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雪月开始当剑仙》第6章 将入江湖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
自那日酒馆一别,时光已过去三年。
方寸小院内。
陈歌双目紧闭,面目潮红,周身气血涌动,萦绕着锋金与奇诡两种气息,此时的他右手执剑,而剑尖所指之处,小院内已坑坑洼洼残留不少刻痕,有旧有新。
风无声自动,叶飘零不落。
只听“轰”的一声。
涌动的气血如浪潮般不停洗刷着他的身躯,渐渐的,陈歌原本瘦削的身体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又仿佛仅仅只是一刻。
陈歌长吐一口气,口中所吐的气息如利箭般朝着前方激射而去,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陈歌身前的百年老龄的树木留下一个如拇指般贯穿的痕迹,这一刻,陈歌踏入一品境界,是为一品四境第一境,金刚凡境。
身如琉璃,体若金刚,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睁开双眼,陈歌脸上洋溢着肉眼可见的笑容,从怀里取出一丝制锦囊,想起那日少年跟自己的对话,不由陷入了沉思。
当日那少年曾说替一个老头来看看自己,还说另外一个老头要收自己为徒。
说实话,当时陈歌是想拒绝的,毕竟哪有人第一次见面便说要收人为徒的,可是那少年说另外一个老头是李先生。
之前或许不知,但在这个世界生活多多少少也有六年时光,对于李先生,陈歌自然也是熟悉的。
自称天下第二,无人敢称天下第一。
开创稷下学宫,手下弟子基本霸占公子榜,良玉榜。
手撕金榜,打脸百晓堂,不入金榜排名。
……
战绩太多,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
总之,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人,是整座江湖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跺一跺脚,整座江湖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其地位就相当于倚天里张三丰带张无忌前往少林时,空性大师面对赤手空拳的张三丰,直接来了一句,我少林寺千百和尚一拥而上,你也未必就能把我少林寺给挑了。
所以,提到李先生,再加上眼前少年一语点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陈歌多多少少有些犹豫。
只是,转念一想,李先生不是刚收了关门弟子吗?怎么可能再收其他徒弟。
顿时觉得自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陈歌挑眉一笑,道:“南宫公子,整座江湖都知道李先生刚收了关门弟子,又怎么会再收其他弟子?”
南宫秋水似乎早就知道眼前少年有此一问,同样挑了挑眉,道:“既然你也知道整座江湖都知道李先生收了关门弟子,难道我就不知道吗?既然我知道,我又怎么会拿这件事来坑你,难道我傻吗?”
陈歌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觉眼前这人好像死的也能说成活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于是站起身来,道:“口说无凭,你这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张口就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南宫秋水见状,微微一笑道:“别急嘛,凭据自然是有的。”
说着南宫秋水取出一丝质锦囊递给陈歌,边递边道:“不过,不是给你现在看的,等你到了金刚凡境,再打开它,把它交给你爹,你就知道了。”
陈歌撇了撇嘴,道:“什么锦囊,神神叨叨的。”
南宫秋水微微一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说完,又对着一旁自斟自饮的百里东君道:“臭小子,别喝了,该走了。”
出去酒馆,坐上马车。
百里东君方才露出心底的疑惑,道:“先生,你这是又给我找了一个小师弟?”
见南宫秋水点了点头之后,百里东君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又喜添一小师弟,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当浮一大白。”
说着,百里东君从自家包裹里,取出一个酒壶,满满饮了一口,道:“还是这朝露好喝。”
南宫秋水翻了翻白眼,道:“你早就不是最小的了,而且是不是你的师弟,还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百里东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是那个锦囊。”
话落,还未等百里东君询问锦囊的事,手上的酒壶便被南宫秋水取走,一口饮尽,道:“小百里,这次酿的酒不错哦!”
气的百里东君哇哇大叫,上手就要殴打南宫秋水,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可惜,被南宫秋水单手镇压。
……
“呼。”
再次吐出一口浊气,陈歌打开手中的锦囊,只见锦囊内只放着一枚拇指大小的玉佩,玉佩上刻有梅花的图案。
陈歌将玉佩取出,放在手里,又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锦囊,发现确实已经空无一物,不由撇了撇嘴:“什么嘛!神神秘秘的,就这,就这。”
就在陈歌怀疑自己确实遇到了骗子的时候,又忽然想起当日那少年曾让自己将玉佩交给自己老爹,暗自纠结了一会,陈歌便拿着玉佩走出自己的小院子,准备找陈璇咨询一下。
刚出院门,陈歌便看到自己父亲和母亲两人如一对璧人般站在一起,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而身前不停叽叽喳喳、动来动去的是活力满满的陈小希。
陈歌看到陈璇的时候,陈璇自然也注意到了陈歌。
陈璇上次离家一去就是三个月,不过自从那次回来后,便没有再次外出,而是待在家里,做一些小生意。
陈歌曾多次打探那次出门的一些事情,但陈璇总是闭口不言。
久而久之,陈歌也就放下了。
陈璇见长子到来后似乎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和妻子牵着的双手,被自己孩子一直盯着饶是陈璇脸皮厚,还是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歌儿,有什么事吗?”
陈歌回过神来,不再纠结,拿着手中的玉佩递给陈璇看,同时道:“爹,你认识这枚玉佩吗?”
陈璇看到玉佩,身子激动的颤了一颤,伸手接过陈歌手中的玉佩,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喃喃道:“梅花佩,是梅花佩没错。”
说着,又望向陈歌,激动的道:“歌儿,给你玉佩的那个人呢?”
陈歌很少见自己父亲如此激动,甚至连自己的娘亲,此时的神情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
所以,这里是有什么故事吗?
想到这,陈歌回道:“那人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似有些不可置信般,陈璇高声询问。
见陈歌点了点头,陈璇望着手中的玉佩,神情可见的落寞下来,询问道:“那位先生,给你玉佩时,有和你说什么吗?”
陈歌心中对那少年的怀疑少了两分,回道道:“说是李先生要收我为徒。”
“什么?”
这次是两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