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召上前两步,“胡全,你带上几个人,面向外,将袁立他们围起来,方便苏三娘子医治。
剩下的人跟我去找药。
胆敢趁机离开的,杀无赦。”
“是,头儿。”胡全叫上几个人,快速背对着木栀知围成了圈。
刘召则带着一群人去附近找草药。
木栀知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看她,快速从空间拿出治疗心梗的药丸,塞进了袁立的嘴里。
确定他吞下后,她又装模作样的给袁立医治。
等袁立快醒来时, 她才起身离开,“胡官爷,袁官爷随后就会醒来。
我通过一些特殊手法,暂时稳定了他的病情。
只要以后他不随意糟践身体,就不会随意犯病。
等草药寻来,他在喝上一副药巩固一下身体,就无碍了。”
胡全看了眼地上的袁立,打算将他抱到手推车上。
现在天不热,他怕袁立一直躺在地上伤了身子。
抱袁立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木栀知。
手摸了摸腰间的刀,最后放弃。
谁知他腰刚弯下去,袁立忽然清醒过来。
看到距离自己咫尺之隔的胡全,袁立脸色顿时漆黑,“胡全,你……”
被个大男人近距离的这样看着,他多少有点不习惯。
胡全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尴尬,连忙直起身,“我瞧着地上凉,怕你伤了身子,打算将你挪个地方。”
闻言,袁立松了口气,“多谢胡大哥,不过不用,我能自己起来。”
胡全和他关系不算特别好,也不想和他过于亲近,“那行。”人倒是不忘去扶袁立。
木栀知看到他醒了,立刻朝不远处的刘召大喊了一声,“刘官爷,袁官爷醒了。”
刘召脚步一顿,心中大喜,“所有人归队,胡全,你来看着他们。”
他说着话,人已经跑到了袁立面前,“老弟,你可吓死我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袁立摇摇头,“除了头还有点晕,身体有点乏,没其他问题。”
刘召扭头去看木栀知,“苏三娘子,他这情况,可有办法。”
袁立没事,他对木栀知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不仅如此,他还悄悄将那会木栀知给他的银两还给了木栀知。
流放路上,若是有个大夫,他们的日子能够好过很多。
木栀知摇摇头,“刘官爷,我只是大夫,并不是神仙,药物讲究一个徐徐渐进。
而且他还没吃药,哪能好的那么快。”
袁立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是你救了我?”
他离开京城之前,有次头晕便去看了大夫。
结果大夫说他心疾之病加重了,希望他多多休息。
可袁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哪能休息,便隐瞒了病情,参加了这次押送任务。
没想到他还没走出京城的地界,就犯了病。
木栀知点点头,“我医术不高,但之前碰到过和你类似的病情,算你运气好。”
袁立红了眼眶,“苏三娘子,你谦虚了。
大夫说过,我这病随时有可能让我去见阎王。
要不是你,估计我命都没了。”
他起身郑重的朝木栀知九十度鞠躬。
腰还没弯下去,木栀知立刻拦住她,“袁官爷见外了,这一路若是袁官爷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帮袁官爷调理身体。
顺便研究一下,这病是否有痊愈的可能。”
其实她有医治心梗的药,只要不是特别严重,她都能让人痊愈。
但她觉得现在不是拿出来的时侯。
刘召听了袁立的话,这才放下对木栀知的芥蒂。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木栀知,“苏三娘子,刚刚对不住了。
我也是过于担心袁立。
他的病,还得麻烦你多费费心。
你放心,我们不让你白医治,这一路上只要你需要,要求不过份,我们都能满足你。”
见他还算讲道理,木栀知松了口气,“刘官爷放心,袁官爷的病不是没得医治,只是需要慢慢调理而已。
您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能让他痊愈。”
刘召起身,感激的朝她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邱氏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眼神晦暗不明。
因为袁立的关系,大部队在原地多休息了半个时辰。
木栀知时不时感受到周围投射来的恶意目光。
她丝毫不在乎,将药端给袁立,“袁官爷,以后太热太冷的东西都不可以乱吃。
不易消化的这些也不行。
等到了下一个镇子上,我去买点笔墨纸砚,给您写个注意事项,再去给您配点药,一路上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草药是清热解毒的,袁立喝了也没什么大碍。
“多谢苏三娘子。”袁立感激的接过药,“等到镇子上了,我带你去采买。”
说着,他递给木栀知两个白面馒头,“这些你拿去,你家人多,估计有的还没吃饱。”
“谢袁官爷。”木栀知没矫情。
苏瑾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苏墨琛的饭量也大,大嫂买的那些馒头确实不够。
糙米窝窝苏家人完全吃不下,那玩意硬的都能砸死狗,反正她吃不了。
她开心的拿着馒头回到苏家所在的位置,将馒头递给苏墨琛,又将空间内的肉,偷偷塞了点给他,“夫君,他们准许我跟着他们采买了。”
苏墨琛看了看手里的馒头和肉,五味杂陈。
苏家流放,他什么都做不了,还要让人推,就连吃的他都没能力弄到。
他忍不住多看了木栀知两眼,“栀知,辛苦你了。”手里的馒头和肉递给她,“你推了我一路了,这馒头和肉,你吃吧。”
木栀知摇摇头,“不用,我不饿。”
她是真的不太喜欢吃馒头。
而且只要找到机会,她就能偷吃空间里的东西,那些东西可比馒头好吃多了。
张氏刚刚吃了一个馒头,也不饿,看到苏墨琛看着她,她也摇摇头,“三弟,你和六弟吃吧,我也不饿。”
“琛儿,就听你二嫂的吧。”苏老夫人知道这两个人没吃饱,劝了一句。
不远处的木家人,看到几个人将两个馒头和肉推来推去,眼睛泛着毒光。
他们没银子,只能吃糙米窝窝头,又硬又辣嗓子,苏家人却还有多余的馒头和肉吃,真不公平。
要不是木栀知大闹婚礼,给他们家带来霉运,他们至于这样吗。
木平川心底亦是愤恨的厉害,他靠近邱氏几分,“找个机会继续动手。”
邱氏咬了一口窝窝头,含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