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结婚了吗?
沈言希猜测着,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这两年他并没有看到任何有关牧星远结婚的消息。
那就是结婚对象吧。
沈言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有一丝难过,他的目光落在牧星远对面的女人身上。
气质温婉,一颦一笑之间都透露着端庄典雅。
和牧星远算得上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你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女人微微侧头,看着出神的沈言希问道。
牧星远闻言,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沈言希回神,低下头将眼里的情绪掩盖住,再次抬头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他微微欠身,说了声抱歉,接过女人递过来的菜单匆匆离开。
牧星远眯着眼睛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回味起前几天这人的滋味,欲望又起,但想到牧青业的警告,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直到两人用餐完毕,沈言希都没有出现过,像是故意躲着他一样,连服务他们的人都换了。
牧星远将人送回去之后,又驱车赶了回来,就停在门口耐心的等沈言希出来。
凌晨时分,沈言希才拖着疲累的身子从里面出来。
“嘀——”突然响起的鸣笛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吓人。
沈言希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马路对面停着的车。
牧星远将车窗摇下来,不疾不徐的吐出两个字,“上车。”
这家酒店特意选在这条僻静幽深的小路上,马路并不宽敞,平时来往的车辆也极少,沈言希看着马路对面坐在车里的人,犹豫了一瞬,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上车,我送你回去。”牧星远说。
沈言希抿了抿薄唇,张口拒绝,“不用了,我……”
“那张卡里的钱不够你弟弟的手术费吧。”牧星远打断他的话,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骨髓找到了吗?”
沈言希眉头紧锁,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上车。”牧星远加重语气,再一次命令道。
“你知道……骨髓的事?”坐在车上,沈言希试探性的问。
牧星远发动引擎,刚想问什么事,但是出于本能他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换了另外一句,“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沈言希比不了他,没有身处尔虞我诈的环境,也没有经历过勾心斗角的职场生活,即便是说话做事都已经够小心谨慎了,但在牧星远面前,未免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你别告诉阿言,他不知道这些事情。”沈言希看向窗户,漆黑的夜晚将他的侧脸印在车窗上。
牧星远忍不住扭头,正和他的视线在车窗的倒影上交汇。他赶紧移开视线,生怕会沦陷到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
直觉告诉他,沈言希有事瞒着他,除了沈泽言的病情,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牧星远不会傻到现在去问。
他默不作声的开着车,两人一路沉默无言。
等到了沈言希公寓的楼下,牧星远熄了火,但是却没有打开车门锁。
沈言希也不催他,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等着他说话。
不管沈言希怎么对他,当这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陷进去,恨他,可是也爱他。
比起他不在身边的六百多个日日夜夜,他宁愿两个人在一起每天互相折磨,也不愿再体会深夜梦醒时分枕边无人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