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流云再无你全文第9章
陆骏庭见齐渊冲出去,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来不及捉到,很烦躁,跟着齐渊跑出去,握住了齐渊的手臂,生气道:“你还追她做什么,她的所作所为你没有看到吗?她是多冷的心肠才会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动手。这种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压根不值得同情。”
“我不是同情她,我是爱她,我不知道她父母要送她去监狱,我也不知道她被自己的父母下药,我更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但我还劝她善良,我现在心很痛,我想把我所有的善良给她。”齐渊扯开陆骏庭的手,朝着前面冲去。
陆骏庭更觉得烦躁,眸光暗沉了下来,喃喃,“你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才会那么认定她有比蛇蝎还歹毒的心肠。”
顾流芸去了酒吧,拿着酒瓶在舞池里用力的跳着,酒精能够麻痹悲伤,热闹会让自己忘记孤独,而重金属音乐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心脏,能掩盖心里的疼痛。
她跳了两个小时,跳到精辟尽力,摇摇晃晃地朝着酒吧门外走去。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朝着她跟过去。
有一个男人不由分说地搂住顾流芸。
顾流芸警觉地闪开,看到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立马拿酒瓶对准了他们。
“美女,你一个人啊,陪我们玩玩啊。”一人上去,想要夺走顾流芸手中的酒瓶。
顾流芸更快一步把酒瓶砸在旁边的栏杆上,酒瓶破了,快口对准了他们。“我昨天。自杀,被人从河里救上来,要不你们陪我玩玩,一起从国贸大厦顶楼跳下去,谁没死,我就是谁的,怎么样?”
三个男人相视一眼,正在犹豫着,看到警察盯着他们过来,“大哥,警察。”
“算了,碰到一个疯子,闪了。”那几个男人赶紧跑了。
警察过来,关切地对着顾流芸说道:“你喝醉了,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家?
她无家可归,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脑子里闪过齐渊抱着顾紫茵的画面,鼻子再次反酸,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不要再想。
“不用,谢谢。”顾流芸拒绝,摇摇晃晃地走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十罐啤酒。
警察来到车前,正准备汇报,陆骏庭随手一挥,望着玻璃窗内的顾流芸,目光深沉又悠远。
明明,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小混混玷污,多爽啊,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手帮她,难道,是因为,她是小宝的亲生母亲?
他心里烦躁,推开车门,朝着便利店走去,站在了她的面前。“伤心?你演给谁看,你这种女人应该没有心吧?”
顾流芸抬眸,看向他。
她的眼里很红,似乎迷蒙上雾气,雾气越来越聚集,凝结成水,含在眼里,却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陆骏庭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你就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吸引男人的?”
顾流芸扬起笑容。“可怜?我怎么会可怜,我今天让害我的人声名狼藉,送他们去监狱,不要太爽哦。”
顾流芸说着,仰面,喝了好几口酒。
陆骏庭拎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送你父母去监狱你很得意?”
顾流芸眼中瑟瑟然的疼痛,很委屈,很难过。
那是她的亲生父母,虽然,他们一直在排挤她,压榨她。
她今天那么做,是被他们踩在泥土里,污秽快让她窒息,她想要自救,也把怨念发泄了出来。
事实上,她了解自己,爽过了,委屈发泄出来了,危机也解除了。
她是不会送顾相国和刘素去监狱的,算是留给他们最后的一点善念。
“让我得意的事情太多了。”顾流芸勾起嘴角,眼中多了一层迷幻,抖着脚,睨向陆骏庭,嚣张地挑了挑眉头,“我亲过你。这值得炫耀吧。”
陆骏庭体内有股热血上涌,不可否认,桀骜不驯的顾流芸有着千娇百媚,五官又符合大众的审美。
她的这句话,极大程度的满足了一个男人的骄傲。
“要不要做些更值得炫耀的事情?”陆骏庭脱口而出。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怎么会对顾流芸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回来,就是要对她展开报复,让她生不如死的。
“好啊。”顾流芸应道。
这句好啊,击溃了他的理智。好像毒药一般,渗透进他的血液,他俯身,闭上了眼睛,吻上了她的嘴唇。
顾流芸也主动地吻他,脑子里闪过齐渊搂着顾紫茵的画面,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也没有得到过她想要的,即便得到了,也如同昙花一现,就只有一个被表白的瞬间。
明天醒来,她和齐渊也彻底的了结了。
了结吧,断绝自己所有的幻想和期待,才会不再受到伤害。
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她都不需要了。
陆骏庭感觉到嘴唇上的疼痛,松开了顾流芸。拇指擦过嘴唇,手指上占有血迹。
还没有人可以让他流血!!
顾流芸也擦过他的嘴唇,摇晃着占有血的手指,得意道:“还你的,你之前也咬过我。”
所以,她这是报复?挑衅?谁给她的胆?
“你需要还我的更多。”陆骏庭意味深长道。
顾流芸嗤笑一声,“那换个地方继续。”
或许,是因为她的不可一世,也有可能是她非比寻常的傲慢,更有可能是她孤注一掷的勇敢,难以捉摸,缥缈地一瞬间就消逝,让他想要撕开她的面纱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他把她带到了最近的酒店,荷尔蒙炸裂一般,疯狂的亲吻,喘息,躺倒了床上。
顾流芸猛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像是同命运做抗争一般,力气很重,口中吃到了腥甜的血味,如果前方是烈狱,她也勇往直前,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陆骏庭按过她的脑袋,嘴唇落在她的脖子上。
顾流芸默然地看着前方,闭上了眼睛,歪着脑袋。没有挣扎,等着他咬下去,最好咬破她的动脉。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他只是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不像他平时那么狂狷,反而比她想象中的温柔。
是男人在做那事的另一面吗?
她不懂,以前没有尝试过,可,第一次,真的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