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时候,有个五人军团。
我,顾言之,傅泳泗,溫采音和江翱。
我们年纪相差无几,家世也相当,父母辈或者祖父母辈都是世交,家住的很近,我们这几个孩子也走得很近,几乎天天都在一起玩。
十岁之前,大家真的很亲密,我和傅泳泗都是没什么心眼的孩子,和他们都玩的特别好,后来我摔断腿那次之后,溫采音跟我和傅泳泗就拉开了距离。
再加上情窦初开的我对顾言之动了心思,大家的感情更变味了。
男孩女孩的友情注定不能一直长久,那时候我和溫采音都爱顾言之,小泗好像偷偷喜欢过江翱,后来也没了下文。
顾言之爱溫采音大家都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小秘密,只有江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后来大家越长越大,江翱去国外上学,寒暑假才会回来,我们的五人军团就彻底覆灭。
罗茜冲咖啡给他喝,用她蹩脚的中文夸江翱长的帅。
他长的的确帅,和顾言之是不同感觉的帅。
小时候,我和傅泳泗经常因为俩人到底谁帅而吵得不可开交。
其实他们完全不一样,顾言之的帅是很有攻击力的,江翱则是那种冷淡的好看,有点孤傲贵公子的意思。
我在江翱的对面坐下来,他喝了口咖啡,目光停留在我手指上的戒指上面。
我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把戒指给挡住了,他放下咖啡杯淡淡地说:“你结婚我出差没赶上,不过你蜜月我倒是赶上了。”
“你很幽默。”我蔫蔫的,我想我和顾言之的事情,傅泳泗那个大喇叭已经告诉江翱了。
“谢谢。”他倒是很礼貌。
鬼才是真心夸他。
他喝光了咖啡才环顾房内:“新郎官呢?”
我没说话,我不信他不知道情况。
我记得我要跟顾言之结婚前,江翱找我出来喝酒。
我们喝了一个晚上他什么都没说,我都快要喝挂的时候他才跟我说:“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不是圆满的结局,我想我没办法给你祝福。”
然后他就真的没来参加我的婚礼,电话打爆了都找不到他的人。
那时我很不屑,我觉得我终于苦尽甘来,谁曾想结婚当天晚上溫采音一出现,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翱晚上住在罗茜的房间里,这里一共就两个房间,我就让罗茜回去了。
其实我不需要护士,她是多余的。
在睡前,我居然接到了顾言之的电话,他百忙之中还能想起我,我应该喜极而泣。
他说:“你怎么让罗茜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江翱在。”我言简意赅地告诉他。
“江翱?”顾言之的语气终于有了一点点变化:“他怎么在你那?”
“他在北欧出差,顺道过来看我。”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溫采音的声音:“言之,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
溫采音的声音真刺耳,我想他们应该不在温家,顾言之也不会把她带回顾家,难道他们住进了我和顾言之的新房里?
我捏紧电话,声音发闷:“溫采音帮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可以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