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阳未予理会,屈指一弹,那道小火苗由一分为四,迅猛地朝与赵元老一同进来的另外四人飞去。只见小火苗与那四人接触的瞬间骤然变大,将四人全然包裹于火焰之中,眨眼之间,那四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里自始至终就只有李昊阳与赵元龙两人。
赵元龙的笑容瞬间僵住,待笑容消逝之时,已然口吐白沫,沦为了一个痴傻之人。李昊阳对着已然痴傻的赵元龙,淡然说道:“并非你不该死,而是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留你不过是要取回属于我的物件。顺便让牛碧槐知晓,他不该不知死活地招惹于我。”
回程途中,钱婉儿望着安然无恙的李昊阳,问道:“你领着他们去做什么了,为何你出来了,他们却未出来?你该不会杀了他们吧?”李昊阳内心一惊:“这丫头也太过聪慧了。”表面上却满不在乎地说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小说看多了吧,我怎会杀人。再者说,就我这单薄身躯,能杀得了那五人?他们是进卫生间方便去了,所以我一人先出来了。”
金陵第二医院的特护病房内,正上演着一幅奇异诡谲的景象。病房的沙发上,坐着面色阴沉如水的金中珠宝公司董事长赵玉堂,蜷缩在病床角落里、抱着被子、嘴里不停呼喊着“火,火……”的赵玉堂唯一的儿子赵元龙,瘫倒在地上的牛碧槐;以及病房门口一直拉着医院院长不停苦苦哀求的赵玉堂妻子曾海蓉:“郝院长,求求您了,务必要救救我的孩子,求求您了……”
“并非我不愿救你儿子,实在是我们无能为力啊,方才你也看到了,我们众多医生、主任一同会诊,也未能查出赵公子缘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此种状况我们从未遇见过。”院长郝栋才满脸无奈地解释道。
此刻的赵玉堂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忽然对妻子厉声喝道:“好了,别再闹腾了。先把情况弄清楚再说。”
听到呵斥的曾海蓉缓缓松开郝栋才的手,接着跑到床上将赵元龙搂在怀里,边哭边抚慰着。郝栋才也是长舒一口气,寻了把椅子坐下。
赵玉堂呵斥完妻子,又对地上仿若一摊烂泥的牛碧槐问道:“你说,我儿子究竟怎么了?我让你经营翠玉轩,可不是让你给我惹出祸端的。”
牛碧槐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未曾惹祸啊,少爷今日闲来无事,到我那儿游玩。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冲撞了少爷,少爷便领着四个手下拦截那小子了。”
“当时你在何处?”赵玉堂继续追问。牛碧槐偷偷瞄了一眼赵玉堂,赶忙低下头说道:“我寻思着,说不定少爷需要个跑腿的,所以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等候少爷差遣。”
“哼!一派胡言。那后来呢?”赵玉堂根本不信他的说辞。
“后来?后来那小子将少爷他们领到一个卫生间内,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只见他一人先出来了。我等了许久不见少爷出来,跑进去一看,少爷便成了这般模样,少爷的那四个手下却不见了踪影。”牛碧槐胆战心惊地说道。
赵玉堂大喝:“不见了?大白天见鬼了?四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你查了没有?他是何许人也?”
牛碧槐胆怯地说道:“尚未来得及查,不过我知晓他是个学生,名叫李昊阳,近段时间时常前往奇玉街。”接着他将今日他与李昊阳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当然,他篡改了引发冲突的缘由。
赵玉堂闻言,暗自低语:“李昊阳?学生?赌石高手?未曾听闻过呀。”随后又不容置疑地安排道:“如此,你先回去吧,将那小子的底细查个清楚。”
“好的,赵爷,我这就回去查,这就查。”牛碧槐说完,赶紧颤颤巍巍地出了医院。
当牛碧槐离开医院,走进一个小巷口时,忽然止住脚步,抬头看向对面之人:“是你?你意欲何为?”那人脸上毫无表情:“没什么,只是来送你一程。”牛碧槐惊恐地盯着那人,身体不住地后退:“你怎知我在此处?你不能杀我,你知晓我是……”话尚未说完,他整个身躯便被火焰笼罩,瞬间整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废话太多了,我管你是谁。”
待话音落下,巷子之中已空无一人。医院内,赵玉堂目光投向郝栋才,说道:“郝院长,您在医疗界可谓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您瞧瞧,像我儿子这般病症,究竟怎样才能痊愈?”郝栋才略作沉思,而后说道:“赵总,咱们医院诸位大夫的本事,您也心中有数,确实无人能诊治您儿子的这种怪病。不过……”
“不过什么?怎么说话这般吞吞吐吐,有话直说便是。”赵玉堂面带愠色,不满地说道。
郝栋才瞧了一眼已然濒临发火边缘的赵玉堂,赶忙应道:“当今之世,能治愈您儿子病症的,恐怕唯有中医国手杨清逸杨老先生了。杨老先生出身中医世家,祖上曾为前朝御医。且杨老先生本人也已在中医领域深耕数十载。只是杨老先生近些年来鲜少出山为人看病,不知赵总能否将其请来。”
赵玉堂微微颔首,说道:“你提及的这位杨老先生,我倒是略有耳闻,乃是华夏中医三大国手之一。可我与他老人家素未谋面,况且杨老先生现居魔都,我着实没有法子将其请来为我儿子治病。郝院长,除此之外,当真再无他法了吗?”
郝栋才面露难色,说道:“确确实实,除此之外,我也实在是别无良策了。不过当下倒是有个契机,我听闻金陵医学院今年邀请了杨老先生前来参加本届大四学生的毕业典礼。就看赵总能否请得动了。”
赵玉堂心中一动,说道:“郝院长,不知今年金陵医学院的毕业典礼在何时?”
“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金陵医学院的院长冯长卿与我是同窗好友,赵总若需牵线搭桥,尽管开口。”郝栋才借此向赵玉堂卖了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