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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小说《暴君系统》最新章节

暴君系统这本小说的故事非常新颖,其中的男女主角朱厚照李东阳备受瞩目,主要讲述了:总兵府。被万名北征先锋大军团团围住。人影幢幢,军士们手中的火把,映照着身上的银甲,粘连成一片片的白。远远看去,那一片片的白,映衬着天空无边的黑,整座楼阁,就像漂浮在下白上黑的半空中。先锋大将仇钺翻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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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系统》免费试读第四十六章 血洗晋商,凌迟处死!

总兵府。

被万名北征先锋大军团团围住。

人影幢幢,军士们手中的火把,映照着身上的银甲,粘连成一片片的白。

远远看去,那一片片的白,映衬着天空无边的黑,整座楼阁,就像漂浮在下白上黑的半空中。

先锋大将仇钺翻看大同镇提留银分配账本。

先前散去的大同官员,又被“请”回到了这里。

一派,以总兵徐圩为首,副总兵陈旺、参将王威、李祺等大同官员两百五十五人,静静地跪在堂内。

一派,山阴知县温岭等二十一人,讪讪地站在堂外。

徐圩大概是受到了惊吓,额头上冷汗直流,身上也是不断生汗。

不一会儿的功夫,徐圩从上到下,全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过堂风一吹,逐渐有点不对劲,半边身子热,半边身子冷。

“我对不起陛下!”

徐圩到底顶不住压力,还是开口了,声音随着身体变化,变得有些嘶哑道:“但我对陛下这颗心还是忠的。”

仇大将军仿佛没听到,脸上也无任何表情,继续翻看着账本。

“我是戎籍出身,先登也先了几年,当时如果没有先皇赏识,我现在顶多也就是个都司。”

徐圩擦了擦落入眼中的汗水,涕泪交加道:“我,还有我的亲人,做梦也没想到我能当到大同总兵。

从那年到了大同镇,我就认定了,我这一辈子,生是国朝的人,死是国朝的鬼,毕其一生,报答先皇的大恩大德!”

说完。

徐圩脱下了官袍,转过身。

裸露的后背上,一道道长长的,深可见骨的伤疤,触目惊心。

先登。

先于众人而登。

中原混战中,往往是先登敌城城墙者,为先登。

不过。

草原别说高墙坚壁,就连低矮的土墙都没有,大同的先登,是逢战在前。

“你就是这样报答先皇的?”

仇大将军抬起头,冷笑道:“徐圩,你知不知道,每一粒从大同镇运出的粮食,每一两从大同镇运出的铁矿,都会化为鞑靼军入侵国朝的底气,化为鞑靼军刺入国朝将士胸膛的利剑?”

游牧之族。

是马背上的部落不假。

但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是难以发动大规模、长时间侵略的。

而鞑靼人,近些年来,能三番五次入侵国朝边境,晋商的“功劳”很大。

纵容晋商,就等于在襄助鞑靼,在迫害边镇百姓。

这样报答先皇的提携之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我愚鲁。”

徐圩摘下来头顶的官帽,连带着官服,呈过头顶道:“这个前程是先皇给我的,我现在还给陛下,什么罪都由我顶着,只望大将军能饶过大同官员,让他们能在陛下那里能够过关。”

闻声。

大同官员们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微微抬首,看着仇大将军,目中带着几分期许之意。

陛下登基五个月,但“仁慈圣名”却早就传到了镇中。

如果让陛下看到了这本动辄几千两纹银起步的分赃,恐怕,脖颈儿会有点凉。

当然。

在列大同官员,谁都知道徐圩不是真的为了牺牲自己,而保全大家的人。

而是死罪难逃,独自抗下所有后,盼望着大同官员能对其家眷照顾几分。

“自作聪明!”

仇大将军放下提留银账本,走到徐圩身前,“啪”的一声,在他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声音低沉,带着满腔愤恨和沉痛,道:“以徐圩你的罪,比之奸宦刘瑾也不差多少。

刘瑾被诛了十族,尔以为自己能落得什么下场?

