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绒绒有自己的房间,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和江斯野一屋,当然还有育婴师。
用他的话说就是:“绒绒还那么小,一个人睡多害怕啊,我作为她的野哥,肯定要保护她的。”
“啊?妈妈也想和绒绒一起睡?那爸爸怎么办,独守空房多可怜啊。”
总之,关于绒绒的事他都格外霸道。
而绒绒也很乖,跟刚出生的猫崽子一样,从不乱哭乱闹。
连呼吸都是轻轻地,生怕吵到人。
这份安静每每都让江斯野害怕她会不会没气了,毕竟小家伙看着真的很脆弱,连话都喔喔额额的讲不清。
于是每次他都要来回把把手指放在她鼻翼下,感受到她的呼吸还在不在。
“绒绒,你就不能闹腾些吗?”这日,江斯野放下才写一半的作业,伸出细细的小胳膊,把她从摇篮里抱到腿上。
低头,揉了揉她刚擦完宝宝霜的脸颊,甜腻腻的,像块奶油蛋糕!
好想咬一口!
江斯野向来随心所欲,被家里的老人惯的无法无天。
所以这么想着也就真的垂下脸,冲着她鼓鼓的腮帮子碰了一下。
很轻很浅,一触即离。
原本在吃手手的绒绒,呆呆的望着他靠近的脸庞,眼睛湿漉漉,也不反抗,简直乖爆了。
江斯野难得有些做贼心虚,咳了两声,重新把话题拉回来:“来,绒绒跟喊我野哥,说野哥是这世界上最帅的男孩子。”
在江斯野仅有四岁的认知里,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说话。
所以一有空就固执的要教她。
可是才两个月的小家伙,哪能喊的出来,只是下意识的张开没牙的小嘴,咿呀咿呀的样子又天真又乖蠢。
“江斯野,你这臭小子能不能别那么自恋。”倒是江妈妈,听了这话后忍不住弹了下他的脑门。
“呜呜呜!”
好家伙,被打的江斯野还没吭声,小团子的泪腔就先一步出来了。
小巧的鼻头哭的通红红,颤抖的睫毛沾着泪水,满脸控诉的望着江妈妈,惹得江妈妈心都要化了。
“呀!绒绒这是心疼哥哥了吗?”江斯野哪还能顾得上痛,眼睛都亮了,安抚小家伙:“哎哟,我们绒绒都知道心疼人咯!不哭不哭嗷,野哥摇拨浪鼓给你看!”
说着,江斯野就拿起摇篮里的小鼓,开心的晃着。
“绒绒,快看,好不好玩啊?”
“哇!”绒绒最好哄了,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拨浪鼓,吸了吸鼻子,立马笑的直咯咯,好像抱窝的老母鸡。
要是她现在会说话的话,一定会大声回应他:好玩哒!超级超级好玩!
江妈妈:“……”
此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
终于,在江斯野的日盼夜盼下,约莫八个月,小绒绒总算会讲话了。
只不过刚开口,说的就是——
“野……野哥……帅……帅帅……”
她当然无法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只是每天有人在她耳边这么重复念叨着,难免印象深刻。
“绒,绒绒,你是不是会说话了!”江斯野瞪大眼睛,连声音都结巴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正在堆积木的小团子,生怕是自己幻听了。
“野哥……帅……帅……”
绒绒放下手中的积木,抬起小脑袋,认真又有些费力的对他重复道。
!!!
江斯野愣了一下后,立马爆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我的天啊,我家绒妹居然会说话了!”他连滚带爬的来到小团子面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带翻了周围的积木。
“我们绒妹可真棒,一教就会咯,可真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小宝贝!”
“野哥以你为荣!”
此刻要是有尾巴的话,江斯野怕是能摇到天上去。
自从会说话后,再加上身旁有江斯野这么一个话痨在,绒绒的语言能力飞快增长。
例如……
“野哥是世界上最棒的男孩子。”
“野哥好厉害啊,绒绒最喜欢啦。”
“野哥野哥,世界第一,无可匹敌。”
每每江妈妈听着这些彩虹屁,都深深的觉得自家儿子是真不要脸,骗无知小孩夸他。
直到绒绒蹦出一句“野哥哥”,当即惹得江妈妈顾妈妈等人捧腹大笑。
从大人揶揄的目光中,小绒绒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似乎不是啥好词。
她眨着浓密的睫毛,却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只能无辜又茫然的对着手指头。
江斯野也难得红了脸,故作恼怒的蹂躏着她娇气的小脸蛋:“是野哥,不是野哥哥。”
他都六岁半了,自然清楚这两个称呼之间的差别。
一个霸气威风,一个偷偷摸摸,哼╭(╯^╰)╮!
“嗯!野哥!”刚三岁的小绒绒乖顺的改口,没有一点犹豫,乌溜溜的圆眼倒映着他的身影。
可江斯野却瘪着嘴,还是不满意。
“不行不行,大家都叫我野哥,但绒绒和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所以绒绒你得搞点特殊。”
“啊?”小绒绒歪着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这样吧,以后你就叫我斯野哥哥!”很快,江斯野就想出了一个只属于她的称呼,傲娇的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点喊。
“斯野哥哥!”小绒绒乖的一塌糊涂,跟小复读机似的,他让叫啥她就叫啥。
“真乖,斯野哥哥给你举高高好不好?”江斯野知道小家伙最喜欢被举到头顶转圈圈了。
明明胆小如鼠,偏偏还挺喜欢玩刺激的。
“好耶!!斯野哥哥真好!是全世界最大的大好人!”小绒绒蹦蹦跳跳的吐着彩虹屁,背后的兔耳朵帽子一甩一甩。
下一秒,腾空而起。
“飞飞啦。”
“绒绒,还要不要玩过家家?”
“要的!要的!”
一大一小俩孩子,在客厅里玩的不亦乐乎。
四周都是柔软的垫子,也不担心会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