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要错过目前火热好书《如坐针毡》,这本小说男女主角是朱长卿朱元璋,主要讲述了:“这个机会在太子选妃的时候出现了。“也就是吕本之女吕氏。“吕本家世代为官,祖上在宋朝就已经显赫,也是最早一批抛弃宋朝投靠元朝的官员。“吕家在元朝自然混得不错,后来元朝不行了,吕本又是最早一批投靠陛下的…
《如坐针毡》免费试读第13章 吕氏为什么杀朱标
“这个机会在太子选妃的时候出现了。
“也就是吕本之女吕氏。
“吕本家世代为官,祖上在宋朝就已经显赫,也是最早一批抛弃宋朝投靠元朝的官员。
“吕家在元朝自然混得不错,后来元朝不行了,吕本又是最早一批投靠陛下的。
“于是早在吴元年的时候吕本就在陛下的提拔下当上了湖广行省照磨。
“后一路高升,洪武五年当上吏部尚书,几为百官之首。
“洪武六年,改任太常寺卿。
“洪武七年被御史台弹劾,贬官北平按察佥事。
“后又历任礼部尚书,重回朝堂核心。
“不久又出任两浙都转运盐使。
“从汉朝开始,凡是跟盐铁挂上钩的官员,背后隐藏多么巨大的利益,大家都心知肚明。
“紧接着吕本之女嫁给了太子,成为太子侧妃。
“然后洪武十二年,吕本复任太常寺卿。
“太常寺卿掌管宗族祭祀,而祭祀对皇族来说首当其冲,官有官首,礼有礼首,祭祀就是礼仪之首。
“吕本能担任此职务,自然因为他是太子朱标的老丈人,未来的国丈。
“吕本家世代深耕庙堂,权倾朝野,门生故吏众多,做任何事都是一呼百应。
“而吕本不忘资本初心,为了光复集团利益,开始为大明培养一个倚重文官的皇帝就变得至关重要。
“按照正常的嫡长子继承制,皇位是太子的,太子死后是皇长孙朱雄英的。
“皇长孙朱雄英是常遇春女儿所生,这种身份天然决定他是武将的代言人。
“为了重新垄断资本行业,重新夺回出海贸易权,他们必须除掉倚重武将的皇帝,培养一个完全听话的文官皇帝。
“这个人选只能是吕本的外孙子朱允炆。”
“住嘴,别说了!”朱元璋脸色铁青,一拳捶在案台上,震得一摞奏章跌落在地。
“陛下,吕氏害死太子妃常氏、毒杀皇长孙朱雄英、谋害太子朱标的证据我还没说。”朱长卿上前一步,问道:“陛下不想知道秦王晋王怎么死的?不想知道洪武三十一年他们缘何要毒杀陛下?”
“这些未来的事岂能信口胡诌,咱要如何信你?”老朱吼道:“允炆是咱的皇孙,他能一碗药毒杀咱?吕本是标儿的岳父!吕氏是标儿的妻子,未来的皇后,他们为何要害死标儿?”
“太子妃常氏不死,吕氏如何能当未来皇后?”朱长卿也是分毫不让,道:“常氏一死,皇长孙朱雄英被接到西宫寝殿由马皇后抚养,直到他八岁才被吕氏找到机会下了毒,皇长孙一死,马皇后哭白了头,半年也跟着去了。所以某种程度上马皇后也是他们害死的。
“之后吕氏被扶正,朱允炆成了皇长孙。”
“既如此,皇位将来就是允炆的,就更没有谋害标儿的动机,你还说不是信口胡诌!”不提马皇后还好,老朱顿时怒不可遏,红着眼叫道。
朱长卿道:“太子二十一岁亲政,种种表现让文官明白他不是自己人,更是帮着陛下执行了洪武三大案,针对的也都是文官贪赃枉法兼并土地,毫无疑问太子将来继位以后,施政方向也都是与陛下一致的,这对士绅阶层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但是直至三大案结束,太子依然不在文官集团的谋杀名单里,直到陛下宣布迁都。
“迁都西安对江南官僚的影响太大,他们背后所有的利益集团都在这里。
“地域关系决定政治格局。
“纵观明朝历史,谁想迁都就一定会死。
“包括后来的永乐帝,迁都北平府,文官集团意见很大,一度想要颠覆皇权,迟迟不肯搬迁,把新建好的皇宫三大殿都烧了。
“永乐帝查了一年又一年,竟然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
“为了控制军权,为了不被文官集团加害,永乐帝只好一次又一次北征。除了头两次北征,后面三次意义已经不大,因为鞑子瓦剌早就被打服了,根本组织不起力量反抗。
“但永乐帝还是要打,因为手握军权就等于皇位稳固。他也是大明最后一个能把持军权的皇帝,后来那些子孙谁想碰军权,一样要死。但永乐帝最后还是死在出征路上,有证据显示他是被人毒杀的,不过那是后话了。
