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我不后悔。”
他这才牵了她的手,回到了特等舱。
进门,他没有亲吻她,而是拿出了威士忌和两个酒杯。
云翩站在那里,有点无措似的。
他倒了一杯酒,先递给了云翩。
她接在手里。
他自己也续了一杯,走过来,举起杯子对着她。
云翩便和他碰杯,然后一饮而下。
酒精在她胃里冲撞,她的脑子顿时有点迷糊起来。
情欲在船舱里游荡着。
席穆南斜倚着桌子,一边慢慢品酒,一边看向她:“云小姐,我能信任你吗?你过后,会不会再次说自己后悔了?”
“我……我还有三天就要下船了。”她说。
“嗯,然后呢?”
“下船之后,不要联系了,行吗?”她问。
席穆南似笑了下,又似只牵动了下唇角:“船上的浪漫,自然不会带到陆地上去。”
云翩舒了口气。
她犹豫着,脱了自己的外套。
席穆南又给自己续了一杯酒,慢慢喝;而云翩,已经脱得只剩下了衬裙。
“……继续。”席穆南却道,“我喜欢看你动情的样子。”
云翩咬了咬唇。
她把衬裙也脱了。
船舱里一时很暧昧。
她周身洁白,纤瘦窈窕,而他,长衫马甲,一丝不苟。
席穆南将她抱坐在桌子上。
云翩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闭上了自己的眼。
他却道:“睁开眼。”
她依言做了。
他的吻,落在她胸口,很快,她雪色肌肤变成了绯红,气息凌乱不堪,她几乎要软了。
“我、我痒。”她喃喃。
她说着,想要解他的扣子,却被他按住了手。
他衣衫整齐,只是将裤子褪下,开始攻城略地。
船又开始航行,云翩也随着颠簸。
云翩终于被抛上了云端。
她良久没动,消化着极致快乐后的余韵;紧紧抱着他,她依旧是浑身赤裸,头发凌乱。
席穆南也休息了片刻,将她抱进了浴室。
镜子照出了他们俩。
云翩羞愧难当。
她转过脸。
席穆南却扼住了她下颌,强迫她看着。
“你好美。”他道,“哪个男人不想要你?”
云翩:“别说了……”
“好,不说了。”他笑了笑,笑容似叠锦般绚丽。
他俯身亲吻她。
两个人进了温暖的浴缸,他这才脱了衣衫,与她拥抱着。
泡了一个小时的澡,云翩还小小打了个盹儿,很舒服。
席穆南先出去了,她则擦拭头发。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带桃花,风情无限,她好像一夜间变了品性。
船上像是个幻想中的世界,没有礼义廉耻的约束,只需要跟随自己的本性。
云翩笑了笑:“我终于重新认识了自己。”
三天时间,对云翩而言是一场美梦。
她和席穆南白日吃喝玩乐,跳舞、游泳、看电影,晚上在床上消磨时光。
有次夜里,她睡着了,迷迷糊糊又醒了。
隐约听到席穆南跟她说话。
“假的,我也要了。”他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云翩不明所以。
她太困,继续睡了。
翌日醒来,她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她真听到了。
她又不好去问席穆南。
这天下午,她和席穆南吃了午饭回来,管家通知她:“云小姐,船明日早上十点左右到杭州。您是杭州下,还是上海下?”
云翩微愣。
她没想到,分别在即了。
她一时间莫名觉得很失落,却也知道自己应该走了。
“我到杭州下。”她说,然后又笑问席穆南,“你呢?”
“我到天津。”他道。
天高路远,此生可能再不能相见了。云翩心中潮潮,却也知道这是惯例——邮轮上的浪漫,下船就分手。
若沉迷,实在可笑。
她点点头。
她没去席穆南那边,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收拾行李。
晚饭时候,她收拾妥当了,席穆南叫了饭菜,在甲板上的餐桌旁摆好。
云翩过去吃饭。
只吃了几口,她坐到了他怀里,亲吻着他。
“……你有过其他的女人吗,她们的好看,还是我的好看?”云翩突然问他。
席穆南沉吟:“我没有过其他女人。”
“你撒谎。”她笑了起来。
他技巧娴熟,怎么可能没有过?然而她此刻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开心。
他能哄着她,她也高兴。
“没有撒谎。”席穆南道,然后俯身含住,轻轻吮吸。
云翩不由自主呻吟了一声。
“你会骑马?”他的呼吸也有点重。
云翩不住的吸气,一阵快意让她差点交代给他了:“我会……”
席穆南扶住了她的腰:“那就骑我。今晚,我做你的马。”
……
这一场结束,两个人去洗了澡。
云翩太累,迷迷糊糊知道有人进来换床单,但她继续睡了。
半夜时候,有人轻轻趴伏在她身上,温温柔柔插着她,叫她“翩儿”。
像是她的另一个梦。
“……我不想从此不见你,也不想你为此难为情。忘记了吧。”他的声音,在她耳边。
云翩没睁开眼。
但有一种冰凉的触感,缓缓没入她眉心。
翌日早上八点,管家过来敲门,告诉她准备下船了。
云翩醒过来。
她躺在自己床上,穿着睡衣。然而下床去洗漱,却感觉浑身酸痛,像是受了折磨。
她对着镜子,倏然有点怪异起来:“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她发了片刻的呆。
什么事呢?
穿戴整齐,她仍感觉身子酸痛;而她睡梦里,好像与人欢好了。
她感觉很怪异,然而管家又在门口催她,说快要下船了。
云翩拿着了自己的行李箱,走出特等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特别英俊的男人。
男人好像住在她隔壁,冲她点点头。
云翩也点点头,突然觉得他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忍着不适,以及满脑子狐疑,下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