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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是我胆小,是二少的胆子太大。”温宁往旁边移了半步,平静的陈述事实,“二少如果只是想找乐子,现在可以停止了。”

祁妄跟着往前走了半步,重新将温宁纳入视线范围。

半响,喉头上下滑动,“说,想不想帮祁云阳弄死我?”

他一死,她就可以彻底摆脱他这个麻烦。

祁妄语气很淡,好像在谈论别人的生死一般。

温宁有一瞬的错觉,祁妄真的想死。

很快她反应过来,这是祁妄在试探她。

以祁妄的性子,只要她说一句难听的,他一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斟酌后,温宁摇头,“不想。”

“那可太遗憾了。”

太多人希望他死了。

她倒是会哄人。

话落,祁妄迈步进了大厅。

温宁整理了下衣服也跟着进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温宁进去大厅内只有两个空座。

主桌有一个,左边是祁妄,右边是祁云阳。

另一个在隔壁,宋薇旁边。

正想去隔壁,祁云阳将她喊了过去。

别无选择的温宁只能在两人中间坐下。

熟悉的味道萦绕,温宁浑身紧绷,生怕祁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乱来。

好在祁妄一直安静坐着,没有多余的动作。

饭菜摆好,祁景庭让人从地窖中取出珍藏的龙舌兰。

酒杯之间,桌上气氛活跃起来。

从A城商圈谈到南城的项目,众人都打开了话匣子。

温宁听得认真,忽略了一旁递来的酒杯。

“帮我倒一杯酒。”

祁妄轻声提醒,带着一丝诱惑。

灼热的气息靠近,温宁下意识紧张起来。

“哦,好。”

稳住情绪,温宁拿起酒杯帮祁妄倒酒。

“敬你。”祁妄拿着酒杯冲温宁扬了下手腕。

注意到他的动作,温宁又是一惊。

“放轻松。”耳边男声轻哂,“别搞得我怎么着你了一样。”

她这反应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一腿啊。

温宁心虚,端起茶杯左右瞟了一眼,果然看宋薇正盯着她。

祁妄说的对,她犹如惊弓之鸟的状态的确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酒过三巡,祁老爷子身体乏了提前回去休息。

祁老爷子走后,祁云阳和隔壁桌上的祁明交换了下眼神,祁明端着酒杯往主桌过来。

“云阳,好久不见。”

“今天家宴无论如何咱俩得喝一杯。”

祁云阳抬起手臂,抱歉笑了笑,“下次吧,医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能喝酒。”

“这是怎么回事?手臂怎么伤着了?!”

两人的对话声不大不小,除了主桌,隔壁桌的亲戚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寒暄的动作停下。

祁云阳手上的伤怎么来的大家都清楚,只是今天家宴没人敢坏了祁景庭的兴致。

这下大家都安静下来,瞅向主位的祁景庭。

孟玉竹见他没反应,故意红了眼眶,“云阳不过是关心弟弟,就算是有误会也不至于打断他一条手臂啊……”

孟玉竹三两句就把祁云阳下药的事盖过去,整个事件在她嘴里全成了祁妄的错。

孟玉竹的话挑起了大家的情绪,但碍于祁景庭的面子上还只是小声声讨。

“太过分了,身为哥哥关心弟弟不很正常吗?!难道是有被害妄想症!”

“就是,随随便便就打断了一条胳膊,还有人性吗!”

“五年前不吭不响回来也就算了,祁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这些年做的那些荒唐事,让祁家在整个A城都抬不起头!”

“依我看请家法吧!改改他猖狂的性子!”

……

在座的长辈,除祁景庭之外都在订婚现场,对于当时发生了什么都跟明镜似的。

但打心眼里不喜欢祁妄,所以选择性的忽略了真相的一部分。

大家边说边看向主座的位置,请家法这件事他们说了不算,真正有权利的还是现在的家主祁景庭。

祁景庭放下酒杯,遥遥看着祁妄,“你有什么要说的?”

祁妄懒散的倚靠在椅背上,轻笑,“没什么好说的。”

一句话相当于认了自己的罪。

祁云阳和孟玉竹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没想到祁妄就这么认了。

如此也好,今天让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回来的路上我的接到了南城杜家的电话,有人在饭店包厢闹事折断杜申手骨。”主座再次传来浑厚的嗓音,“这事也是你做的?”

“是。”

祁妄承认的很干脆,祁景庭眼底闪过片刻错愕,很快又恢复高高在上的态度。

“既然如此,请家法!”

“请家法”三个字一出,大厅内的氛围明显松快起来。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有些人甚至想放挂鞭炮庆祝庆祝。

祁景庭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温宁有片刻的恍惚。

祁妄虽然行事猖狂,但没有祁云阳设计在前,他或许不会主动找麻烦。

祁景庭身为家主,这些消息就算不刻意去查也会有人传给他听。

但他此刻的态度……仿佛并不在乎真相。

这样冷漠的态度,让人怀疑祁妄根本不是他亲生的。

还有……这一大家子人的态度。

在他们眼里,祁妄不像是家人,更像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温宁突然明白,为什么祁妄从不肯回祁家,也明白祁妄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

许是替祁妄感到委屈,温宁起身开口,“这件事有误会,杜申……”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祁妄不会得罪杜申。

“你现什么眼?!”

温宁未说完的话被祁云阳刻意压低的声音打断。

好不容易能惩治祁妄,这个女人添的什么乱?

还真当自己是祁家人了?!

温宁还想再说什么,身侧垂着的手臂被人轻压了下。

侧眸去看,祁妄唇角正勾着笑意,幽深阴鸷的目光直指主座,“我记得上一次请家法还是十五年前,祁家家主为离婚再娶惹怒了老爷子。”

祁妄旧事重提,大厅内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当年请家法的时候,祁家族亲悉数到场。

“数十鞭子,皮开肉绽,足足躺了一个月才下得了床。”

“平时我只当笑话听,没想到今天有人专门在这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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