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那里不对,“你没有买彩票?可是我将你写成买彩票中了奖呀!”
“你让我买彩票中奖?嘿,咱俩想一块了,我写的是让你捡了一个大钱包,你捡到了么?”
我摇摇头,大钱包是没有捡到,到是捡了顾安的一句“小苹果!”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夏沫,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个人并不能随意的修改对方,不然不会实现的,比如我让你中彩票,你让我捡钱包,如果真的这个样子的话,那,咱们两个人的世界不就乱套了么?”
“那……我之前把你的房子写没了,钱没了,这不都实现了么?”
“并没有的,我的房子是没了,可是房子的钱也重新回归到我的账户了呀,还有之前我积攒下来的那些钱,只不过到了另一张卡上而已,那些并没有消失。”我思索着一些问题,良久,我又问道,“夏沫,你有没有写我闺蜜和我的男朋友要结婚?”
夏沫摇头,“没有,我只是写你的事业和家庭有些不顺利。”
我点点头,这些也都符合情理,早在之前我就有些察觉司颖和左政有些不对,只是当时我张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会,过度的相信我们。看来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她只是顺应情理的往下写。“夏沫,看来我们改写是有条件的,好像需要遵从一个什么定理”我这样猜想着,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定理,但我隐约能感觉到要遵从一个规律。
“嗯~我也想到了,我们看似可以改变,但实际上却要遵循一个规律,假设我将你写的很富有,但是这一段时间,你会凭着自己的能力变富有,而不能像中彩票那样,突然富有。”
她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比如我的胸,她画的是很丰满,像大菠萝一样,而实际上却是个“小苹果”
就在这时,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李雯?”
我回过头,是刚刚下班的顾安,我惊恐的看着他,这时候的夏沫还没有消失,她似乎也可以看见顾安。
见我没有说话,顾安继续说道,“李雯,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跟牛似的,怎么?想吃我这颗嫩草?”说完,顾安就做了一个抱胸的姿势,就像我要非礼他一样。
“呸!死变态!”
顾安立马还嘴,“没素质!你的胸襟和你的胸一样,都是A字号,你看看你那位朋友,多温婉,没事学着点!”说完,顾安还向夏沫挥手,“再见美女!”
我回头看看夏沫,夏沫也恬不知耻的挥着手,并莞尔笑笑“再见~”
这回,我彻底呆了,“夏沫?你……你能看见他?”
“能啊,我又不瞎,怎么了?”
“你说,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应该不会吧,你看看你的周围,再看看我,咱们俩就好像躺在一个院子里似的,毫无违和感。”
我看看周围,再看看我们俩,确实,在别人眼里,我们说话,就像两个朋友在聊天,我点点头,这时她突然笑了,“你笑什么?”
“李雯,你平时是不是特暴躁?”
“暴躁?那还不是你写的?把我写成这么一个臭脾气!”似乎我从出生以来,一直都很强势。
“你可别乱说啊,虽然我把你的胸襟写成了A字号,但我也把你画成过‘大菠萝’呀,你自己不争气,别怨别人。”
我翻了一个白眼。她继续说道,“我看刚刚这个小伙儿就不错,要不……成全你们?”
“别!这家伙可较真儿了,不像个男的,你可别乱来啊!”我强烈拒绝着。
这时,夏沫露出一个坏坏的奸笑,而我刚想问她笑什么的时候,她再次消失。还没等我去想,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司颖发的短信,“下周六我和左政结婚,希望你能来。”
心里的火瞬间燃起,火光中还伴随着涩涩的酸痛,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零一。
十二点?难道……
难道每次到了十二点,这个“任意门”就会消失?昨天也是,刚刚过了十二点,我和她就看不见彼此了。
久而久之,我渐渐的发现,我们每次相见都需要等到月圆之时,虽然很像神话故事里写的“月圆之日”,可事实如此,每次月圆之时我们只有两天的相见时间,也就是说我们一个月只能相见四次。每次只要过了午夜十二点,我们就会在彼此的世界消失。而我们的改写也是有条件的,不能凭空的捏造,更不可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如果可以,我情愿让左政消失,不,应该是让左政的某个器官消失。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奸笑了两声。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下周六,这一个星期我没干别的,就是到处买化妆品试衣服,之后要在司颖的婚礼上惊艳左政一次,好让他后悔。这是我对左政最有效的报复,我知道,左政色心大,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尤其是穿着丝袜的,无论黑丝还是肉丝,只要是丝,他就能盯着人家女孩的大腿一直看,即便是一条白萝卜,套上丝袜,左政也能意淫好一阵子。
想到这儿,我心里突然释然了很多,我没必要非缠着这个渣男。其实爱情就像一片美丽的叶子,当它飘来的时候,就遮住了我们理性的双眼。
婚礼是在露天草坪上举行的,我刚下车,司颖就瞅见了我,拉着我的胳膊到处介绍,“这是我大学闺蜜,我们俩死党,好的就跟一个人儿似的。”
可不么,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连男朋友都可以互用了,其实我知道,她就是在贬损我,在炫耀。
可我不在乎,左政在我这里已经一文不值了。
我将一个大红包塞到司颖手里,“司颖,新婚快乐!”
“哎呦,不用的不用的,你能来我就很开心,咱们俩别这么世俗,带什么红包呀!”司颖笑呵呵的将红包收下。
我心里微微笑道,你叫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红包和炫耀一下自己么?我指着一张照片说道,“这个是你和左政的结婚照?真好!”白色的玫瑰将结婚照围了一圈,周围透露着芬芳,两人甜蜜的笑容绽放在花丛中,乍一看就如同摆在花丛中的遗照一般。
“怎么样,好看吧?”司颖厚颜无耻的说道。
我笑笑说好看好看,“左政呢?怎么没把他溜出来?哦,不,带出来,不好意思啊,说习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和左政好的那会经常这么说。
“没关系!”司颖嘴上说着没关系,可是脸上显然有些灰暗,那白眼翻的,就跟得了白内障似的。“左政在那呢!”司颖用手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心生疑惑,“怎么……他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