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江映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予白,任谁睡觉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太美妙。
“姐姐,你等等。”沈予白连忙伸手拦住即将关上的舱门。
“我刚跟秦靳言打了一架,身上疼得厉害,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沈予白的语气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小委屈,像是在控诉江映月的无情。
江映月再次出声拒绝,“不行。”
虽然她也想试试与雄性兽人双修能不能修炼合欢功法,增进修为,但沈予白这个人侵略性跟占有欲都太强了。
若是不好好调教一番,睡了沈予白,恐怕往后她想找其他炉鼎会有点麻烦。
沈予白的眼眶瞬间泛起一圈红,他软着声音,央求道:“就抱一小会儿。”
“那你先告诉我,你们谁打赢了。”
江映月姿态慵懒地斜靠在门口,她身上穿着米白色的蕾丝睡裙,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极具诱惑。
沈予白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眸子里墨色翻涌,他忽然走进房间抱住江映月,将脑袋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姐姐,我要是跟你说,我没打过秦靳言,你是会心疼我,还是会觉得我没用?”
言语间,沈予白温热的吐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江映月颈侧的肌肤上,给她一种正被他亲吻的错觉。
江映月纤长的睫羽轻颤了几下,这人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
这分明就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看出了沈予白的小心思,江映月却依旧假装不知,她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心疼你?至于你有没有用,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听见这话,沈予白眸光微暗,他的眼底多了一丝自嘲,“我明白了,你只会心疼秦靳言,也只会在意他。”
“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江映月将铁石心肠诠释得淋漓尽致。
不知从哪里传来水滴的声响。
啪嗒一声,如同眼泪坠落的声音。
“秦靳言不过是运气好,比我早一点遇见你而已,为什么你就只看得见他,看不见我,我究竟哪里比他差?”
沈予白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挫败。
他紧紧抱着江映月死活不肯松手,不知不觉中他琥珀色的眼眸被一层水雾笼罩,微红的眼尾若隐若现地发潮。
“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
听着沈予白难以掩饰的哭腔,江映月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在哭吗?”
沈予白死鸭子嘴硬,闷声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哭,我可是全星际最年轻的医学博士!”
江映月伸手将沈予白推开,“本来我还以为是我把你弄哭了,挺愧疚的。既然你没什么事,那就别打扰我睡觉。”
沈予白又气又恼地看着江映月,“你真的太过分了!”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主人狠踹了一脚的小狗,哪怕心里有怨气,却也只敢朝着主人呜呜咽咽地叫两声。
毫无威慑力。
江映月微微仰起头,正对上沈予白通红而又湿润的双眸,淡声道:“嗯,我的确很过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姐姐,你别对我这么狠心。”
沈予白红着眼将江映月抵在门上,他明明是在求她,但他比她高了一头,成年雄性的力道更是让她无法撼动。
“你能把眼泪收收吗?”
江映月看着沈予白一边做出限制她动作的强制行为,一边又不停地掉眼泪珠子,顿时感到有些好笑。
沈予白眼里带着朦胧的水雾,他就跟破罐子破摔一样,“你以为我想哭吗?还不是因为你欺负我。”
“那你不会欺负回来吗?”
江映月红唇轻启,她的指尖在沈予白的心口处画圈,每一下都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挑火,沈予白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
他情不自禁地朝江映月低下了头。
可就在快吻上江映月的唇时,他又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不理智的冲动,哑着声音问道:“可以吗?你不会生我的气?”
沈予白靠在江映月的颈边,他轻轻嗅着她身上信息素的香味,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被一点点勾起。
“我若说会生气,那你又该如何?”
江映月笑意盈盈地看着沈予白,抛给了他一个同样带着试探意味的问题。
“姐姐,我会听话,让你感到不高兴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做。”沈予白握住江映月的手,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掌心,软着声音央求她,“你别喜欢秦靳言好不好?他总是板着一张冷冰冰的死人脸,特没情趣,我比他有意思多了。”
这话里的拉踩之意不要太明显。
“说说看,你怎么比他有意思?”江映月顺手捏住了沈予白发间的白色兽耳,她不轻不重的揉捏,使得他脸颊上的红晕更甚,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沈予白靠在江映月身上轻喘着气。
即便被捏耳朵,让他难受得快疯了,他也不反抗,任由江映月为所欲为。
甚至等江映月玩腻了兽耳,他又用夹杂着一丝引诱的低哑嗓音,对她说道:“姐姐,我还有尾巴,你想玩玩吗?”
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从江映月的腰间拂过,主动送到了她的手中。
感受到手下光滑柔顺的皮毛触感,江映月心想,是个不错的抱枕。
忽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过来了。”江映月只好面露遗憾地松开沈予白的尾巴。
实际上,沈予白比江映月更早察觉到有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并且他还知道来人是秦靳言。
雄性兽人对同类的气息一向敏感。
沈予白不动声色地关上舱门,紧接着他又神情无辜地看着江映月。
“姐姐,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打扰你休息,肯定是你听错了。”
这般说着,沈予白还伸手握住了江映月的手,然后慢慢地撑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压在门板上。
“你做……”
不等江映月继续说下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炽热的吻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全部吞没。
江映月被抵在门上,呼吸不稳地仰起头跟沈予白接吻,身后是冰冷的门板,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她避无可避。
静谧的房间里,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细微声音不断地响起。
暧昧地点燃了屋内的温度。
一门之隔的走廊却是冷如冰窖,秦靳言面沉如水地站在紧闭的舱门前,他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寒气。
雄性兽人的五感六识都特别好,尤其是精神力等级高的雄性。
区区一道门可影响不了他的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