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抿了抿嘴,开口道,“其实你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会和他离婚。”
这些天来,她想了很多,与其被顾夜白厌弃,还不如坦然的放手,她是喜欢,却还没卑微到这种地步。
温婉眼中闪过促狭的光芒,余光却瞥到不远处的顾夜白,到了嘴边的话转了弯,“小情,我是喜欢夜白,可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之前我也做了很多冲动的事情,可你总怨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这样离婚的话还是别再说了。”
温情看的出她的心思,没绕弯,直道,“这段婚姻本就是错的,我可以随时离婚。”
话落,顾夜白出现在她身边,深邃的眸子冷淡漠然,他的到来,氛围有些尴尬。
温情身子僵了僵,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他听到了自己的话又怎样,恐怕他求之不得吧。
“夜白,你怎么了。”温婉浅浅一笑,“我和小情正说你呢。”
“说了什么?”顾夜白也只有在看到温婉时,清冷的神色才稍缓了些。
温情垂眸,找了个理由走了,怕是他们也不希望自己就在这里吧。
顾夜白淡漠的视线追随着她离去,眸光渐深。
……
夜幕降临,圆月高高挂在空中,一家人聚坐在一起,团圆的气氛十分浓重。
温父高兴,几杯酒后有些醉意,非要灌顾夜白酒,拉着他说了话,言语里都带着遗憾,是在替温婉遗憾。
“如果温婉之后还能够站起来,不知道一切能不能回到原点。”
温婉是温父温母的掌上明珠,自然更希望的是温婉腿伤好了之后,能够和顾夜白重新开始。
话里明显的暗示,温情听的懂,她也相信顾夜白听的出。
“温婉如果能好起来,是最好不过了。”顾夜白淡淡回道。
温情好似不懂,静静的扒着碗里的饭,却在听到他话时,手抖了一下。
他答非所问,一句再好不过了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期盼温婉好起来,还是好起来后他们能够重新开始?
一顿饭欢声笑语,温情越发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等到结束时,也已经深了,顾夜白被灌了不少酒,温情也喝了几杯,回不去顾家,索性就在这里住下了。
“照顾小姐和姑爷。”温婉吩咐着。
两个佣人上前,正要搀扶顾夜白时,他突然朝着温情摆了摆手,“温情,扶你老公上楼。”
温情心里咯噔下,像是漏了一拍,低沉的老公两字像是魔咒落在了她脑中。
犹豫了下,温情上前扶住了顾夜白,男人所有的力量都靠在她身上。看样子醉的不清,否则又怎么会主动让自己搀扶呢。
温情扶着顾夜白回了房,关上房门,也隔绝了背后温婉投来恨毒的目光。
温情费了好大的劲将人放在了床上,这时,顾夜白突然睁开了眼,抓住了她拉过床被的手,“在花园的时候你和她说了什么?”
顾夜白眸子清明,醉意也散去了几分。
温情一怔,却又明白了什么,淡淡道,“不都已经听到了吗,我只是想让出顾太太的位置,这样一来,也算是不欠你们的了。”
“你把顾家当成什么,你以为什么事都能如你所愿,顾太太的位置既然得到了就给我好好守着。”顾夜白声音陡然冰冷。
温情微愣,疑惑他的反应。
片刻后,她道,“我可以对外界宣布,我们是和平离婚或者是你不要我了,离婚的细节你来定,本来我就是替姐姐嫁进来的,顾家的财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净身出户也……”
“闭嘴。”顾夜白脸色阴沉,手上用力把她压在了身下,“离婚的事你早就想好了吧。”
温情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下意识的防备,奇怪他恼怒的神情,“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顾夜白心中郁气集结,冷笑一声,“究竟是我想要的还是你想要的,和我离婚就能够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温情,你未免想的过于简单了。”
他大力撕开她的衣服,动作带有几分暴力因子。
温情心里警铃大作,缩了缩身子,“顾夜白,你干什么?”
顾夜白大手婆娑着她的肌肤,眼眸冷极,“当初逼着我上了你,现在又装什么?”
难听的话刺耳,温情皱眉想开口,就被他俯身堵住了唇。
顾夜白不断加深这个吻,直至温情呼吸急促,才微微错开,道,“温情,以后别再跟我提离婚的话。”
顾夜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气,就像不明白为什么沉沦其中。
温情的挣扎减弱,感受着他混合着酒气的呼吸,红晕的面上带着几分微醺。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主动,灯被关上,黑夜中一室旎旖。
……
第二天温情醒来时,顾夜白已经不再了。
凌乱的床被,以及身上的疼痛,都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温情望着地上掉落的衣服,脑中浮现着昨晚的事,他急促的呼吸,他低沉的声音,还有他炙热的身体……温情忙摇了摇头,下了床,脸颊泛起丝红晕。
楼下,客厅里。
温婉正和顾夜白说着话,男人唇边勾起浅淡的弧度,心情不错。
温婉注意到温情,笑着招招手,“小情,快去吃饭吧。”
说着,吩咐了佣人准备早餐。
顾夜白只看了温情一眼,清冷的视线和昨夜亲热的他判若两人。
温情心里一疼。
她坐在餐桌前,视线有意无意瞥向沙发,心不在焉。
或许是昨的柔情让她产生了些错觉,才会在这时候看着他们,差距之下,心里泛起酸涩感。
顾夜白对温婉柔情似水,他脉脉含情的目光看着温婉,他亲手削了苹果给温婉。
温情的目光追随着顾夜白,一整天都是出神的状态。
“嘭。”
瓷器碎裂的声音,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作为罪魁祸首的温情木纳的站着,一脸尴尬的看向脚下,她又出神了,还把温母最喜欢的花瓶给打碎了。
“温情,你这么大的人了,究竟能干些什么?”温母愠怒,顾不得顾夜白,高声训斥,“这么多年了,你做的那件事让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