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随意擦了擦眼泪,神色狠厉,“都怪徐清浅那个贱人,那屋子里的人本该是她。她竟敢如此算计于我,我不会放过她!”
“容儿,你父亲正在气头上,你这些日子就先安分些,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苏氏苦口婆心的劝道。
也是她不好,当初父亲虽在御史台为官,官职却并不算高,自然争不过平远伯府嫡女出身的温氏。
只能给探花郎做妾。
后来父亲升任御史大夫,温氏血崩而死,她才得以扶正,成为夫君的继妻。
女儿也是因为曾经是庶女,这才羡慕徐清浅那贱人自出生就是嫡长女的高贵身份,处处和她争抢,看不得她好。
若是这徐清浅老实些,让容儿折辱几年出了气也就罢了。
偏偏温家将这个外甥女护的眼珠子似的,老爷因着平远伯府,也很是护着这个贱人,害的女儿心中郁气难以纾解。
这才积累成了如今的执念,若非如此,女儿又怎会不管不顾的给那贱人下那种药?
那贱人也是狡诈,竟然将计就计反害了她女儿!
“可是娘,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是徐清浅那贱人害我到如此的,怎能饶了她!”徐清容不依,语气阴狠。
苏氏面色也阴沉下来,若是有机会,她自然要帮女儿出气,让徐清浅那个贱人身败名裂。
今日没能将下药的罪名扣在那贱人身上,谁能说日后就没有其他机会收拾她?
一个没了母亲、身上还留着肮脏的商户血脉的贱人而已,她总能找到机会收拾的。
届时,那林世子正妻的位置也得乖乖的给她女儿让出来。
就在母女各有算计时,徐清浅已经提着安神汤去了徐正的书房。
徐正乃寒门出身,身负才学,十六年前首次参加科举便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
刚一入仕便娶了平远伯府温家唯一的嫡女,靠着妻子的嫁妆和平远伯府的支持,在京城站稳脚跟。
不仅大宅子,田产庄子更是不知置办了多少,一跃成为家产颇丰的主。
在温氏产子之际血崩而死后,又得到新岳父御史大夫苏大人的相助,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到如今,已经是正三品的户部左侍郎。
徐正探究的目光看着给自己送安神汤来的大女儿,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父亲今日受累,喝些安神汤吧。”徐清浅动作优雅,一副大家闺秀做派,对徐正怀疑的目光视而不见。
徐正接过碗来,“清浅有心了,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徐清浅低眉垂目,踟蹰了片刻才叹息着低声开口,“二妹妹心悦林世子,我是知道的。从前林世子来家里送礼,二妹妹就喜欢往林世子面前凑。”
“但我和林世子乃是圣上赐婚,我想着二妹妹虽然性子骄纵些,但也该是明事理的,总会自己想明白知难而退。不想,二妹妹却是魔怔了,竟能想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法子来。”
徐正看着乖巧顺从的女儿,怀疑的目光温和了些,将安神汤一饮而尽,“你二妹妹心思不纯走岔了路,为父原本对她有更好的安排……”
徐正顿了顿,转了话题道:“不论如何,她都是你亲妹妹,日后去了靖安侯府,你要多照顾她。”
“是,女儿知道。”徐清浅温顺点头。
徐正表面上看着温和慈爱,但经历了前世徐清浅才知道这个父亲有多虚伪、多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