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萌妹:绑定世界灾难系统》第5章 一封追求者的遗书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归李萌这边。
她对自己爆火的情况,毫不知情。
甚至而言,她觉得弹窗通知太烦人,直接将豆音app给删了。
此刻,李萌正顶着强风天气,前往校医院。
校医院位于学校北区,按风向,她全程逆风而行。
可也没辙,该去还得去。
就在刚刚,李萌收一封遗书,
它被人用灰色信封装着,封头上赫然写着“李萌亲启”四个血红的大字。
遗书绝笔,内容不堪,描述了主人凄惨的一天。
稍加细读,李萌基本能够了解——这封遗书大致来自于某位痴心李萌的狂热追求者。
信中内容可简要概括如下: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那位追求者闻着李萌用过的手帕,在马路边边游荡,突然——
一辆从天而降的汽车,直直地朝他砸过来,他被撞倒地,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
好心人将其送病就医,但已回天乏术,
当前,该追求者正处于弥留之际,现在躺在校医院等死,临终前的愿望,就是见李萌一面。
李萌读完后,完全无法为此事感到悲伤。
反而,她很好奇,
倒不是好奇于,为什么会有人好端端给车撞得全身粉碎性骨折。
而是好奇,特么的为什么车子会从天而降?
搁这玩丘丘飞车吗?
李萌心里直接就骂了起来。
扯犊子也得照着犊子扯啊,吹牛逼也得照着牛逼吹啊!
怎么不说被擎天柱砸了呢?
还有,他从哪里搞来自己用过的手帕?
太变态了吧。
这种人,给天上掉下来的一根尿柱插死都死有余辜。
真的是,人都快不行了,不赶紧转大医院,还搁校医院待着,给阎王爷凑单是吧?
李萌一路骂骂咧咧,咧咧骂骂,径直向目的地前去。
她撑伞逆气流而行,被大风用力掀退,推进艰难。
路边行道树枝干被风力强行扭断,就连高过楼顶百年松树,也摇摇晃晃,铺在马路上的砖都翘了起来。
费劲千辛万苦,李萌终于到达校医院。
果然,这是一个离谱的骗局,堪称三十六计之关门打狗。
就在李萌踏入门诊大厅的那一刻,
灯光瞬间被掐灭,十几个群演簇拥出场。
她们行动迅速,在地上摆出爱心的蜡烛圈,然后以惊人的手速点上,快到只能看见残影一闪,温馨的红色烛光就已经照亮大厅。
不知哪里响起了颇具情调的音乐。
十人列阵踏着齐步走出来,每人双手平举一块亚克力板,每块板上用酒红色马克笔写下一个巨大的加粗汉字。
拼凑起来读,就是:
李萌,做我女朋友吧!
是的,没错,逗号和感叹号,也是单独列出一块亚克力板,被一个群演举着。
身着爱马仕上衣的富家学生,举着一捧玫瑰花,从人群中走出来,停在李萌面前。
富家学生鼻尖高挺,肤色白净,五官端正,在人群中,这也是少有的帅气。
这要是普通女孩子,恐怕很容易沦陷,
但李萌不同,笑死,她根本就不是女孩子。
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李萌一听这人讲话,就傻眼了。
“里吼,李萌同学。”
这位开口便是重量级。
那浓得熏人的方言气息,震惊李萌一整年。
长得这么俊的男孩子,为什么说起话就跟沾了土的肉包子一样?
语言与形象的巨大反差,让眼前这位白净男孩的伟岸高富帅形象,在李萌心中轰然崩塌。
听了好久,才听懂这鸟人到底在讲些什么鸟语。
李萌冷冷回复道:“知道了,回去等通知吧。”
富家学生愣在原地,构思过一千种佳人回绝的方式,硬是从没听过这种拒绝法。
“能不能……给我搁机会,让我死搁明北?”他试探性问道。
李萌没有正面回答,她想起遗书的事情,
此人竟然以生命作为欺骗筹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欺骗自己来这,太无耻了。
干什么都可以,千万别拿生命开玩笑。
今天,她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咖喱人。
“好,今天就给你个机会。”李萌讲。
她紧紧盯着富家学生:
“学长,你姓什么?”
富家学生指了指自己:“我?”
“对。”
“我姓缸。”
李萌一愣,缸?这是个什么鬼姓氏。
“司马缸的缸?”
富家学生摇摇头:“缸音菩萨的缸。”
“……”
李萌无语了,只感觉一阵风把自己脑浆吹得四处散落飘零。
缸同学得意道:“其习,家里人给我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因为我妈生我那天,天边炸起了红雷……”
李萌欣赏道:“红雷?不错的意头。”
“所以我妈给我起名叫缸炸天。”
“……”
李萌震惊了。
缸炸天?
这个名字,不能说很离谱,简直就他妈离谱啊!
李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停!炸天同学,别说了,跳过这个话题。”
她拿出那封字迹工整的遗书。
“我就问你一件事,你不是在这封遗书里,写你出车祸了。”
“还给车撞得人头落地……”
“为什么你现在完好无损站在这里。”
缸同学不明所以:“啊?”
随即,他思考片刻,心想这一定是佳人对寄几的考验。
于是,毅然决然地抬头注视李萌,眼神凌冽:
“那是我为你缸脑涂地。”
语气富有感情,像个诗人。
李萌又愣住了,虽然感觉不太对劲,但还是继续问了下去:“你在这上面写的,你知道有多惨吗?”
“肠子被轿车碾压,断了一地……”
“那是我为你缸肠寸断。”
“全身瘫痪,骨头碎了108块……”
“那是我为你粉身碎果。”
“心脏停止跳动,就快要一命呜呼……”
“那是我为你坟飞魄散!”
李萌彻底傻眼了,这特么震惊她整整二十年。
“你有病啊!”
“我的病,只有接受你的爱才能药到病渠!”
“……”
李萌无语了,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觉得,但凡一个正常的灵长目人科人属高级动物,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许久,李萌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
“我懂了,是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来这,还遗书……我tm鬼都不该信!”
缸同学满脸无辜,浓浓的方言味又飙车一样从嘴里冲出来。
李萌分析了好久,才基本理解他想表达什么。
缸同学的意思是,他其实对李萌刚刚口中遗书,完全不知情,
他只是听说李萌今晚会到校医院来,所以提前把这租下,布置为表白现场。
遗书的内容是什么,是谁写的,他全然不清楚。
李萌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把那封遗书扔给他:
“这不是你写的?”
这信封中的遗书,已经被拧得皱巴巴,但上面的娟秀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落落大方、神态内敛,从笔迹来看,书写这份文字的主人,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暖男。
缸同学大致阅览了下,立刻摇头:“我写字比这难看多咯,肯定不是我写的。”
李萌沉吟片刻,质问道:“你没找别人代写?”
缸同学摇摇头,表示就算割掉舌头,也不会乱写遗书。
“那不是你,能是谁。”李萌步步紧逼质问道。
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忽然从门外走进来、
那种外貌与装扮,真的很普通,普通到如果他不说话,都不会有人注意他的到来。
“是我!”少年单举右手讲。
缸同学刚刚还在憨笑。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与那个普通少年眼神对视的一刹那,瞬间双腿发软,满目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