还想着保全他人,痴心妄想!”

都察院左都御史刘杰,和众监察御史,正在赶来西山的路上。

等天子剑一到,徐圩顷刻间就会人头落地,少说,也是满门抄斩!

“大将军,这天下事,有许多事情,是“知不可为而为之”,情非得已,末将自知死罪难逃,但我的老母,拙荆,还有犬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请大将军能在圣前,为我妻儿老小求个活路。”

徐圩生生受了一掌,但跪着的身体挺得更直了,双手紧紧地抓着官帽和官袍,求饶道。

人之将死,后悔莫及。

可是。

身死是小,满门是大,不能让八十四岁老母,三岁的孙儿都跟随着去地下。

“知不可为而为之?”

仇大将军望着徐圩,目光浮现的只有讥笑,道:“徐圩,我问你,孔子说的“知不可为而为之”本意是什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跟随在饱读诗书的大元帅王守仁身旁,被大元帅督促着,读了不少书。

《左传》《通鉴》,被他随身携带着,每到闲暇时,就会拿出读一读。

有不懂之处,大元帅便会为他解疑答惑。

这两个月,别的不说,光是学问,就超过仇家的祖宗们了。

也算改了改家风。

徐圩低下了头,默默地跪在那里。

这时。

就是知道,也要不知道。

“孔子是告诉世人,做事时不问可不可能,但要问应不应该。”

仇大将军又是一巴掌,咬牙切齿道:“勾结晋商,襄助鞑靼,上误国朝,下害百姓,也叫“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末将只是想让大同官员过的好些!”

“是让你的官位升的高些吧?”

仇大将军冷哼一声,接过了偏将找到了大同镇百姓户帖和黄册,定睛观瞧,顿时震怖万分。

黄册上。

近八十万生民,数年来,人口竟然没有丝毫增长。

虽然这些鞑靼入侵频繁,但有着朝廷赈济,大同百姓的日子,也不能说是水深火热。

怎么能没有增长呢?

怎么能没有增长呢!

“人呢?”

仇钺一脚把徐圩踹翻,俯身攥着徐圩领衣,双目猩红,逼问道:“我问你人呢?”

他之前在宁夏镇。

宁夏镇比大同镇更贫瘠,人也更少,但数年来,人口数量也是稳步增长的。

而大同镇诡异的维持在恒定人数,就像,就像是人故意为之的那样。

“我不知道!”

徐圩眼底闪过惊恐之色,连忙道。

尽管那一丝惊恐被掩饰的很好,却依然被近在咫尺的仇大将军捕捉到。

“以国朝百姓做货物,卖给异族人,遍翻史书,都亘古未见,徐圩,你是本朝最大的罪人,这个罪,诛了你的九族也不够!”

仇钺已知答案,怒火无法遏制,拔出佩剑,在徐圩身上连捅了五六剑。

出身军伍,自然知晓人身上,哪些是致命的地方,哪些是不致命的地方。

而哪些地方是不致命且痛苦的。

“杀了我!杀了我!”

徐圩倒在地上,鲜血横流,染到了官服官帽上,增添了一分暗红之色,请求道。

倘若只是与晋商勾结,亲眷,还能有一点保全的机会。

而阴暗彻底曝光,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我是不会让你这般轻易死去的,大元帅不会允许,朝廷不会允许,陛下不会允许,万民也不会允许。”

仇钺狰狞道。

招呼随行军医上前来,厉声道:“别让他死了!”

“是,大将军。”

随行军医恭声道。

作为北征前,太医院的御医,是有这个自信的。

“全抓起来吧!”

