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火的一本小说《被拐后,我被暴君娇养了》,作者是一粒沙白,男女主人公是顾锦栀萧珩。简介:连干三碗药下去,烧退了大半,顾锦栀倒是睡得挺熟的。连日的紧张松懈下来,她居然做了一个梦。顾锦栀梦见自己回到了7岁,她的爹爹还在位当皇帝的那个时候。这天是上元节,皇帝在宫中设宴,宴请皇亲国戚和世家功臣。…
《被拐后,我被暴君娇养了》第8章 摔死你得了
连干三碗药下去,烧退了大半,顾锦栀倒是睡得挺熟的。
连日的紧张松懈下来,她居然做了一个梦。
顾锦栀梦见自己回到了7岁,她的爹爹还在位当皇帝的那个时候。
这天是上元节,皇帝在宫中设宴,宴请皇亲国戚和世家功臣。
宫墙覆雪,肃穆威严,即便是人来人往的宫道上,也透着说不出威压。宫中的公公们脚步轻快地引着勋贵世家和他们的女眷们入殿内就座。
才七岁的小锦栀是快午时才被从后宫带了出来的。
她穿着件银白色的小斗篷,里头是鹅黄色的锦绣宫装,上头绣着精美繁复的小飞燕和虞美人图样,脚上踩着一双新做的雪缎面绣鞋,阳光落在她脸上,整个人可爱得像是会发光一样。
侍女带着她到了宴席上,她被安排坐在了母后身边。
大哥和二哥在她们的对面,和一众世家重臣们坐在一块儿。其中坐在二哥身边的,是一个有些眼熟的玄衣少年。
那少年五官立体深邃,俊朗中带着点儿清冷。看起来极不好亲近,可是身上却有一股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吸引力,顾锦栀一时对他看得有些出神。
这顿家宴说是宴请王公贵戚,实际上是要给当时的太子选妃的。宴会上皇帝给太子指了婚,还给当时正当壮年的建安王也选了个侧妃。
顾锦栀对选妃毫无兴趣,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斜对面那位着玄色锦服的少年身上,总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梦里白雾氤氲,记忆变得浅淡依稀,让她始终回想不起来。
梦里的小锦栀不知道,他就是威名显赫,名震大魏的萧将军嫡子。因为萧家战功累累,功高盖主,他从十岁那年就入了京,成了顾家安放在眼底下用以牵制雍州的棋子。
此刻他神色寥寥,坐在一片清歌妙舞中仿佛置身事外。不知道为什么,顾锦栀觉得,他看起来似乎有点落寞和孤寂。
是因为爹爹没有给他赐婚吗?小锦栀不太懂。
宴席散了,她又在宫墙边遇到了他。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墙边的红梅掉了几瓣鲜红色的花叶在他身上,却压不过他周身的戾气。
小锦栀披上银白色的斗篷,挣脱了侍女的手臂朝他跑了过去。
他站在雪地里,日光映照得他的面庞模糊不清,只是看着远远朝他跑过来的银白色的小雪团。
天气太冷,她穿得厚。跑起来一晃一晃的,跟个成了精的棉花团似的。伺候她的婢女被她甩在身后,她一溜烟就跑到了他跟前。
漫长的静止中,他原本孤冷的神色,仿佛在灯光里流露出一丝动容。
小姑娘比他矮两三个头还不止,站在他跟前得仰着头看他。
她五官稚嫩,脸颊肉嘟嘟的,奶声奶气地问,
“小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少年忽闪了一下眼睫,没有说话。
顾锦栀只当他是因为没有得到父王的赐婚而难过,于是声音又甜又软地安慰他,
“你别太难过啦!等我长大了…”
“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她的头上。
顾锦栀倏地从梦境里被拉回到现实。
她抬手抓住掉在她头上的东西往下扯,挣扎着把脑袋露了出来,这才发现那是一床厚被子。
顾锦栀迷茫地眨了眨眼,只觉得刚刚那个梦十分逼真,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可惜她已经不记得那人是谁,也忘记了自己在梦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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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被顾锦栀拱了一夜,起来时眼下都带了点灰青。
醒来的第一件事,他侧头看了一眼顾锦栀,她的小脸湿漉漉,出了不少的汗,看起来是已经退了烧。
念在她还是个病人的份上,萧珩没跟她计较,起身更衣洗漱去了。
今天他们还得继续赶路,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就能抵达雍城。
等到队伍整顿完毕,萧珩让檀云去把她的主子喊起来洗漱用膳。
顾锦栀退了烧,精神好了些,连早饭都多用了一点,看不大出昨晚还烧得快要挂掉的模样。
因为她高烧刚退的缘故,那庄子的管事给她拿来了一件斗篷让她披着。这件斗篷是他女儿17岁出嫁前做的,还没来得及穿就小了,于是就这么闲置在了娘家,然而给顾锦栀披着还有些长,衣摆拖到了地上。
萧珩把她拦腰夹带到马上,见她病恹恹地躲进自己的大氅里,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这才初冬呢,她就这么怕冷。那冬天一到不得直接冻死?