“从去年开始陛下已经往西安陆陆续续迁过去五千户百姓,太子一死,迁都立刻就停止了。
“折腾了小半年,直到洪武二十五年九月,才确定让朱允炆为皇太孙,这一切都在按照文官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洪武二十八年,朱允炆又被安排娶了光禄少卿马全之女。
“这样未来的皇后马氏和皇太后吕氏就都是文官的人,陛下当年不让皇子娶文官之女为正妻,朱允炆公然违反,是这个时期陛下已经失去了对朝堂的掌控力,还是陛下更改了策略,不得而知,不然朱允炆不会娶文官之女为正妻。未来皇后是文官集团的人,对文官来说是一个完美的局面。后宫这时候已经是文官集团的利益代言人,这意味着只要陛下驾崩,就是主少国疑、后宫当政的局面。”
“咱不能信,你说的话咱一个字都不能信。”老朱豁然而起,一巴掌将案台上所有奏章拍得七零八落。
站在銮台上怒目而视,浑身发抖。
朱标一家三口、老二朱樉、老三朱棡,包括自己,都是被吕氏母子和文官害死。
老朱一个也接受不了。
“陛下,他们每个人的死因以及过程,我都有证据。”朱长卿直视暴怒的老朱,缓缓说道。
正在他准备一一陈述的时候。
老朱勃然转身,大袖一挥,怒冲冲吼道:“退朝。”
声若洪钟,回荡在大殿每个角落。
群臣噤若寒蝉,躬身垂首,相继离开奉天殿。
只有少数人,比如刘三吾、詹徽和蓝玉,约莫能猜出皇上的心思。
这么多年来,皇上从未这般愤怒过,说明朱长卿说的话他是真的在意。
至少也是半信半疑。
朱长卿说到关键时候被皇上打断,分明就是害怕他说的就是真相。
因为这样的真相暂时根本处理不了。
朱允炆这一派,背后有多少文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一旦针对这个真相去惩罚,肯定是要掀开朝堂老底的。
到时候说不定比三大案杀的人还多。
但是有所顾忌不代表皇上没有行动,皇上只说了一句退朝,并没有惩治朱长卿,已经代表了某种指向。
说明这事没完。
皇上只是一时心乱,接受不了这些所谓的动机,索性连证据都不想听了。
蓝玉走得很慢,他是真的想听证据。
任何能扳倒朱允炆的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如果朱长卿说的都是真的,他恨不得回家烧高香把他供起来。
另外这里面还牵扯一个对皇上来说难以启齿的事,那就是在他眼皮底下,朱标一家三口被害,说明他的威严以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十二亲卫军和锦衣卫系统形同虚设。
确如蓝玉所想,老朱对朱长卿所说的话半信半疑。
也确实接受不了这个真相。
但不代表他会放弃调查朱标的死因。
看着群臣离去,老朱眼中的愤怒和杀气丝毫没有消散。
脸色苍白,嘴唇发抖。
“蒋瓛,拿刀来。”老朱伸出手。
蒋瓛双手将绣春刀呈上。
老朱抽出刀,缓缓走来,刀尖抵住朱长卿咽喉:“到底谁指使你做这些事。”
朱长卿道:“我身后没有任何派系,也不受人指使,从景仁宫离开的时候说了要调查太子案,再者我二叔入狱,我要还他清白。”
老朱冷冷一笑:“你说你背后没有派系谁信呢,没有派系你敢进宫状告皇长孙?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二叔能脱得了干系?他怎么可能是清白的?”
朱长卿道:“我二叔只是个辅医,并没有资格给太子看诊,他参与不到这种机密的决策层,但我相信他应该看到过一些可疑的东西,只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跟太子被害有关。”
老朱道:“所以你二叔就是你的证人?”
朱长卿点头:“没错。”
老朱荒唐大笑:“单凭你跟你二叔,让咱相信皇长孙谋害太子,六年后毒杀了咱?所以呢,让咱杀了皇长孙,杀了太子妃吕氏,杀了他们背后所有文官?”
朱长卿道:“我以人格担保所说皆是事实。”
老朱道:“你的人格在皇权面前轻如毫毛,咱是信你一家之言还是血洗天下?”
