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没有!”严崇澜赶紧调转口风,换了个话题:“我这不是想着,上回那事是我不对吗?我不该给你叫少爷还灌你酒,哥们儿在这儿给你道歉了,可我也是一片苦心为你好呀,虽然结果不太行,但初衷是好的,你就当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请你喝杯酒道个歉吧。”
袁淮易这人嘴贱心软,从小到大除了严崇澜,没人能跟他过到一块儿去,严崇澜也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知道怎么哄。
听完他情真意切的一番话袁淮易果不其然又心软了,气也消下去不少,赏脸答应了他的邀约。
喝点酒也好,省得他老是想程年那件事,越想越来气!
七点钟就到云朗兼职的程年坐立不安,最后把制服帽子往头上一扣,蹲在角落里装死,每次被叫去开车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在真身玩一场死亡游戏。
云朗这种高级会所,客人相对固定,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开上袁淮易的车,而且袁淮易是客人,周围员工肯定是帮他的,到那时候程年可真是插翅难逃,断腿断手断脖子还不是全凭人家高兴?环境之险恶,实在由不得他不战战兢兢。
程年越想越害怕,在安全送了两位客人之后,实在是受不了这心理压力了,跑回去找了学长想跟他请假,学长见他确实不对劲,拍拍他的肩膀把人带到一边去,关切地问:“小年,你没事吧?”
程年脸色极差,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点不太舒服。”
其实他在犹豫辞职的事,但这份工作是学长花了很大力气帮他安排的,一小时有三百块钱,他不想浪费了学长的心意,也舍不得这么高的时薪。
虽然他没说实话,但经理也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而是有其他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这样吧小年,你也别让我为难,你知道周五这会儿忙,实在是缺人手,我去找个会开车的服务生来跟你换,你到里面去,行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年不好意思再拒绝,反正里边这么大,就是远远看见袁淮易也好躲开,于是他换了一身侍应生的衣服,端着盘子上酒去了。
会所分了很多块区域,有洗浴健身游泳池酒吧KTV和一整层楼的高级套房,学长参考了程年的意见后,把他安排在了人最多的酒吧。
一进到酒吧的空间里,程年瞬间有了安全感,虽然会所的酒吧更倾向于清吧类型,但就这昏暗的光线,晃眼的彩灯,还有随处可见的美女帅哥,再借袁淮易俩眼珠子也找不见他吧?
那天电话里跟严崇澜约好了周五喝酒,袁淮易自然不会爽约,严崇澜也十足有诚意地在酒吧订了个位置,平日里左拥右抱的小挂件们一个没带,还让侍应生开了他存在这里的白兰地,亲自给袁淮易倒杯子里了,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你喝喝看,这可是我哥送我的。”
严崇澜他堂哥严崇行,是袁淮易亲哥袁淮周的发小兼同学,从品味到智商都比严崇澜靠谱得多。
袁淮易端起杯子尝了口,确实很不错,心情稍微好了点,夸奖他说:“你今天难得,一个人都没带。”
“我这不是来赔罪的嘛,当然要有诚意才行。”
严崇澜咧着嘴笑,末了沉下脸,整个人严肃了不少:“淮易,我虽然做法不对,可我说的话是一点没错的,你为了林哥这么多年来守身如玉,何必呢?人家早八百年前就有女朋友了,现在又马上要结婚,你可快清醒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