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媛默默收回了手,脸上委屈又难堪。
“晏城,今天是我们两家商谈结婚的事宜,这才没过五分钟你就离开……”
江晏城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此时看着叶清媛红着眼的模样,脑子里却猛的地想起了另一位眼神倔强又清冷的女人。
江晏城冷哼:“这个婚到底是谁想结,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可从头到尾没答应过!”
说完,人就直接上了车。
留在在原地唇线紧绷的叶清媛。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那场面。
如果只是江父还好。
可问题,是自己的爸爸……
“哟,这不是说要商谈结婚事宜的某人吗,怎么在这路上站着呢?”
一道轻飘飘的嘲讽传来,是白盈盈的声音。
叶清媛回头。
白盈盈,司承胤和乔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此时人就站在旁边。
叶清媛只觉得像是被莫名甩了一巴掌。
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和江晏城的对话,他们听到了多少。
白盈盈故意道:“叶清媛,难不成这场婚礼是你自导自演,江晏城压根就不想娶你呀?
“那可怎么办呢?听说你们叶家最近两个产业资金短缺是吧?那要不然你求求司承胤,让司承胤重新给你介绍个?”
叶清媛现在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丢在路上的小丑。
她死死的捏住拳头,不让自己脸上露出半分破绽。
再次出声时,脸上露出笑容,强撑着: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不需要,我和晏城只是发生了点小摩擦,毕竟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会产生摩擦,如果对于不爱的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说完,叶清媛冲着乔眠:“你说对吧,乔眠?”
这话,明显是故意拐着弯让乔眠难堪。
白盈盈顿时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还要再说。
乔眠伸手拉住了她。
乔眠看着叶清媛,脸上表情无波无澜:“叶清媛,希望你的心里,和你此时表现的一样无所谓。”
乔眠的话,就像是一把剑突然插进了自己的心里。
还捅出了几个血窟窿。
叶清媛还宁愿乔眠冲自己吼一通。
两人眼尾赤红的吵一架。
这都要比乔眠这幅无所谓的淡淡态度让人舒心。
叶清媛难堪到心里疼的麻木。
面上依旧保持着倔强。
“当然,乔眠,你好歹照顾过晏城三年,还要委屈你为我们拍婚纱照,我们结婚时,一定会邀请你的。”
叶清媛剩下的话,不敢再说。
因为司承胤的眼神,冻的让人脚软。
叶清媛转身回了餐厅。
看她只有一个人回来,叶光荣的不快终究还是爬到了脸上。
他凝眉:“晏城呢?”
听见叶光荣的质问,叶清媛喉咙哽着。
对于叶光荣,她是打内心深处的恐惧。
“爸爸,晏城公司里突然出了点事,所以先走了,让我们先吃,到时候再给您赔罪。”
“呵,就算是突然有事,好歹也和我们说一声再走,这,是不是太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爸爸……”
江父在此时也起身。
他的话里有抱歉,可面上却看不出任何抱歉来。
“老叶,今儿是晏城对不住小媛,我会回去好好问一下情况,到时咱们再联系。”
说完,江父就带着助理离开。
好好的饭局,突然就只剩下叶家父女。
叶清媛不敢低头,那股子压迫的视线,快将她杀死。
一路无言的回到车上。
车门刚关上的瞬间,叶光荣冷冽如寒冰的声音就响起:“叶清媛,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能和江晏城结婚?”
两道语调不高的质问,却让叶清媛要一双眼立马害怕的红了。
“爸爸,我……”
废话不多说。
叶光荣收回视线,给了最后通牒:
“叶清媛,我已经和你说过现在公司的情况,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你搞不定江晏城,那叶家,你也没必要继续待了。”
世界上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吗?
有。
叶清媛身子看不见的抖。
眼泪挂在眼角,却不敢落下。
叶清媛亲眼看见过,叶光荣发起火来有多么吓人。
她不敢忤逆父亲。
自己好不容易回了叶家,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生活。
她不能放弃,她必须得抓住江晏城这颗大树。
就算前面是荆棘塞途,叶清媛也会鲜血淋漓的,为自己开出一条路来!
“爸爸,您在等我几天,下一次,一定会让您失望。”
“下车。”
叶清媛被赶下车。
她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子完全消失在自己视线后,泪珠才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
她攥紧拳头,喃喃自语:“江晏城,不管用什么方式,我一定会成为江家的人!”
夜半,凌晨一点。
京市新开了一家高端会所。
名为L。
据说是因为京市一富二代开的,可这富二代却没有露过面。
才开了短短几天,消费额就高达一个恐怖的程度。
包厢里,对面的男人从进来到现在已经闷头喝了将近一瓶。
再这么喝下去,旁边几位都担心他会胃穿孔。
“江哥,这是酒不是水,你再这么喝下去,到时候又该进医院了!”
“江哥,今天你被乔眠甩了一巴掌的事儿,咱们这圈子的几乎都知道了,就算觉得丢脸,你也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我觉得那女人就是在装!”
“……砰!”
原本在桌上的酒瓶子下一秒就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刚进来送酒的服务员听到这动静,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刚说话的那人,这会被江晏城的眼神剐的不敢动。
“江哥,我……”
“你那嘴,可以考虑这辈子再也不出声。”
看他这恐怖的模样,下一秒就好像要将自己弄残似的。
“以后谁要在我面前提乔眠,别怪我不客气!”
今儿包厢里的几个都是平常玩的好的。
大家都知道江晏城这性格,也知道今天乔眠那巴掌是完完全全打在了江晏城自尊上。
毕竟一个舔了他三年的女人,大家伙还在这猜乔眠会什么时候回去服软呢,没曾想,服软没有,却挨了一巴掌。
大家伙刚知道消息的时候,都快惊掉下巴。
其他人此时都不敢说话。
倒是霍谨没所谓。
他倒了两杯酒。
给自己了一杯,又递过去了一杯。
“晏城,你也别觉得挫败,毕竟谁都不知道司承胤突然回来了,乔眠现在和司承胤一块,又怎么能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