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旧不堪,极不合身的虚挂在身上。
徐子默着急的想给姐姐擦眼泪,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脏兮兮的,又赶紧放了下去,急的手足无措,“姐姐别哭。”
徐清浅一把握住徐子默想放下去的手,将人拉进屋子。
又忙吩咐人出去买适合的成衣,又是吩咐备热水。
“姐姐,子默脏。”徐子默小幅度挣扎着不肯坐在软榻上。
要是把姐姐的屋子弄脏了,姐姐是不是要生气,然后就又不肯理他了?
徐清浅眼泪再次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的弟弟,受了太多的苦了。
“啪”,徐清浅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她真是该死啊!
“姐姐!”徐子默赶紧握住徐清浅的手,声音都在发颤,“我坐,我坐,求姐姐不要这样,姐姐。”
眼见弟弟被自己吓到,徐清浅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扯起一抹笑来,温声安抚徐子默。
“姑娘,热水备好……”春桃进来禀报,冷不丁看到徐清浅半边脸上的微肿和红指印,顿时吓住了,“哎呀姑娘,您脸怎么了?”
徐清浅阻止了春桃看向徐子默不善的目光,冷静道:“是我自己打的。”
“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呀?”
徐清浅一边拉着徐子默往盥洗室走,一边道:“是我错了,没能照顾好子默,让他受了这么多年苦。”
徐子默捂着自己不让丫鬟给他脱衣服,眼神怯懦又羞涩的看着站在一边的徐清浅。
他已经十二岁了,怎么能让姐姐看着他洗澡。
徐清浅轻轻一笑,“好,姐姐先出去。”
徐清浅坐在外间的软椅上兀自出神。
前世她被困在靖安侯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侯夫人仗着婆母的身份对她极尽磋磨,林长青将她视作无物。
就连一向表现得疼爱她的父亲,也对她的处境视而不见。
后来舅舅家没落后,侯府便愈发过分起来,甚至将她送给其他变态官员折磨亵玩。
是徐清容为了诛她的心,派人告知了她真相。
原来舅舅家通敌的罪名是假的,一切都是靖安侯府和父亲的算计。
只是因为大舅舅不肯投靠三皇子,不肯拿出全部家财给三皇子囤养私兵,所以他们干脆污蔑平远伯府通敌,害死了温家满门。
然后父亲以温家女婿的身份,接手了温家隐在暗处的钱财和商户人脉,在三皇子处立下大功。
母亲的死更是父亲和苏氏的算计,母亲根本不是简单的早产血崩而亡。
是父亲给母亲下了能让人产子时血崩的药,他想去母留子,想空出正妻的位置给还是贵妾的苏姨娘。
只因为苏氏的父亲刚升任了御史大夫。
平远伯府已经帮他得到了丰厚的家资,他接下来需要的是官场的助力,所以他让已经没用了的母亲让位。
而苏氏想让母亲一尸两命,便让人在地上扔了小石子还倒了油。
却不想母亲忍着巨大的痛苦,拼死将弟弟生了出来。
父亲虽无视这个儿子,却也不能容忍苏氏杀他。
苏氏便恶毒的给当时才三岁的她洗脑,一遍遍告诉她,是弟弟害死的母亲。
更是告诉晚一步赶到的温家人,母亲是因为胎大难产导致的血崩,让温家也迁怒于刚出生的子默。
但她得知真相时早已没了自由,心哪怕痛得要碎掉,却终究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