可是顾锦栀确实是怕冷。大魏都城靠近南方,就算是冬天也没雍州这么冷。
好在萧珩身上热乎乎的,大氅隔绝了外头的寒风,顾锦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然后从怀里摸出那厨娘给她烤的板栗,边剥边吃。
她这会儿也没像之前那么怕萧珩了。
萧珩这个人虽然动不动就威胁要把她丢回给老建安王,但是一路还是带着她,说明她暂时对他有用。
可是她对他有什么用呢?
这几年雍州和梁州打得频繁,也许是真的要把她当成人质,拿她去跟她二哥谈条件。
想到这里,顾锦栀还是有点儿担心。她小时候跟二哥感情很好,要是真的因为她的缘故让梁州掣肘于雍州,那她可就太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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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发,赶路大半天,傍晚时刻,雍城就到了。
雍城是雍州的首府,定北王府就建在此处。
大概是早就收到信说主子今天要回来,府门大开着,管家带领着一众仆从在门口等候。
管家大家都叫他何伯,从萧珩他爹那辈就在王府里伺候着,如今已经五十几了,还在府里忙前忙后。
萧珩在大门前勒住了缰绳,刚把大氅撇开,顾锦栀就跟个不倒翁似的,小脑袋歪歪斜斜地从里头掉了出来,他连忙托住她的脑袋。
萧珩:“…”
何伯:“…”
仆从:“…”
这是哪儿来的小娘子?
要知道主公可从来没有往府里带过女人的。
众人心中颇多疑问,可是都不敢去直视顾锦栀,毕竟这会儿谁也捉摸不透她跟自家主公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珩低头一看,自己的锦衣上掉落了好些板栗的碎渣,一看就是某个正在熟睡的家伙的杰作。
他这一路巡查边营检查账簿颇为辛苦,顾锦栀这个小公主倒是舒服得跟出游似的,在他怀里又吃又睡,哪里有半点当人质的自觉?
萧珩心里有点不平衡,伸手捏住她的小脸使劲掐了一下,语气不爽地说,
“醒醒!”
顾锦栀的小脸都被他掐变形了,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先是看见萧珩那张冷硬的臭脸,然后才看见了他身后高大的府门,以及上头匾子上写着的【定北王府】四个字。
哦,到了。
顾锦栀醒了醒神,拍掉身上的食物碎渣,然后十分自觉地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等萧珩把她接下去。
然而她伸手等了半天,等来了寂寞。
萧珩翻身下了马,就站在边上抱着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顾锦栀被周围的人盯得有些羞燥,红着脸小声说,
“表叔,你不帮我一下吗?”
这马比她还要高,这么高跳下去摔着了怎么办?顾锦栀对自己的身量很有自知之明,果断选择了让他扶一把。
萧珩勾了勾唇,贱嗖嗖地说,
“这还用本王帮你?大魏的小公主不是厉害得很吗?”
顾锦栀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可是他不扶她下来,她总不能一直坐在马上吧?于是她硬着头皮求他,
“表叔…我好害怕…”
后宫生存法则第一条,会哭会闹会上吊。
顾锦栀从小在后宫里长大,小小年纪就学得了这一套精髓。她眼皮一眨,眼眶里立刻就蓄满了泪水,仿佛分分钟就能掉金豆豆下来。
萧珩对她的演技早已熟悉了,在她眼泪真的掉下来之前,他不耐地啧了一声,
“哭什么哭,摔死你得了。”
话说这么说,可是却自然而然地伸手把她抱了下来。
他身材高大,抱着顾锦栀跟抱个小娃娃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反倒是顾锦栀没想到他居然直接伸手来抱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转瞬就被他抱下了马。
她一边被他粗野地抱下了下来,一边心想爹爹果然没有骗她,女人就是要撒娇才会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