朱长卿索性沉默了。
他终于还是撞到皇权那堵不透风、不纳谏、不包容、不开放的桎梏古板的墙。
他以为自己所说的是事实,老朱听了一定会相信,但是事到临头站在皇权面前才发现人微言轻,属实渺小。
根本撼动不了眼前那座高山。
所以就算把证据说出来老朱依然觉得他胡说八道。
“你说话啊!”看他不吭声,老朱急了。
“我说什么,说了那么多你一句也听不进去。”朱长卿平静的道。
老朱忽然说道:“那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咱当然要立场鲜明,任何动摇皇权传承、皇权稳固的言论,统统视为妖言惑众。
“但是你所说的动机确实有迹可循,如果你的证据让咱信服,纵使血洗天下也绝不姑息。”
朱长卿重新有了希望:“陛下要是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证据确凿,现在就可以把我二叔传唤进宫。”
老朱沉默片刻,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忽然把刀扔给蒋瓛:“不是今天,咱现在不想听你的证据,那口棺材就留在宫里,你回吧。”
朱长卿一怔,老朱的心思他实在捉摸不透,既然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又不听证据。
该不会还对朱允炆心存幻想吧。
朱长卿内心叹了口气,老朱顾念亲情,希望家庭和睦,但朱允炆母子俩可完全不管这些,这母子俩就是窃取老朱成功果实的贼,杀朱雄英,杀朱标,杀朱樉,杀朱棡,杀老朱,登基后还要不依不饶,继续屠戮那些藩王。
他们眼里有什么亲情,完全没有。
朱长卿有些无奈的走出大殿。
站在丹墀上,望着辽阔的宫院,一时之间不知该往哪去。
他本想着今日一鼓作气把朱允炆拉下马,顺便处理掉他们背后的文官派系。
自己也好准备接着告第二状,弹劾老朱。
这倒好,刚开头就熄火了。
现在的处境瞬间就变得凶险无比。
第一自然是寿命堪忧。
其次他已经得罪了除老朱以外大明王朝最有权势的那帮人。
东宫那边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他一个平民百姓,如何斗得过朱允炆。
朱允炆母子想弄死他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即便朱允炆不出手,文官集团也不会饶了他。
别说詹徽那样的尚书,就是随便一个知府知县也能轻而易举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朱长卿一走,老朱立刻心乱如麻。
要不是为了顾全朝堂大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想把皇权倾轧、阴谋夺位那些肮脏伎俩公之于众,他真想听完朱长卿能拿出什么证据。
同时,老朱也实在无法接受这些事。
一方面觉得朱长卿说的有理有据,可信度很高,一方面又纠结这里面的异想天开。
如果标儿一家三口、朱樉、朱棡包括自己都是朱允炆母子害死的,那这母子俩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纵然皇权之下不念亲情,老朱也不愿相信自己家里会发生这种惨案。
他还是抱有父慈子孝、夫唱妇随的传统家庭观念,希望自己这个大家庭和和睦睦。
不会发生历史上那些为了争夺皇权而出现的罪恶。
可是朱长卿的话历历在目,字字剜心。
他不是一般人,他是能知前后五百年的天师之姿,他知道外人不知道的皇家秘事,更能精准说出户部的税收。
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人抬棺进宫,明知死罪却敢信誓旦旦的说出谋害朱标一家三口的凶手,老朱不得不半信半疑。
如果是真的呢。
老朱想听证据又不敢听证据,心里矛盾极了。
但是这种事就如同悬崖效应,越怕什么就越思虑什么。
回西宫寝殿的路上,老朱满脑子都是朱长卿所说的结论:“洪武十一年,朱允炆母妃吕氏毒杀太子妃常氏……洪武十五年,害死皇长孙朱雄英……洪武二十五年,毒杀太子朱标……洪武二十八年,毒杀秦王朱樉……洪武三十一年三月,害死晋王朱棡……洪武三十一年六月,一碗毒药将陛下送走……”
魔咒般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萦绕。
摆在面前的如同一道魔障,只有把魔障撤掉,他才能再次面对朱长卿。
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朱长卿,陈词中他说到了永乐帝,说他也是被害死的,还说他是大明最后一个把持军权的皇帝。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永乐帝毫无疑问就是明朝皇帝的分水岭。毕竟有军权和没有军权对皇帝来说完全是两个天地。没有军权意味着没有实力与文官集团、地主阶级作斗争,不得不处处妥协,甚至随时会变成傀儡皇帝。
“蒋瓛,安排六百锦衣卫,暗中保护朱长卿周全。继续监视他一举一动,决不能让他离开应天府。”
说完,老朱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
小说《如坐针毡》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