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
梁惜站起来,手掌轻轻拍了拍多肉的脑袋,眉眼弯弯的说道,“多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宋鹤卿。”
“宋先生,你..你好。”多肉回过神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艳
随后,她站起身,对着宋鹤卿深深鞠了一躬,发自肺腑的感谢道,“宋先生,谢谢您救了我们家惜惜。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义不容辞的帮您!”
这话说得实在是没底气了点。
可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惜惜,她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
宋鹤卿微微颔首,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多肉的话。
丁管家怕多肉误会,连忙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了句,“小姐,我们家先生就这个性格,您别介意。”
“不会不会。”多肉笑眯眯的摆摆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正在跟宋鹤卿说话的梁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惜惜看宋先生的眼神有点…不太正常!
吃过晚饭。
梁惜也不再抱着电视看了,兴致勃勃的拉着多肉去了自己房间。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床上,多肉盘着腿,双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张绝艳的小脸,“惜惜,几天不见,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啧,咱俩见面都两个小时了,你才发现。”梁惜姿态慵懒的靠在床头,眉眼盈盈,自成一副媚态,她轻笑了声,接着说,“我确实不是以前的梁惜了,我现在是九嶷族少主,梁惜殿下。”
多肉,“……”这扑面而来的中二气息!
她倾身靠近,一脸担忧的探了探梁惜的额头,“温度正常呀,惜惜,你确定你单单是失忆了?不是脑子坏了?”
“你还九嶷族少主呢,你咋不说自己是钮钴禄惜呢!”
梁惜疑惑的歪歪头,喃喃道,“钮钴禄惜?这个称号好奇怪,我还是喜欢我九嶷族殿下的称号。”
……
“行行行,殿下你说啥就是啥!”多肉舔了舔唇,往她身边凑了凑,神秘兮兮的说,“殿下,小的问你个问题呗。”
梁惜点了点头,“你说。”
“就那位人间绝色宋先生,惜惜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啊?我看今晚宋先生一出现,你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身上。真是一点都不带掩饰啊!”多肉笑嘻嘻的摩挲着下巴,一副我看透了你的神情。
梁惜挑了挑眉,唇角笑意加深,语调懒洋洋的说,“嗯,我是对他有想法。”
饶是心中已经明了,多肉还是难免惊讶,看着眼前卓约多姿的人儿,多肉不禁感叹。想不到有一天她也能看见铁树开花,看来不久之后,她就能听到乌鸦说情话了。
多肉丝毫不担心梁惜会单相思,或是以后会被情所困。她比谁都了解,梁惜的内心有多清醒。
况且退一步说,她觉得宋先生对惜惜应该也有点意思。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两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了解过娱乐圈的事,两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
梁家举办的宴会在六月十五的晚上。
这晚月挂枝头,点点繁星连在一起仿若为夜空织就了一张银被,夜色美的不像话。
去往梁家的路上,梁惜才从宋鹤卿口中得知梁家今日的晚宴是为梁家大小姐举办的生日宴。
车厢内安静的针落的可闻。
梁惜懒洋洋的斜靠着椅背,指间轻抚着腕上的翠玉镯,美目看向窗外,唇瓣噙着一抹散漫的笑。
啧,多有意思啊。
她这个梁家二小姐死的悄无声息也就算了,这头七还没过呢。家里就大张旗张灯结彩的为梁家大小姐办生日宴,这梁老太太是真不做个人啊。
收回目光,梁惜换了个姿势,她手肘抵在窗沿,侧目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俊美男人。
唔,小佛子这个人是真的越看越让她喜欢。
宋鹤卿一袭黑色西装,清冷矜贵。梁惜的目光落在他清隽俊美的脸庞上,看了好一会儿,视线缓缓下从他凸起的性感喉结一路下移,最终定在他的大腿上。
梁惜看的不是他的腿,而是腿上那只异常好看的手。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微微屈着,指骨在冷白宛如羊脂玉般的手背上浅浅凸出,真是好看的不像话。
梁惜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看向他骨感的手腕,然而,却没看到那串熟悉的佛珠。
想了想,她好奇的问,“宋鹤卿,你今天没戴佛珠吗?”
“戴了。”宋鹤卿掀起眼睑,长指将掩在袖口下的佛珠拨到腕间。
梁惜看了看自己腕间的帝王绿玉镯,把手臂靠过去跟他的佛珠做了个对比,“宋鹤卿,我这个镯子比你的佛珠颜色要深诶,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喜欢你佛珠那个颜色。”
“你能不能给我买几只你那样的玉镯子,花多少钱都先记账上!”
宋鹤卿扫了眼她纤细的手腕,漆黑如墨的瞳中闪过一道浅淡近无的笑意,低低应声,“好。”
闻声。
正在开车的成右抽了抽嘴角,他是该说梁小姐不知者无罪,还是该说先生是只老狐狸呢!
先生这串佛珠可是由质地完美的龙石种所制,当今世上,龙石种十分罕见,可想而知,这玉镯子会是怎么个天价!
帮女人买镯子这种事,他们家先生以前绝对不会做,但现在嘛…
看来是居心不良了。
想着。
已经到了梁家会客大厅前,成右停下车子,“先生,梁小姐,我们到了。”
随后,他下车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下打开后车门,恭敬道,“先生,请。”
喧闹的宴会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起。
纤尘不染的皮鞋踩在地上,毫无褶皱的西装裤裹着男人修长的双腿,紧接着,锦城权贵人士几乎人尽皆知的俊美脸庞出现在众人眼中。
宋鹤卿不疾不徐的从车上下来,无温的眸冷冷淡淡扫向跑至车边的中年秃顶男人。
见他看自己,梁国很是惊恐的打了个寒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笑容极其谄媚的往前迈了一步,弯下腰,姿态极其卑微的说,“宋,宋先生,您今天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我们梁家真是蓬荜生辉!”
“里面请!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