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赶紧将两人隔开,有人去指责顺带劝说任逊,女同事赶紧护着任安歌走了。
边走边安抚任安歌,然而远远的依旧能听到任逊的叫骂。
他好面子,不会在众人面前说出自个戴绿帽子的猜测,只揪着任安歌不尊重他这个爹的问题骂个不停。
任安歌捂着脸洒了一路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却借着泪光掩盖眼底的寒意。
今日叫你得意一回,日后且看。
罗君惠接到任逊同事报信,得知自己女儿被打了以后,直接连单车都不骑了,一咬牙搭了个“蹦蹦蹦”回来。
所谓蹦蹦蹦就是三轮车后头加了个棚子,走在路上一蹦三跳的很不稳当,从用途来说跟后头发展起来的出租车差不多性质。
罗君惠跑着去了任逊同事家。
便看到女儿眼睛哭肿了,左脸颊也肿得跟馒头似的。
这还是任逊同事拿凉毛巾给敷了好一会呢。
可见当时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罗君惠当即就红了眼眶,闷声不吭就要冲出去找人拼命。
然后就被任安歌眼疾手快的抱住了腰。
“妈——妈——你不要去,他能打我,也会打你的……妈,妈——”任安歌带着哭腔的声音犹如魔法,瞬间就让罗君惠定住了身形。
她转身把女儿搂进怀里,颤声问:“是不是很疼?妈妈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任安歌连连摇头:“不用去医院,妈,我想回家。”
“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罗君惠强撑着和任逊同事道谢,转身抱着任安歌回家的时候就忍不住掉了泪。
滚烫的泪水滴在任安歌的手背上,让她一阵阵焦躁。
她失言了,又让妈妈哭了一次。
如果她更谨慎,今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任安歌用力闭了闭眼睛,提醒自己牢牢记住今日的教训。
回了家罗君惠忙得团团转,又是找药又是打水,小心翼翼给女儿处理伤势。
看着妈妈强忍的泪水,任安歌连忙安抚她:“妈妈,我已经不疼了,真的,你不要难过。”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罗君惠反倒控制不住泪水,她一哭任安歌就着急,最后母女俩到底抱头痛哭了一番。
哭完情绪倒是好了些,罗君惠一边给女儿敷脸一边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安歌已经打好了腹稿,这会便怯怯道:“妈妈,对不起,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罗君惠神色一紧。
任安歌垂着头:“其实我前段时间赚了一点钱……”
“什么?”罗君惠惊呆了,“赚钱?你能赚什么钱?你做了什么?”
许多可怕的念头一下子涌上脑海,把她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妈妈你别急,你听我说……”任安歌连忙安抚她,“妈妈你也知道,我喜欢石雕,外公不让我学,但我从小也偷偷学了不少……”
罗君惠神色镇定了些,女儿确实从小都对家传的这门技艺挺感兴趣,不过罗父思想传统,坚持技艺传男不传女,偏偏两个儿子对这门手艺都没什么兴趣,小时候被逼着学,长大了却都没继承这一行,倒是偷偷教了任安歌这个外甥女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