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野山参后,张清楚很是明显地感觉得到身体开始灼灼发烫。
她连忙盘腿坐下,运行清心诀。吸收空间内的灵气去化解,体内产生的杂乱气息。
待体内气息平缓下来后,她才敢一丝一丝地去吸收野山参的庞大灵气,将之至于丹田内。
几个时辰后……
轰!
丹田内发出了一道闷响,随即脑海内被封印的信息也揭开了一部分。
这一次,她得到的是医术传承。
张清楚欣喜若狂,她终于突破了清心诀第一重!
而且,有了医术传承,再配上草药汇编,治好父亲的腿疾,指日可待!
张清楚一解数日来的颓然之态,迫不及待地出了空间,奔去地里寻找父亲。
张峯青正拿着锄头,卖力地在地里挖着花生。不知何时,张清楚速度快得像是一道影子般,倏地出现在跟前,猛然被吓了一跳。
“清楚呀,你这是咋的了?可别吓唬你爸。”
张清楚激动地抓着父亲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爸……”
她微微颤颤着站直了身子,嘴唇蠕动,良久,终是没有说出来。
她得先去配一副银针回来,才能给父亲做针灸。如若提前跟父亲说了,恐怕只会影响父亲的情绪。
想至如此,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压制着内心的激动,说道:“爸,我是想问一下我的那辆小毛驴修好了没,待会我还要到县里去看看小鸡仔呢。”
“修好喽,就在院子里摆着呢,你没见着吗?”张峯青疑惑道。
“对了,爸,我打算在山脚下建围墙围着,只留咱家后院的山路。昨天我已经与张全叔谈好了的,今天他就会来动工,还请了他媳妇来给工人做饭。”
“你怎么都不跟爸商量一下?万一被人坑了可咋整,幸好张全家两口子都是老实人。”张峯青老脸一拉,数落道。
张清楚忙拉着张峯青的胳膊说道:“爸,张全叔很厚道,出的两万,我给婶子出的一天一百工钱。”
“唔……算他会做事。”张峯青将手里的锄头放在地上,拉着张清楚坐到田埂边。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刚说要去县里看小鸡仔?甭去了。去你小姑那儿瞧瞧先,我记得她那口子最近几年在做养鸡场,就养在他们村里。”
“好,那我先去小姑那里瞧瞧,再决定。”
“嗯,建围墙的事,爸替你盯着点儿。”
“爸,村里的人你比我熟悉,你物色两个人在山头上的瀑布旁挖两方鱼塘吧,我在朋友那里订了些鱼。”张清楚突然想起订了鱼苗,连忙说道。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哪里人?可靠吗?”
张峯青对于女儿前几年被骗走,有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不管她做什么事都想参与,替她把把关。
“可靠的,爸,你就放宽心吧。”张清楚将脑袋倚在父亲的肩膀上,笑道。
她理解父亲的担忧。
有一个如此关心她的父亲,心里不禁涌起暖意。
她心理上的创伤,也在一点、一点地愈合。
天鹅村。
“天杀咯!怎会惹上这种地痞无赖回村里来!”
“就是啊,万一把咱村里的景色都毁了可咋整啊。”
“还不是赵素辉这个没脑子的,竟跑去贷款搞什么养鸡场。”
“傻了吧唧,咱这是啥村?天鹅村!旅游村!湖泊里都是成双成对的天鹅,这两口子养啥鸡啊!幸亏是养在山上,没污染咱村,不然可饶不了他们!”
“可不就是,虽说天鹅是咱们村委会在养,但是我们靠着做民宿、餐馆、便利店等,日子也是美滋滋的,就他们家净拖后腿。”
几名地痞在一辆面包车里,掏出亮锃锃的西瓜刀,纷纷抵在赵素辉的脖子上,气势汹汹地恐吓着他要求还钱,完全无视围观村民的话语。
赵素辉跪在自家门口,痛哭流涕地求着站在他面前的头目。“陆哥,我求求你,放过我一家老小吧,是我贷的款,我一人承担。求求你了……”
“好啊,就拿你一只手来抵利息吧。”
名为陆哥的地痞,拽起赵素辉的胳膊,打量道。
“不要!当家的……不要啊……你们砍我的手!我的!不要砍我当家的。”
张娟娥连忙挣脱儿女的阻拦,扑通一声跪在陆哥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喊道。
她的手被砍了没关系,反正她也是在家喂喂鸡,伺弄田地。
可是她男人还需要挣钱养家,没了一只手,这头家可就垮了呀。可怜她一双儿女,还在上学呢,处处都是开销。
“砍你的?砍你的手也成啊,但是得一双才行!”
说着陆哥便拽着张娟娥摁在地上,他身旁的小弟会意,左右来了一人摁着她的双手。
“娟娥!”被数把西瓜刀抵着脖子的赵素辉,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妈!”
被拦着的儿女,都还是未踏入社会的学生,何曾见过这般场面,亦吓得抱头痛哭。
……
张清楚骑着已修好的小毛驴,哼着小曲儿往天鹅村赶去。
一进入天鹅村口,宛如闯入了世外桃源般,让她暗自惊叹。
几年没来,天鹅村竟发展得如此迅速了。
天鹅村的村道都是清一色的鹅卵石道,两旁是一片桃花林,微风拂过,花瓣纷飞,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清香。
一拐弯,又如闯入另一片天地,出现了一处浅绿色的湖泊。
湖泊上是成双成对的白天鹅、黑天鹅,好不惬意。
再深入一公里,是一片商业区,有民宿、餐馆、酒馆等。
张清楚根据父亲的叮嘱,拐进了左边的岔道,那里是村民的居住地。
刚进入岔道,张清楚便看见一群村民围在一幢房子的栅栏外,嘈杂声不断。她连忙将小毛驴停在道边,凑了上前。
只见那幢房子的院子里,停了一辆面包车。房门前,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地痞,提着西瓜刀抵在一名村民脖子上。
其中两人将一名妇人摁倒在地上,边上一名似乎是头目的人,正举着西瓜刀,作势就要去砍那妇人的手。
张清楚定睛细看,越看越眼熟。
那是她小姑!
慌忙间瞧见旁边几人亦十分熟悉,可不就是她姑父和表哥、表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