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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郑屠有两个特长,一个是杀猪还有一个是当演员。

杀猪他要成为大宋最懂猪的男人,从艺他要做到大宋最令人敬仰的伶人。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伶人自古地位就不高,即使在经济发达的宋朝也是如此。

一是经济结构以农业经济为主,二是伶人来钱太快又依附于地主阶级,生存环境恶劣没有固定的演出团体,所以一直为人所诟病。

清人所著《宋稗类钞》,曾记载宋孝宗时期有一屈姓歌姬,专职跳舞一天能赚二十多贯。

当然这只是当红伶人才有的收入,不过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伶人的社会地位并没有随收入的提高而增长。

郑屠本身是演员,对演员这个职业自是充满热爱,而且他本身是那种学院派的艺人,用后世的话说德艺双馨。

所以他想试着从演员自身出发,改变大宋社会对伶人的感官。

他打算成立一个郑氏伶人学舍,教人学艺,学成后可自愿加入护国社戏团。

不过每月料钱超过18贯的部分需缴纳3%的收入,类似于个人所得税。

之后不同收入还会有不同的缴纳标准,像郑屠交的钱就比普通的伶人多的多。

所交之钱用于改善那些品质优秀,收入却很低的伶人的生活待遇,包括对优秀伶人的奖励,让他们能够专心从艺。

还有一部分钱会用于社会援助,这也是改变大宋百姓对伶人看法的手段。

这其中当然会有人反对,但是郑屠来虚拟世界不是混吃等死的。他提供的平台,任何跟不上步伐的人终究会被他淘汰掉。

先前租下来的一顷地,前前后后才用去三亩不到。

剩下的97亩荒地,打算过几天组织伙计们再清理出一块地。

这几个月虽然也盈利了一些,但是快到年关了,还要给伙计准备年货和年终福利,人力上面能省一点是一点。

所缺的账房先生和伙计这两天都物色的差不多了,勾栏那边的伶人也急需补充。

金二也介绍了几个相熟的,郑屠看过后,不是觉得水平不行,就是嫌人身上坏毛病太多。

在得罪了几个好友后金二也不敢介绍了,所以学舍刚搭好郑屠就拉着金二出去招人了,有身上带着手艺的,还有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基本上是穷人家的孩子。

进了勾栏后,不管是旧人还是新人闲暇的时候都要去学舍学习,经过考核最终留下了三男三女六个大人,年龄基本在二十出点头,再有留下了10个小孩有男有女。

金二建议郑屠勾栏不要养过多小孩,一个是不易管教再一个是怕养出白眼狼,郑屠没有和他扯教育问题,只是劝他对年轻人要有耐心。

所以前前后后,勾栏现有的伶人10大12小,所以不管是白天档还是晚间档,人数都能错的开,金二也不用太辛苦,只要调配好演出人员的场次。

再加上两家肉铺10个徒弟,勾栏、菜场、库房伙计账房7个人,现在郑屠名下谋活的共计39人。

郑屠由衷感觉到一股成就感,比做演员的时候还要满足,或许快乐就是在成就自我的同时成就他人。

勾栏的孩子包括早已入行的年轻人都有些怕郑老师,很难相信一个外表粗犷的壮汉,嘴里却好似有说不完的故事。

郑屠给他们编撰了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每天一大早便被喊起,吊嗓子、对词、背书,稍有偏差便要被罚去清理荒地。

在体罚这一块郑屠觉得自己有些资本家的意思了,倒是金二先前还建议不要收这些小孩,这会儿见到娃娃们受苦了,又心有不忍。

郑屠不是第一次带学生,现实世界的孩子都是经历过层层考试才步入校园的。

而水浒世界的这些娃娃在社会流浪许久,长久疏于管教,如果一开始不下狠药镇住,日后基本上和演员这条路无缘了。

对于这些孩子,除了教授表演方面的技巧,还带着传授一些文化方面的知识,包括一些简单的数理化。

太过高深的东西没有过多的给孩子们讲,一是理解不了,再一个郑屠只是一个戏剧学院的教授,再高深的他也不懂。

当然在这些孩子身上他也存了小心思,试着能不能培养出几个苗子,能够推进他计划的继承者们。

这天郑屠刚给孩子们讲完课,金二便推门进来,说鲁达过来找他。

鲁达自从听说了林冲的事情,便一直放在了心上,只是一直抽不了身。这回又碰巧去东京公办,便来寻郑屠商议对策。

“大官人好生忙活啊!”

“不过是闲得慌,找点事做做,提辖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

“我且问你林教头的事情还作得数么!”

“自是作数,只是…”郑屠掩上门,小声说道。

“只是什么?大官人可是有所顾忌!”

“只是空口无凭,没有发生的事情如何让林教头相信,更何况是千里之外一个不知名的杀猪匠所说!”

“那怎么办,这回去东京正好可以把林教头的事情办了!”

“那林教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朝廷没有负他,他怎会弃官而去,更何况离开了他能去哪里呢!”

“那你说的事情到底准不准!真是急死洒家了!”

“神仙说的话,你说准不准!”

“这样吧,你此去东京先和那林教头结识,我写一字条和锦囊与他,字条灵验时打开锦囊依照行事,便能逢凶化吉,否则便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什么字?”

“你且看!”

贤妻求子相国寺,花花太岁淫语欺。

假仁假义陆虞侯,白虎堂里惊献刀。

奸邪总把英雄欺,此去贼营妻难见。

野猪林里露马脚,大喊三声我来也。

“提辖字条锦囊你收好,我估计事发也要在年后,凡事欲速则不达,某心中自有分寸届时还得仰仗提辖大发神威!”

“那我便去了,但愿这林教头不是春风刮驴耳!”

“提辖莫恼,正义总会有人来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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