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沈思乔说:“你在这儿洗澡,我出去跟爷爷说说话,他还在呢。”
她用浴巾裹住身体走了。
谢持遇留在浴室,气息难抑。
慾念难忍。
这种事终归得经过女方的同意。
可他……
他眼睛一闭就是沈思乔站在花洒下的样子,洗冷水澡也不够。
他难以自持。
只好自我消火。
眩光滑过脑子时,沈思乔的名字和她的人也在他的脑海里膨胀。
……
“乖孙女,持遇洗个澡这么久。”饭都凉了。
沈思乔双手托腮。
她脑子里想到了谢持遇在干嘛。
毕竟他是男人。
她本来没有想谢持遇独自做坏事的,爷爷这么一说,她的幻想根本停不下来。
她说:“……比较讲究,所以洗澡时间长。”
爷爷叹气:“这小子真是给人当司机的?”
“嗯,他老板的外甥女是我朋友,我朋友不会骗我的。”
“看起来不太像。”
“可他就是啊,不过私人保镖司机这种一般都是经过训练的,所以电视上很多保镖气场都很强大。”
爷孙又聊了会儿,谢持遇才出来。
男人穿着精简的家居服,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爷爷当场说:“这基因跟我孙女简直是绝配,不生个七、八个,白瞎长这么好看。”
谢持遇坐在沈思乔身边,优雅的拿起筷子,“爷爷,生孩子很辛苦,我和乔乔生一个就好。”
乔乔??
沈思乔:“……”
爷爷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觉得他靠谱又会说话。
爷爷把汤和生蚝都拿给他,“多吃。”
看不出谢持遇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但他很配合爷爷。
连续三天,谢持遇吃的都是这个。
沈思乔不知道白欢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三天过后,那间办公室就是她的了。
白欢说:“你别管就是,总之我有我的法子,你的租金前三个月免了。”
“这么好?”
“当然啦,朋友不白做,再说了这楼是我家长辈的,他们也不缺这点钱。”白欢试探性的问,“谢家那个二爷,就是我舅舅……你认识吗?”
沈思乔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哦,他很帅的!”
“没兴趣。”
“可是这是我舅舅给你免单的。”
“哦?有点兴趣,改天你领我去谢谢他。”
“好说好说……”
白欢心里想,这哪天要是没兜住,乔乔会不会大发雷霆啊。
这办公室本来是一分钱不收的,可是白欢怕暴露,还是象征性的先免三个月吧。
一天后,沈思乔在办公室里计划着怎么装修时,收到了陈珣母亲孙莲蓉打来的电话。
让她过去一趟。
沈思乔说:“因为你儿子出轨,我跟他已经分手,要是找我有事,就客气点儿,顺便提前预约。”
“呵呵,你那个妈在我家呢,问我儿子要钱,要不你来把她接走?”
“……”
沈思乔不想管。
可思前想后,沈思乔还是去了。
下楼。
中央大楼是本市最有象征性的商业楼,所以这里经常行走各种大boss。
停车场周围有许多人站在一起。
西装革履,气氛庄重,看来是在讨论事情,
谢持遇赫然在列。
他着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带,一米八八的身高,耀眼出众,一点不比那些大人物的气场差。
很快……
有人给他鞠躬。
恭敬道:“二爷,您高抬贵手。”
二爷?
沈思乔的脑子一懵。
这叫的是他吗?
他是二爷?
谢持遇察觉到了注视,回头,目光和沈思乔怀疑的眼神撞个正着,他薄唇不着痕迹地一抿。
谢持遇幽深的目光在她脸上只停留了一秒,随后若无其事的挪开。
对围着他的那些人道:“对我求情没用,不过我会把各位的话带到谢家,结果如何会由谢家决定。”
他用余光看了在身侧的司机一眼。
孙海立刻赔笑:“各位老板,我们这边请,这边谈。”
他很快带走了人。
都走了后,谢持遇走到沈思乔面前。
天气炎热,她额角有一层淡淡的细汗,他拿了一块手帕出来轻柔的给她拭去。
沈思乔闻到了手帕上儒雅的清香。
她再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长相与身姿都是人中龙凤,稀有极品。
谢持遇没有解释,收起手帕,磁性的男低音有一股勾人好听:“不是在上班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办点事。”沈思乔问:“你怎么在这儿,他们为什么…叫你二爷?”
谢持遇道:“借由我,向我身后的二爷求情,他们并非在叫我。我有时会代替二爷出面解决一些事情,他极少露面。”
这样啊……
沈思乔松了一口气:“那还好,我宁愿你是司机,也不希望你和谢家二爷真的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
“我不喜欢与有钱人打交道,他们算计的太多。你若是谢家人,那你父母家人一定会看不上我,那何必呢?我不听男方家人对我冷眼与谩骂。”
说这话时,她想到了陈珣的妈妈。
那样半道富起来的母亲都能对她冷眼相看,更别说一直富的。
两人一同往车子的方向走,阳光沐浴在他们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高一矮两道漂亮的影子。
微风吹过,吹起沈思乔几缕乌黑的卷发。
旖旎妩媚地朝着谢持遇西装下结实的臂膀上撩着。
清香绕鼻。
谢持遇看着那几缕发,心头忽然软如细沙。
“定语下得太早。或许谢家人很喜欢你,他们……”
拂在他衣服上的头发不见了,他停住,见沈思乔转过了身,面对着他。
她仰头,阳光下她皮肤细腻白皙,似能看到那柔软的绒毛,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是想替谢家说好话?你姓谢,不会真的是谢家人吧?”
“……不是。”
“你说谢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说一句?”
“……”谢持遇道:“谢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沈思乔露齿一笑,倾国倾城:“逗你玩儿,谢二爷还帮我免了三个月的租金,我很感谢他。”
谢持遇淡淡道:“是么?”
“改天当面表示感谢。”
“……好。”
“我还有事,我先走。”
“嗯。”
她从谢持遇身边走比较近,一个趔趄,她一晃,谢执遇把她往怀里一搂。
她的柔软贴上了他紧硬的胸膛,他的手搁在了她的小细腰上。
“……”
沈思乔耳根子又红了。
谢持遇慢条斯理地松开手。
沈思乔并未说什么,走了。
坐上出租车时,她摸了摸小腹。
沈思乔双手捂着脸。
谢持遇坐上车,把冷气调到最大。
抽张纸从鼻尖拂过。
带下来殷红的血。
连擦十几张纸,才将血擦干净。
孙海来了,一上车看到这情形,吓一跳:“二爷,您流鼻血了?我们立刻去医院!”
“不必。”谢持遇暗自调整呼吸,他往后靠了靠。
灿阳通过黑暗的玻璃打在他精悍的下颌上,标致冷硬,问:“那些人呢?”
“还在休息室里……正在说您是不是没有了实权,否则怎么还要通过谢家决定。”
“吩咐下去,谢家寸步不让,这一片几家有名的装潢公司通通搬,不必再商量。”
“是!”
谢持遇揉了揉发酸的鼻根,蓦然他想起了什么,他看着手……
他方才摸过了那一点小细腰。
鼻腔里又是一股暖流。
他再次抽纸巾。
手机里来了微信。
点开,爷爷发来的。
【孙儿,几点下班呐,快回来吃饭,今天有大餐。】
谢持遇:“……”
今天又是什么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