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来人啊!”
春杏惊慌失措地抱着昏过去的姜宜笑求救。
“等等。”
谢明愉拦住人,“嫂嫂顶嘴,冲撞长辈,老天有眼,这才让她昏了过去。如今不如将她送去祠堂跪着,祖宗什么时候原谅她,嫂子就能醒。”
春杏奋力抵抗,最后却还是被眼前人带着去了祠堂。
……
醒来,眼前昏黑一片,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姜宜笑睁眼,春杏将她抱在怀中,身子瑟瑟发抖。
“夫人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姜宜笑回神,“怎么在这里?”
她撑起身子,看向祠堂上首层层叠叠的牌匾,在寂寥夜色中更显露出几分阴森。
“老夫人偏要将您关进来,说您顶撞长辈,触怒了祖先,进来跪到祖先愿意原谅您再走。”春杏说得眼睛红,不住地擦泪。
姜宜笑嗤笑一声,祖宗原谅她为止?
怕不是她愿意将自己的私产送给谢明愉为止吧。
她直直起身,带着春杏往外道:“走吧。”
门外有丫鬟守着,见姜宜笑下意识就去拦。
姜宜笑面色镇定,扫她们一眼,“你们的月银都是我这里发的,府上的奴契也都在我手里。”
丫鬟们对视一眼,默默让出路。
回到住处,姜宜笑晃了晃神,朝春杏道:“命人将我的嫁妆单子还有这些年府上的账本都找出来吧。”
春杏一惊,“夫人别犯傻!大小姐那儿就是个无底洞,您……”
“嘘……”姜宜笑温和道:“理一理,这正是个分账的好时候。”
春杏连忙起身,面露喜色。
这么多年,自家姑娘终于不用去补贴那些吸人血的水蛭啦!
……
另一边,张氏和谢明愉得了姜宜笑离开祠堂的消息,当即大怒,直冲冲地去了谢允北住处。
却不想谢允北正在院子里陪着儿子和表妹,推门而入,谢明愉愣了一下,随即望着门内其乐融融的三人,心下幸灾乐祸起来。
姜宜笑活该,哥哥迟早不要她!
她当即冲上去告了一通状,谢允北听完拧眉,转头吩咐道:“去将夫人带来。”
姜宜笑身子不舒服,回去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又被谢允北的丫鬟带走。
跨进谢允北的院子,她不禁晃神。
她似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这里。
院内,谢允北和陈惜惜对坐,谢明钊就坐在他们中间,对陈惜惜笑得热切。
听见脚步声,谢明钊转头看她,脸色瞬间黑下来,冷笑一声道:“父亲日日这么忙,母亲却老弄出这些事情烦他。”
姜宜笑心一冷,谢明钊不分青红皂白便先指责她,她如何不心寒。
“表嫂,明愉日子艰难,你就是帮衬帮衬又如何?”陈惜惜叹口气,“我只恨明愉第一次朝我提起这件事,我这次定然是要帮她的。”
“还是惜姨大度!”谢明钊撇撇嘴,白姜宜笑一眼,“母亲真是个吝啬鬼!”
“姜宜笑,她是我的妹妹,你连她都不愿帮吗?”谢允北开口,冷淡的语气中含着几分不满,“给她吧。”
几人一唱一和,姜宜笑始终没开口,等几人说完,这次意味不明地笑一声。
“谢明愉张开就要十个铺子,难不成我的私产便是天上掉下来的?”
姜宜笑眼神定在谢明愉上,“你出嫁,我给你六十六抬嫁妆,你之后时时回府,开口就要银子,我何尝拒绝过你?”
“却不想你胃口越来越大,如今一开口就是十个铺子,我不可能给。”
谢明愉脸色涨红,谢允北也拧眉,呵斥道:“姜宜笑,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一点银子扰得全家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