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直起腰身:
“贺轻舟,我让你到飞燕工作可不是让你恢复自由身了,我劝你还是断了别的想法,只会害人害己。”
贺轻舟抬起头看着他,声音沙哑:
“为什么呢?你又不喜欢我。”
“我记得我说过我很满意你的身体,我有洁癖,”陆晏道,“在我和黎银结婚之前,我要是发现你背着我偷吃……”
他话没有说完,可是冷硬的语气却在告诉贺轻舟接下来的话。
贺轻舟觉得有些可笑,觉得陆晏的警告未免太过多余,他除了陆晏哪里有什么人啊,不过是气话罢了。
或许是因为贺轻舟扫了兴,陆晏不高兴的摔门而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贺轻舟已经在地上坐了许久,腿已经坐发麻了,脑袋还是晕得厉害,他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头晕依旧没有好转,反而比昨天晚上重了一些。
贺轻舟找出退烧药生吞了下去,第二天上班他没打算请假,坚持着去上班了。
好在今天一天陆晏都没有找他麻烦,让他安安静静的完成了工作。
快下班他本可以相安无事下班,结果却被陆晏叫住了,说是晚上有一场应酬。
坐上车的时候陆晏道:
“能喝酒不?”
贺轻舟头晕得厉害,强撑着点头:
“能。”
他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喝过,同学都喝趴下了,他还清醒着,所以他自认为酒量还可以。
这个认知在饭局上喝了六杯高度酒后被颠覆了。
在大学他们喝的是啤酒,他能和喝趴室友完全是因为他们酒量不好和啤酒的酒精度就那么一点。
一圈酒下肚后,贺轻舟的胃烧着痛,世界也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
又一个老总来向陆晏敬酒,贺轻舟感觉自己实在是不能喝了,胃疼得厉害,他求助的看向陆晏。
陆晏却视而不见,笑着和那位攀谈,而后道:
“我不能喝,我助理替喝。”
贺轻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或许是觉得他豪爽,那位老总道:“陆总真是得了一位好下属。”
陆晏笑着应下,然后看了一眼贺轻舟,看到他苍白的脸眼神微微一沉。
贺轻舟嘴唇慢慢失去了血色,他站了起来,跟陆晏请示去上个洗手间。
被应允之后一出包间贺轻舟就难受的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胃,他太想吐了,可是腿却跟灌了水泥一般,一脚都迈不开。
“贺轻舟?”一道不确定的声线响起。
贺轻舟愣了一下,抬起头。
来人看清了他的脸,惊喜道:“我大老远看见你还不确定,没想到真是你小子。”
贺轻舟努力稳住视线,看了过去,看清脸之后他也有些意外:
“屈宗樊?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在这?”
屈宗樊是他大学时期无话不谈的好友,到了大三屈宗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转学了并且再也联系不上。
为此他还郁闷了许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说到这个屈宗樊有些不自然的避开目光,他当时是因为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贺轻舟,然后不敢面对,就跑出国了。
他省略了自己的感情,只是说自己出了国。
贺轻舟并不怀疑有他,笑着道:
“挺好的。”
就在这时胃又止不住翻涌,他捂着嘴巴神色痛苦。
屈宗樊见状连忙把他扶到洗手间,贺轻舟大吐特吐了一番,胃才舒服了许多。
屈宗樊将纸递给他,然后把手帕淋湿递给他擦脸,拧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