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实在是有些急躁了些。
晏北笙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就将她的真面目逼了出来。
晏北笙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手帕上确实有字。”
宫无言挑眉,眼睛不断向着那手帕上扫。
他的心情和他的面容一样令人捉摸不定。
如果这手帕上的名字真是太子的,那就证明,晏北笙刚刚的一切都是在说谎,什么送给他的,只是安慰他的借口而已。
晏北笙主动奉上,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上面隐藏在绣线中间的名字道:“这字,是王爷您的字,言这个字您觉得我绣的如何?”
宫无言神色有些动容,手速很快的将她的手帕夺过来拿在手中仔细观摩。
果不其然,在他用手指轻轻碰触到的位置,绣着一个不太起眼的言字,隐藏在其中不太容易被发现,可是当看到后,又无法被忽视。
绝,真的是绝!
宫无言的心情仿佛经历了一场过山车,只不过再那张脸上却并不能看出什么。
只是顷刻间,烟消云散,冰雪融化,万物回春,让人有一种眨眼睛从地狱冰川回了人间的错觉。
宫无言薄唇有了一点弧度,与精致眉眼配合起来,这笑容绝对令人目眩神迷。
“阿笙,这礼物,我很喜欢。”
他这次,不再像是不久前那样将此物当成什么万恶不赦的东西,而像是顷刻间就变成了他的珍宝,然后谨慎小心的藏在自己最贴近心口的位置。
见状,晏北笙心里也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已经决定报恩,将上辈子所有对他的错看和先入为主都摒除,好好重新的了解男人,可是说实在的,她从内心里,还是有一些怕他的……
对,就是惧怕,那种从骨子里渗透进去的,所以一切还要慢慢改变,不能操之过急。
她想要了解这个男人,了解他的一切行为和想法。
了解他为何要娶她,为何那般在意她,究竟他们之间过往有过何等渊源。
她为什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宫无言心中喜悦,然后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冷冷的看向雪月,“来人将这个背主的东西拉出去乱棍打死!”
“王爷!雪月是我的陪嫁丫鬟,打死晦气,还请留她一命。”
“那就打个半死吧。”
宫无言说完,将晏北笙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进入王府之内,让晏北笙有些面红耳赤,“王爷,你先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宫无言道:“你不喜欢让他们看,我可以杀了他们。”
晏北笙无语凝噎,怎么什么事都要打要杀的,“不用,我就随便说说罢了,王爷不用当真。”
宫无言凝视着她的眉眼,见没人了才将她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心中悸动无比,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可见,他一点儿也没有犹豫的将面前这明显可口却不自知的小点心吃干抹净。
次日,雪月见王妃醒了,挣扎着爬了进来。
她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害您又受到羞辱,奴婢该死,不但弄掉了娘娘您要送给太子的手帕,还害的您违心说出那等顺承言王的话,奴婢让您受委屈了!”
晏北笙掩饰住眼底的冰冷,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雪月是晏如梦的人,可她不能轻易揭穿。
没了雪月这个探子,晏如梦迟早还会安排别人,倒不如利用这一点,给她一些错误的信息开达成自己得目的,这样对她来说才更有利。
重生一次,她要将自己手上能利用的资源都发挥其最大的价值。
晏北笙面色柔和的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按到木椅上,疼的雪月都要蹦起来,却被晏北笙死死按住。
“雪月,你没错,我知道你那样做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舍得惩罚你?之所以当着王爷的面那样说,不过害怕他一怒之下将你处死,你我几乎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又怎么会让你有危险?
不过你也算因祸得福,王爷说今日起就先让你跟着柳嬷嬷学规矩,这样就不用担心他把你赶出王府了。”
雪月的脸顿时惨白无比,谁不知道柳嬷嬷可是心狠手辣,哪个丫鬟跟着她不是脱层皮,但她还是感激涕零的哭了起来,“多谢小姐,雪月何德何能……”
她抬起手拍了拍雪月的背,雪月痛的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却没有流出来。
“看你伤的厉害,我来给你擦药。”
雪月听闻她说的这样一番话,终于彻底放了心。
原来晏北笙不过是学聪明了一些,知道在王府中虚与委蛇保全自己。
雪月连忙道:“使不得王妃,我只是个奴婢,别脏了您的手。”
晏北笙笑道:“都说了你我是姐妹,说什么呢,这是千金散,活骨生肌,我帮你抹上!”
雪月背对着晏北笙,脱下上面的衣服,露出满是瘢痕的后背。
而在她身后的晏北笙拿着已经打开的药盒,嘴角露出一抹冷酷无情的笑容。
她伸出指尖,假模假样的在药盒之中碰了碰,实则从床底下摸出了另外一个盒子,沾着里面的药膏药粉,擦在了雪月的伤口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