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美人大佬又踹翻一个渣》第5章 被病逝的长公主(5)
元卿看着时云修,脑海中回想起剧情里关于他的内容。
时云修乃吏部侍郎次子,也是从小人人交口称赞的天才。这一届科举中,他一直是夺魁热门人选,考上状元也是名副其实,众望所归。
但他性子温和,并不喜出风头,所以依然老实做着他的翰林院院士。原剧情中,他与西域第一才子比试时并未落下风,但他天性不喜与人争执,只是与对方比了个平手也就罢了。这点被季鸿才拿住当了错处,后半生庸庸碌碌。
元卿示意他起身,对他淡淡道:“尝闻时大人素有贤明,可本宫驸马却说若是发挥正常,状元绝不会被时大人得了去。”
时云修被人这样挑衅也并未生气,浅浅一笑道:“驸马说的不无几分道理,云修与驸马并未正面比试过,不敢断言谁学识更加渊博。”
这人脾性的确如传闻中那样,可元卿却觉得他不如表面上那般淡泊如水。
元卿希望他争一争,也好挫挫季鸿才的傲气。她又道:“此次西域使节前来,驸马有意与西域第一才子切磋文才,时大人既是状元,怎能不较量一番?”
时云修无奈笑道:“公主说笑了。西域第一才子前来之事,云修还是初次听闻,并无比试之心。云修不喜争辩,既然驸马有意,此等大事还是交由驸马吧。”
元卿没被他糊弄过去:“你既不喜争辩,又为何苦读十数载,考取功名。若你真甘于人后,不如早早向陛下辞了官职,回家做你的平凡人去。此次你得中状元,不正是想要证明自身才华吗?”
时云修被她说的一怔,连他父兄都以为他是真的生性淡泊,安乐长公主这才交谈几息便发现他压抑的内心。当真是不可小觑。
他又听元卿道:“你乃大启状元郎,若是连你都无法一举得胜,他国之人只会笑我国无人。便是驸马侥幸取胜,也会被人指责科举不公。这便是你希望的了吗?”
时云修很是触动,他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心中总有些建设家国的抱负。之前他只当这是自身利益,可若涉及国家荣辱,他就不得不争了。
见时云修面露纠结之色,元卿又道:“本宫知你不易,但你的不争可有带来什么好处?时云修,人的命是自己争出来的!本宫命你取胜!”
她声音里透着笃定,仿佛只要时云修答应了就一定能取得胜利。时云修第一次被人这样信任,他不是家中嫡子,从小姨娘就让他低调,不能与嫡兄争抢什么。他一直听话,唯一一次想要试着证明自己就是考了状元,回家后迎接他的是父亲一如既往的漠视、嫡母与兄长的防备、姨娘的暗地斥责。
而面前少女表情清冷中透着坚定,眼里闪着光。她告诉他,命是自己争出来的。为什么他不能为自己争一争?他从没想过要从家里得到什么,可这不代表他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时云修郑重跪伏在地,真心实意应道:“云修定当竭力为公主拔得头筹。”
时云修离开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梁元珂揉着额角进来了。见到等了许久的元卿,梁元珂挥退太监和侍卫,径直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他强打起精神道:“皇姐前来所谓何事?”
元卿见他疲惫之色尽显,略一思考便知梁元珂与众大臣在迎接西域使节的细节上有分歧。一问之下果是如此,有几位大臣坚持要皇帝去迎接使臣以示尊重,梁元珂与自己这边的臣子则觉得这样未免有失君威。
元卿眉头微扬道:“这有何难?皇姐愿替阿珂走这一趟,安乐长公主随行迎接,还能有谁说我大启不看重他?”
梁元珂没有反驳,面露感动之情道:“那就辛苦皇姐了。”
元卿:“辛苦不必说,阿珂你注意身体,皇姐便安心了。”原主对这个弟弟的担心都快溢出来了。
他们又闲聊一会,待梁元珂精神稍缓,元卿同他说了较量之事。梁元珂答应了下来,一场文试而已,权当助兴了。
元卿却觉得需要加上些要求:“为保公正,西域那边定会要求互相出题。我们可以要求他们出十数道题目,放在匣中抽取一个。”
梁元珂察觉到了什么:“皇姐,你是觉得西域那边会提前准备?可这比试是我们这边提出的,若真如此……”
元卿接道:“大启这边有人与西域私下通信。”
梁元卿一惊:“皇姐如何得知?”
元卿道:“刚才偶遇时大人,时大人出入宫闱都未曾得知那西域才子随行之事,季鸿才是从哪里知道的?”
梁元卿想了想:“他背后之人与西域有联系,这场比试是个陷阱。可目的呢?”
元卿见他紧张,安抚道:“你且安心,万事有皇姐在。现在我们做好准备,任他们有什么算计也不能成事。”
梁元珂情绪稍缓,这位少年天子到底年龄尚小,十几岁的小少年还在成长期,元卿商量完正事就告辞打发他休息。
马车行至公主府,元卿方步下马车便见季鸿才等在门口。季鸿才焦急迎上前来:“公主可向陛下说起比试之事?陛下可曾答应了?”
元卿微微颔首,季鸿才面露喜色,又慌觉自己情绪表露过度,忙压下唇角。他靠近元卿道:“辛苦公主了,公主为为夫奔波至此,为夫吩咐厨房做了些你喜欢吃的,陪公主用饭。今晚……”他说着手就要摸上元卿的肩膀。
这人脸真大,算计别人还想要留宿。元卿见他脸上近乎猥琐的表情和那不老实的手,顿觉万分恶心。这人当个玩意逗弄一下,没直接打死他还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元卿抬脚就踹,直把他踹飞几米撞上影壁才停下。
季鸿才撞上影壁后才反应过来,只觉浑身剧痛几欲吐血。“你!”他抬手指向元卿,“你竟敢踢本驸马!”季鸿才目露凶光,恨不得不管什么大计直接杀了梁元卿。
满院的仆妇都呆在原地,还是郑嬷嬷先回神。她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松了口气,随即吩咐下人挡在元卿身前,防止季鸿才暴起伤人。
元卿俯视着季鸿才:“驸马好大的脸,竟觉得本宫还会在意你。再用那种眼神盯着本宫,本宫不介意挖出你一双眼睛。”说完翩然离去,全不管季鸿才倒在地上。
季鸿才不敢置信,到现在他才惊觉一件事。过去梁元卿看他时总有满目的爱意,他对此无比厌烦却又得意。而刚才元卿对他视如草芥,宛如陌生人一般。
季鸿才不知发生了什么,倘若元卿不再爱他,他还能维持现在这样优渥的生活吗?他压下心中的惊疑与恐惧。“先忍一忍,”他对自己说,“只要这次文试结束,我就是天下第一,她会回心转意的。”
数日后,西域使节的车队驶入都城。一个中年男子听到属下报信后邪魅一笑:“哈哈哈,若此次事成,梁元卿,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