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又写了纸条,投入花瓶中。
还投进去两块金饼。
花瓶那一端的何悠悠,正在发愁。
上次沈行之给的金锭子卖了150万。
除去给林辉的7万多,又花了140万买了房。
就剩2万多块了。
据小道消息说,公司最近打算辞退她。
她现在的工作是珠宝设计师,经常因为一些设计方案被骂得狗血淋头。
要知道,在学校她可是年年拿奖学金,作品都被选为优秀设计,代表学校去省里参加展出。
没想到,出了社会,竟然不被认可,她自认自己的设计稿没问题,是那些人没眼光而已。
现在公司要开除她也好,省得她一身才华无处施展,整天憋屈地讨生活。
可问题来了。
这两年不仅是他们行业,整体经济都不好。
如果真的被辞退了,一时又找不到工作,这几万块存款能撑多久呢?
正在发呆,忽然,花瓶旁边,“咚咚”几声。
她扭头看去,就见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和两块圆圆的东西落在花盆边。
捡起一看,竟然是金饼。
不会吧,不会吧,行业祖师爷又给她送钱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
何悠悠心里想着,下一秒,就拿出电子秤,称了一下。
一块金饼有250克,两块就是500克,整整一斤。
按这几天的回收金价,600元一克来算,500克就是……30万!
按她现在一个月工资3000块来算,要整整100个月,也就是8年多,不吃不喝,才能攒够这30万!
老天爷啊,这简直就是再生父母!
何悠悠激动地把金饼擦干净,放进包里。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沈行之这么大方,她也要帮他解决燃眉之急才行。
打开那张纸,信上写,沈行之和家里的伙计,从狱里出来了,可是,生意却大受影响。
想来也是,他们开门做生意的,最怕遇见这种事。
就算你是清白的,顾客也未必会再踏足你的店铺。
更何况,最近的顾客都是新客,不像之前世家大族的小姐,经年累月在他家买,用户粘度高。
何悠悠平时除了设计珠宝,也会帮甲方想一些营销策划案。
以前某些品牌,遇到黑料,都会紧急公关。
可沈行之那边是古代,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只能靠张贴布告,或者口口相传。
何悠悠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立马给沈行之回信,同时感谢他送的金饼。
“沈行之,你的慷慨,真是让我感激不尽。”何悠悠在回信中写道,“我已经想出了一个计划,或许,能帮助你的生意,恢复往日的繁荣。”
她详细描述了自己的计划,包括宣传标语,形象代言人,以及如何利用现有的资源,来吸引新顾客。
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放入花瓶中,期待着沈行之的回音。
沈行之抱着花瓶,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往花瓶里窥视一眼。
终于,他等到了期盼已久的回信。
他急忙展开信纸,只见何悠悠用繁体字写道,让他找那天晕倒在店里的大娘,当“代言人”。
“代言人是何物?怎从未听闻?”
沈行之小声嘀咕着,继续往下看:“让大娘站在店前,佩戴宝翠轩的珠宝首饰宣传,同时,将宣传之语,印于扇面、伞面,甚至绣于帕上,作为礼物,免费赠予众人。”
沈行之蹙起浓密的眉头,此法可行吗?
中毒的大娘,身体已恢复,若他以重金聘请,应不难。
但将宣传之语印出,免费发放,这些办法,闻所未闻。
若他花钱宣传,却收效甚微,岂不多添一笔开销?
信中还附有一些宣传标语,如:
“翡翠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沈氏步摇,一戴添娇。”
“爱她,就带她来宝翠轩。”
……
沈行之看后,觉得此法甚是奇特,就是效果,不知怎样。
忽听王掌柜来报:“东家,前些日子,刘胖子带几个伙计,闹着要走,后见咱们店生意好转,又在店前徘徊,今日又鬼鬼祟祟地,在宝翠轩门口张望,我一喝问,他面色慌张,拔腿就跑,我瞧着有些蹊跷,便让人将他擒来,您要不要审问一番?”
王掌柜顺便将那日之事,复述一遍,沈行之听后,微微蹙眉:“此等见利忘义之徒,若生意好时,来凑热闹,尚可理解,如今生意冷落,顾客稀少,他怎还会再来?莫不是下毒之事,便是他所为?”
“我听闻有贼人偷窃之后,还会回原处查看,若他潜入宝翠轩下毒,现回来探查情况,倒也说得过去。”
“将人带来,我要好生问个明白。”
“是,东家。”
王掌柜命人将刘胖子押来,他扑通一声跪地,一脸惶恐:“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行之还未问话,刘胖子便开始胡言乱语。
沈行之目光冷冽:“刘胖子,莫非下毒之事,真是你所为?”
王掌柜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刘胖子吓得浑身颤抖:“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行之端起桌上的青瓷杯,不紧不慢地品着茶,最后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刘胖子吓得一激灵。
沈行之冷声道:“前几日,官差还派人来说,若抓到下毒之人,定要将他十个指甲拔光,浸在辣椒水中,好好泡上几天,好让他知道,毒害他人的后果,如今……”
“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
刘胖子拼命摆手,忽然从他袖口里,掉出一物。
王掌柜捡起一看,是牛皮纸叠成的小包,内装红色粉末,看起来十分诡异,绝非善物。
沈行之眉头紧锁:“咱们这非衙门,无审犯人之权,不如将他押至县衙,让官爷好好审审,大狱里的官差,可没咱们这么好说话,若下手重了,缺胳膊少腿的,那也怪不得咱们。”
沈行之的声音冷若冰霜,吓得刘胖子面色惨白,一下瘫在地上:“东家,东家,求你救我。”
“救你?你若无罪,何须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