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走至张氏身体,俯下身子道:“的确如此,我与那王大人家的厨娘是老乡,有次外出采买时遇见,她悄悄向我提了两嘴,那大房有孕后没多久,二房媳妇也怀孕了,那二房媳妇成天跟大房媳妇找茬……闹得不可开交,又不敢大声宣张,听闻……”
杨嬷嬷在张氏耳边低语:“那王家老二每月逢单歇在自己媳妇处,逢双悄悄歇在大房媳妇处。”
张氏咽了咽口水:“这……其实也不失为个好法子,左右袭爵的是自己家的人……”
杨嬷嬷又将身子低了低:“夫人……也想效法王大人家的做法,一肩挑两房?”
自打张氏知道长子不育后,想着该如何保住爵位,兼而保住长子的名声,愁的连觉也睡不着,一张冬瓜面都瘦了几分。
“有何不可?昭儿许久未碰府里的通房了,我倒是有心想给他再收两个貌美侍妾,给他收收心,可他及冠在即,再纳妾收通房怕是不好讨正妻了。我看自打归晚嫁进来,昭儿那一双眼就贴在她的身上,这个府里也就妖妃之女将他勾的紧紧。若是……悄悄帮昭儿促成好事,一来能把昭儿牵制在府里,二来归晚有孕,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张氏也是小官之女,嫁进云阳侯府二十余年,为人市侩平庸,善钻营小利,但绝无胆子行这等乱伦失德之事。
可人就是这样,很多事之前没有想过,可突然冒了点头,那念头便再也止不住了。
她又紧紧攥住杨嬷嬷的手:“我越想越觉得这法子甚好,我也不担心归晚敢把这事捅给那妖妃,那妖妃在宫里也是失尽人心,如履薄冰,自顾不暇,没精力没能力管这档子事,之前我给她立过几次规矩,我看她也生生受了,没有在丽妃面前告状。再一个,这是丑事,归晚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捅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需要瞒的,只有翼儿一人,待木已成舟我自会宽解翼儿,他自会明白我的苦心,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杨嬷嬷听得是心惊胆战。
张氏一双厉眼看向杨嬷嬷:“嬷嬷,你在我身边几十年,我最信赖的就是你了,此事你知我知,事成后我自不会亏待你,至于昭哥儿,我会找个时间跟他一说,他必不敢外传,若是外面有半点风声传出……”
“扑通”一声,杨嬷嬷双腿跪了下来:“夫人,奴婢愿以儿子女儿的性命起誓,这事只会烂在奴婢的肚子里。”
张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却说张氏遣了小厮将颜昭寻回府里,寻了个僻静的厢房,悄声将自己的计划对颜昭托盘而出。
颜昭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大哥颜翼身子弱,两年前虽成了亲,颜昭也曾腹诽他可能像那壁画上的耕牛——不中用,就算能犁地,也不是持久之像,焉能令女子满意?
自打鱼归晚嫁进来,颜昭就垂涎她的美貌,起了觊觎的心思。只暗想那样的美人,享受不了榻上男人勇猛强劲的给予,真真是暴殄天物啊!
若是自己能耕嫂嫂的春田,那是何等美事!
包天的色胆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但嫂嫂身边两个丫鬟几乎不离身,他几次寻摸着机会下手,都没有成功,不过是趁机摸了摸小手,言语上占点便宜。
大哥和母亲也好似听了点风声,大哥身子虽弱,但一双幽暗的眼盯着他时,颜昭也免不了心里打鼓,母亲张氏更是将他训斥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