仇钺站起身,看着跪在堂内,站在堂外的所有大同官员,下令道。

大同官员之罪。

已不仅仅是与晋商勾结了。

以百姓做牛马,贩卖给鞑靼人。

哪怕一身清廉,也逃不了渎职之罪。

他已经能想到,等事情传到朝廷,会引起何等的轩然大波。

而在那之前。

要先把西山晋商一网打尽。

幸好。

在进入大同总兵府前。

就已经让先锋大营两万骑兵提前封锁了大同镇全部进出道路。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瓮中捉鳖了。

“传我将令,明日辰时一刻,抓捕西山所有晋商商帮之人,如遇反抗,就地击杀!”

“是!”

……

翌日。

卯正三刻。

太阳冉冉升起。

太谷县,城门前。

一辆辆标着晋商“麻雀”印记的马车,等待着城门开启。

这代表着凡是麻雀能飞到的地方,都有晋商。

“大账房,以前去过草原吗?”

领头马车上,曹家二房曹貔笑着问大账房姬髭。

事关千万两纹银借贷。

是晋商从未有过的大生意,为表示对鞑靼达延汗的尊重,也为表示对此次买卖的重视。

曹家家主曹儋,最终派遣胞弟,大账房一道去趟草原。

“没有。”

姬髭摇摇头道。

作为土生土长的西山人,从小习文断字,年纪稍长,就凭借着能力,得到了大掌柜赏识。

倒是省了在商号中当学徒的经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写这首诗的人,绝对是游遍草原形胜。”

曹貔突发感慨道:“只可惜,初冬已至,塞外遍地雪白,牛羊全回了栏中。”

那无垠的草原。

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去过一次,还想去第二次。

“我宁愿待在太谷。”

姬髭不认同道。

草原真要那么舒服,这长城外的异族人,就不会几千年来,始终窥测着中原神器了。

一群蛮夷之辈。

茹毛饮血,全然不懂礼仪是何物。

无异于禽兽。

如若不是大掌柜重视,是绝不会去塞外喝风沙的。

曹貔的兴致被打断了,也只好转眼向城墙,向城门望去。

“城门是什么时候开启?”

姬髭知道话说重了,反过来主动搭话道。

“一般是卯时末辰时初,快开城门了。”

“那我们下去吧。”

“好。”

两人还没举步,就听得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回头望去。

一队骑兵纵马而来,手里端着的,是一把把散发着幽光的弓弩。

“围住,别让他们跑了。”

打头的骑兵队官大声吆喝道。

“闪开!”

“抓国贼的!都闪开了!”

那队骑兵一边呼喝着,一边向城门跑来,沿途避开了其他想要出城的百姓。

“走!”

姬髭脸色一变,低声道。

曹貔也意识到不对,一并下了马车,疾步往旁边走去。

这些骑兵好狠!

一靠近晋商马车,就先把驾辕的缰绳控住了。

接着十几个手持弓弩的骑兵,就对准了押送货物的商号人马。

稍有异动,就是一弩射杀。

“不要动!”

“你俩出来,跪在地上!”

骑兵队官注意到想要隐藏到人群中的曹貔、姬髭二人,呵斥道。

两人直直地站在那里。

“天巡弩!”

队官高声道。

几把天巡弩便对准了曹貔和姬髭。

“叫你们跪下,听见没有!”

队官冷喝道。

被弓弩对着,曹貔的腿,不由得慢慢弯下。

“不要跪!”

姬髭喝止了他,转过头面向队官,拱手道:“这位大人,我们又没有犯法,为何要跪?”

“犯没犯法,可不是你说的算,放倒他!”

队官明白眼前人,必然不是晋商中的小人物,果断道。

“嗖!”

破空声随之响起。

一支弩矢射中姬髭的膝盖处,贯穿而过,没入土地中。

姬髭受痛,忍不住跪在了地上,血从窟窿处,不断地往外流。

“我们是西山的商人,有总兵府发放的路引,不是国贼,你们无故扣押我们的车马,就不怕以后为自己招来祸患?”

