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就在苏莫呆立原地,犹豫不决之际之时,石壁内传来了师父太古尊者的声音。
“我…我怎么进来?”苏莫惊疑问道。
“大胆走进来,它拦不住你!”
苏莫闻言,将信将疑地朝着石壁缓缓挪步而去。来到石壁跟前,他轻轻抬起手,指尖刚一触碰到石壁,一股匪夷所思的感觉顿时传入脑中。
“手指竟然伸进石壁之中了!”苏莫见状,一脸难以置信,接着以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慢慢地走了进来。
若非亲身经历,苏莫实在难以相信人竟能真的穿壁而过,这简直比魔术还要不可思议!
来到洞中,苏莫又跟着太古尊者在一片幽黑之中又走了小一会儿,终于见到几丝微弱摇曳的烛火。
“这是什么?”
在烛火的照耀下,苏莫定眼一瞧,只见身前巨大案桌上摆放着两行牌位,大概二十来个。每个木牌上面皆是用朱红写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
两行牌位之上,是一座巨大的无头青石雕塑。两侧石壁之上,两朵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不止,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
“这些都是我们无量观先尊们的灵牌!”太古尊者朝着面前的无头雕塑及诸多灵牌庄重地行了一番礼后,缓缓说道,“我们无量观自大昌之地形成,便由先尊创立。历经数万年传承至今,到为师这里已经是整整第二十九代!”
“这么久?”苏莫闻言,心中震惊万分,那‘蓝星’世界中,自己的国家也不过短短五千年,这方世界却如此的不同。不仅人的寿命十分悠长,还存在着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道法。
太古尊者继续说道:“这方阴阳界分大昌和大合二方世界。我们无量观居大昌以西,此片区域另有其他诸多势力。除无量观外,另以九华宗、双月阁和无涯谷这三方势力最强。”
苏莫点了点头,此前他与狄铁闲暇聊天时大概了解了一些。只不过狄铁年纪轻轻,所知之事有限,很多事情都是从上辈人口中得知。
“这三方势力并不像我们无量观底蕴深厚,自大昌形成便存在。而是在万年前大昌的一场大劫后才成立的势力。与他们情况类似的,在大昌其他地域还有许多。”
苏莫闻言,不由好奇道:“师父,这大昌之地到底究竟有多大?还有那大合又是在哪?”
太古尊者摇头微笑道:“大昌有多大,为师不知。关于那大合,为师更是未曾去过。据上古传言,大合之地比大昌要更神秘一些。至于究竟如何,只有当某朝一日,你到达一定境界后,自会清楚。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学道法!”
“学,我学!”当见识到太古尊者这匪夷所思的道法后,苏莫心中早已激起浓浓的兴趣,连忙点头应道。
“师父,是不是学了道法后,就能跟你一样,长生不老,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胡说!我们是人,有血有肉,生命皆有尽头,怎么可能做出违背天道规则之事?”太古尊者瞪了一眼,回道。
“那你…你之前怎么去的蓝星?”苏莫一脸不信地追问道。
“那个可以说是我,也不是我。”
苏莫有些迷糊了,落尘山那大殿里的人分明跟师父你长得一模一样。
太古尊者缓缓抬头,目光望着无头雕塑,苍老的脸庞在烛火的映衬下,似乎苍白了一些:“那是先尊借我的魂魄,以阴阳之力,破这方结界,穿越而去找的你。”
“对你而言,模样是我,可当时的我只有一丝意念,并无任何作用,我只知道先尊找了你,并将你带了过来。”
苏莫闻言,心中骇然不已,这等玄乎、通天彻地的手段,竟然是师父口中的先尊所为。
“那先尊他此刻身在何处?”苏莫按捺住内心的波动,小声询问道。
太古尊者目光依旧紧紧地望着面前的无头雕塑以及两行牌位,沉声道:“它们便是先尊。”
“什么?”苏莫不由发出一道惊呼。
这分明是一些木头和石头做成的牌位和雕塑,怎么会是先尊?
太古尊者并未多加解释,此刻他神情复杂。半晌后却又是叹息一声,感慨道:“有朝一日,当你能感应它时,或许就是你就能明白一切了,也或许就是你回归原来地方之时……”
听到师父所言,苏莫心中惊疑。缓缓走上前,抬手轻轻摸了摸雕塑与牌位,与普通的石头及木材毫无区别。
“感应它?这要如何才能感应?”苏莫毫无头绪。
“苏莫,为师郑重问你,你确定要学道法吗?”太古尊者突然有些严肃地看向苏莫,语气凝重地问道。
“学,弟子当然学,不学怎么回去?”苏莫肯定地回答道。
“好!”
“既如此,那你便对着它盘腿坐下。”太古尊者沉声说道。
苏莫闻言,规规矩矩地原地盘腿坐了下来。
“全身放松,双手握拢负于双腿之上,紧闭双眼!”
只见太古尊者拂尘一挥,一股莫名的气息便瞬间笼罩在苏莫全身四周,气息散发出闪闪金光,顿时照亮这一方空间。
紧闭双眼的苏莫察觉到异样,不由开口询问:“师父?”
“不要说话!静下心来听我说!”太古尊者面色严肃地打断道。
苏莫闻言,立刻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无论你脑海中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都不要睁开眼睛,直到你感应到一股不知所谓的道法后方可睁开。”
苏莫见太古尊者语气颇为严肃,顿觉此事非同小可,连忙端坐凝神。
“无量天尊!”太古尊者轻念一声,紧接着,道袍一挥,体内一股浩然之气源源不断输入至苏莫周身金色的光芒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躯微微一晃,这才停了下来。此时太古尊者的脸色更加苍白,沉声道:“你且在这里静心领悟,何时感应到道法后,方可走出这里,否则你将永久困于这里,为师我亦无能为力!”
苏莫一听,心中猛地一惊:“什么?若无法感悟便不能起身?那三天不吃饭人都要饿死了!”
“这糟老头真是坏的很!”
苏莫紧闭双眼,动也不敢动,话亦不敢说,心中满是怨气,这学得哪门子道法?
过了好一会儿,苏莫的脑海依旧一片漆黑。除了全身能感觉到一丝麻意之外,毫无任何其他反应。
“这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还不出现?”
……
落尘洞内,苏莫闭眼静坐。
落尘洞外,太古尊者神情复杂地望着石壁。
“唉,还望先尊佑我大昌,佑我无量观!”言罢,他转身缓缓地朝着山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