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子在何绾墨的脑海中炸了开来似的。
一瞬间,恶心感尽数涌来,她的身体僵硬无比。
何绾墨挣扎着,躲避着,但是却被简时枭给控制的死死的。
他的吻不像是吻,更像是带着霸道张扬的惩罚。她能感觉到他的那股子力道,凶狠的让人发怕。
这下,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简总裁都已经亲身证明了,他们又有什么不相信的呢?!要是再这么不依不饶的话,下场就不会有这么简单了。
开工仪式按照预想的轨道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时间上因为那些记者而晚了一个多小时。
结束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何绾墨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休息室,晚上还有份报表需要自己完成。
她刚走到门口,门却被啪的一声打开了。
简时枭走了进来。
他喝了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的酒味儿。
“怎么,要出去?”他冷漠的笑了笑,“戏演的不错!”
“你什么意思?”何绾墨不解。
“你说我什么意思?!那记者不是你找来的吗?”他的神情依旧是一贯的冷漠,语气没有任何的波动。
“多虑了。我没有你的婧婧那么爱演。”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就算我对你再讨厌,我目前的身份还是简家的儿媳妇。孰轻孰重这种事儿我能分辨!”
“何绾墨,我再警告你一遍。最好乖乖的不要打其他的主意,你没有任何的资本,现在的这一切,是你在赎罪!都是你欠婧婧的!”
是吗?
真是这样吗?
这句话自己已经听到无数遍了。
究竟是谁欠谁的?!
何绾墨兀自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凄凉,又是那么的悲哀。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啊!
却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赎着莫须有的罪。
“简时枭,你真蠢!”
她摇了摇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多余的话,她是一句都懒得和他说。
紧紧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简时枭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原本自己今天已经答应了阮婧婧是不会来参加开工仪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心绪不宁的,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于是他寻了个借口从家里出来,直奔现场。果不其然,就让他看到了记者苛难何绾墨的那一幕。
顺理成章的,他们两人在媒体前扮演了恩爱的夫妇形象。可是却连简时枭自己都没有发现,在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有着一股庆幸,庆幸自己终于是赶上了。
一直在大街上瞎无目的的转悠着,何绾墨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上楼梯的时候,无意间扫视到了阮婧婧和简时枭在餐桌前你浓我浓的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于是,哐哐哐的,踩着高跟鞋上楼梯的声音愈发的响亮了。
洗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的睡衣,在电脑前一阵噼里啪啦,赶完报表已经是十点了。
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的,她起身,想要去楼下煮点面。
简时枭不在,阮婧婧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看着何绾墨直直从自己眼前穿过,她抱着薯片站起来,走到了厨房门口,依靠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说道,“呦!饿了?!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怎么也会吃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呢?”
没有了简时枭在跟前,阮婧婧也没有任何装着的必要了。她脸上的温柔模样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数不尽的刻薄与尖酸。
“话说今天这戏可真是精彩啊!被人当面质问老公和别的女人,你心里肯定很好受吧?”
“你也不赖,一辈子都只能是自己口中所说的,别的女人!”
“你……”
阮婧婧很生气,不过须臾,她又恢复如初。
伸出手,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指甲,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着,“真搞不明白你有什么可得瑟的?不过就是一个背着名的工具罢了,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何绾墨的身子在一瞬间有着僵硬,顿了顿,她继续着煮面条的工作。
是啊!
她就是一个工具。
一个丝毫没有任何尊严的工具。
一个成日里要忍受着他们的恶心和折磨的工具。
可是那又怎样?!
就算是她只剩下一口气,她也决不会让阮婧婧肆意践踏自己。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血格爆满!
“我是没能耐没错,可最起码,我是背了名的。不像是你,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做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余光撇到了客厅拐角处那里的简时枭,她没有动怒,只是毫无情绪的回击。
而她的这些话,也是直中要害,彻底的引发了阮婧婧压抑着的怒火。
何绾墨说的没错,现在的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就算她与简时枭之间的感情再要好,就算她再是正牌女友,就算何绾墨有朝一日再会滚蛋,可她始终会是别人口中那个人人喊打的小三。
明明她何绾墨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可所有的好处却全都被她给占去了?!
简氏集团的少奶奶,未来的女主人……
一辈子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世人眼中的尊贵身份……
这些都应该是自己的东西才对啊!
何绾墨这个贱人!
阮婧婧扬起的手还没打出去,何绾墨端着煮好的面条已经干脆利落的离开了厨房,噔噔噔火速上楼,让她毫无机会可言。
不管自己如何,可最后关头,她完胜阮婧婧!
用尽全力关上了门,靠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双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黯淡神色,何绾墨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样的鬼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真是糟糕透了。
忿忿的盯着何绾墨的背影,阮婧婧并没有追击。
一双手攥的紧紧的,凭着自己这些年来对简时枭的一贯认知,她十分熟悉他的脚步声。
她知道,刚才何绾墨的话他听到了。
不过须臾片刻,简时枭走了过来,“怎么了?”
阮婧婧垂了垂眸子,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泪眼盈盈的表情。猩红的眼眶和白皙的皮肤最是能衬托委屈了。
扁扁嘴,擦了擦豆大般的泪花,她哽咽着,“时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墨墨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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