秦菱比起先前的秦菱有趣得多。
她古灵精怪,不是那个沉默呆板的她,能比的。
这一点,洞房之夜他已深刻感知到了。
比方说她吟的这两首赞美梨花的诗,便很惊艳,于是他便鼓掌以示鼓励:“不错,爱妃平时可爱看书?”
她晃荡着小脚丫子:“喜欢看呀。”
他惊奇于她能吟出如此精妙绝伦的好诗,想着应该看过不少诗书,于是又问:“爱妃都看的什么书?”
她张口就回:“我喜欢看言情小说呀,现代和古代的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