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被反剪着跪在苏子衿面前,双膝已经血肉模糊。
看着所有人和她一样被抓,她眼神凶恶的像是要吃人:
“贱人!你怎么敢这么猖狂?你这么虐待自己的婆母,你简直应该千刀万剐。”
苏子衿没有和她废话,一脚踩在秦夫人膝盖上。
“啊啊啊……”
荆棘和尖刺深入秦夫人的肉里,她的叫声惨绝人寰。
苏子衿神情诡异道:
“待宰的猪,你有什么资格叫嚣。”
没几下,秦夫人一句叫唤也喊不出来了。
苏子衿低头一看,原来她已经痛到晕过去。
此时,院子里燃烧旺盛的火焰上开水咕嘟咕嘟滚起来,冒出阵阵白雾。
石榴嫂和苏绾绾趴在长凳上绑着,秦若轩和秦淮倒掉在树上晃来晃去。
苏子衿拿出准备好的菜刀,左手拿刀柄,刀背敲在右手手心,一下一下的。
她眼神扫过去,除了秦淮以外,个个抖若筛糠不发一言。
看来这招杀鸡儆猴非常有效。
像是在思考不知道先杀谁,苏子衿在他们中间晃荡来晃荡去。
她皱着眉很是纠结道:“怎么办呢?我一天只要杀一头,若是你们全都一样先杀谁也没什么分别,但看起来每头猪的情况不一样,这让我如何抉择啊。”
她的表情疯癫,但神色认真,让人想认为她是闹着玩的都难。
特别是秦淮,他脸色一变再变。
苏子衿颇为恶趣味的一笑,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要不然你们自己说先杀谁!”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就连昏迷的秦夫人也醒了过来。
他们都从互相的神情当中看出来:
我不想死!
没人说话,苏子衿干脆将她们每个人逐一观察一遍:
“石榴嫂是头肥猪,非常不错,五花肉吃起来应该很香,府里人应该喜欢。”
对她这番评价,石榴嫂羞愤欲死。
她先是想骂,然而嘴里塞着臭抹布,骂不了。
而后又想奋力起身想要反抗,然而身体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
苏子衿见她动来动去,觉得挺心烦,上去就是一脚,她连着板凳一起打了一圈滚儿,差点往开水那儿栽。
苏子衿笑容里带着几分变态:
“这要是滚到开水里,还不等我杀你,你的小命就没了。”
石榴嫂吓坏了,不敢继续乱动。
而后苏子衿踱步到秦若轩面前,语气诡异程度不亚于妖怪:
“刚生下来不久打的小猪,我最喜欢,想想都觉得肉是最嫩的。”
秦若轩神色惊恐,像是被吓到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若不是被倒吊着动弹不得,苏子衿估计他能倒退十里地。
太吓人了!
不说话?
没意思。
苏子衿戳了戳晕倒的秦夫人:
“晕倒的猪,肉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应该你的肉是最难吃的,要么先从不好吃的吃起来吧。”
本来晕倒的秦夫人被她瞬间吓醒。
她哆嗦着道:
“别、别杀我……!”
苏子衿只是笑,手中的菜刀一下一下的敲着。
恰好阳光照进来,刀锋冷光射在秦夫人脸上。
她双眼一白,彻底昏死过去。
苏子衿最后才转头把目标对准秦淮:
“这么多猪,应该你的肉最多、最重,而且你离我最近,吃起来最方便。”
秦淮很不满现在苏子衿对她说话的态度:
“苏氏,你莫要这么失心疯!赶紧把我们都放下来!”
像是对她极其无奈的模样:
“我知道你嫉妒绾绾,受了刺激才会如此疯癫,但她比你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嫉妒也没用!早日清醒过来,还有机会请求我们原谅你”
苏子衿压根不听王八念经,哐哐上去就是两巴掌。打的秦淮再次天旋地转、头脑发晕。
重生后,她的情绪极其稳定,稳定每时每刻都在发癫:
“没有阉割过的猪,隔着这么大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臭味,属你的肉第二难吃。”
秦淮不相信苏子衿现在说的一切。
成婚八年,苏氏对他的喜欢和付出,连秦家的门房都能看出来。
而且从前秦夫人也是不喜苏氏的,苏氏依然上对她十分恭顺,这就是因为爱屋及乌。
怎么可能那么突然,她突然就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他更倾向于觉得苏子衿是受了苏绾绾的刺激,故意吓唬他们,只要她闹够了就会重新回到之前为秦家屁颠屁颠付出一切的模样。
不光秦淮一个人这么想,在场几乎所有人细想下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秦淮铁青着脸,眉头越发深皱:
“苏氏!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都不会选!你赶紧放开我们!你以为杀了我们,你这个侯府主母还能接着当下去吗?”
苏子衿神色清冷,勾起唇角,全是嘲弄和讥诮。
看来秦淮还没有认清楚当前的现实,还在蜜汁自信的觉得她不会杀他。
她抬起菜刀劈了过去。
秦淮晃悠着绳子赶忙躲开,然而苏子衿还是砍在了他腿上,顿时间血如泉涌。
“苏子衿!你犯了什么病?!你疯了吗?”
苏子衿笑容冰冷又渗人:
“你才发现啊!太迟了!”
苏子衿砍的又快又狠,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真的会把秦淮砍死,好几刀都砍在他身上,鲜血纵横。
秦淮上一个伤口还没来得及疼,下一刀已经过来了,他赶忙闪避。
好几次,苏子衿手中的菜刀都差点砍中他脑袋。
疯了!
他现在坚信苏子衿是真的疯了!
秦淮想张口让苏子衿住手,然而一刀刀砍下来,他发现自己竟然失血过多,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
又是一刀下去。
秦夫人转醒过来,瞧见这一幕,浑身抖如筛糠,泪水直流:
“不、不要、苏子衿,你不要杀我儿子!我们错了!你说什么我们都同意!你杀石榴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