姬髭强忍着疼痛,不屈道。

要知道。

晋商的打点。

是从上自下的打点。

整个西山,七十二城堡,皆有打点。

不管这队骑兵,是哪个卫或所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国朝的路引,在草原也有用吗?”

队官冷冷一笑,吩咐骑兵们把姬髭、曹貔和其他晋商的人绑在马屁股上,留下两个人看管这些车架,道:“去曹家大院吧。”

曹家大院。

护院、下人死伤一地。

演武的少年们,血气方刚,见商帮有难,立刻想要为财东安危贡献一份力,嘿哈着就冲了上来。

往前不过两步,就被狂暴的弩矢射杀。

转眼间。

尽数倒下。

晋商七大财东之一,大同总号大掌柜,曹家家主曹儋,终于坐不住了。

他真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曹家大院中,不问缘由,不问身份,就大开杀戮。

杀些护院、下人就罢了。

竟然连晋商的未来都敢射杀!

看着遍地死尸,曹儋目眦尽裂,这些少年,全是各大商号大掌柜的公子。

全死了。

该怎么向大掌柜们交代。

“你们,是谁的部将?”

曹儋指着先锋大营将士,暴怒道。

大同镇。

是九镇之冠。

下属八卫、七所。

马步兵共计五万四千一百四十五人,马骡四万六千九百四十四匹。

连人带畜牲,也不过十万多个。

而晋商这些年。

在大同镇上下,贿银何止千万两纹银。

均至人头上,也有百两纹银之多。

难道,就落得个这样的对待?

非要让徐圩总兵要了这些人的命不可!

还有其家眷,全都卖到鞑靼去。

不。

卖到扶桑去!

“是我。”

仇钺到来,看着因过于愤怒而浑身颤抖的曹儋,眼中满是杀意,道:“又见面了,曹家主!”

“仇钺!”

曹儋循声望去,眼睛瞬间红了,恨之入骨道。

记忆。

瞬间被拉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的曹家还没有如今的气派,那时的他,还是商帮中的小学徒。

跟随着父辈前往亦力把里,路过宁夏镇,遇到了当时还是庸卒的仇钺。

那笔买卖,是二十辆马车的盐、茶,被仇钺联众察查,然后,以违禁全部没收。

货没了,连人也被扔入宁夏镇大牢中,那充满蚁虫的牢房,是他此生的噩梦。

至今。

都不时从梦中惊醒。

当初,商帮花了大价钱,才把他们捞出来。

事后。

他在商帮中地位不断提升,也想过要报复,可是,宁夏都指挥佥事仇理没有后代。

身为侄儿的仇钺,就代替叔父袭了宁夏前卫指挥同知,在宁夏镇中,也是排上号的人物。

想要扳倒仇钺,已是不太容易。

商人以利为先。

赔本的事是不会干的。

他本以为随着时间推移,这份仇恨会逐渐消散。

可当再次看到仇钺,还是五军都督府司马事兼北征先锋大将时,那份恨意,如滔滔江水般涌上心头。

但是。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在手握北征先锋大营,三万精锐骑兵面前,他这个晋商大财东,商号大掌柜,一如当年那般,无力,且无助。

“看来,曹家主还是记得我的。”

仇钺见他满目仇恨,立刻摆出一副谈笑间灰飞烟灭的气势,道:“既然是熟识,曹家主就别让我废太多力气了,把晋商全部账本交出来吧。”

说到这里,有意将“全部”二字加重了语气。

“休想!”

曹儋胸口立刻像被撞了一下,两眼依然怨怼望着仇大将军,声音,从牙齿缝里蹦出来。

“晋商叛国资敌之事,朝廷掌握了大量证据,陛下已经命令锦衣卫,抓捕整个国朝的晋商,曹家主,你又在坚持什么呢?”

仇钺攻心道。

密旨之事。

大元帅通过八百里加急,在路上告诉了他。

眼下的曹家主,就是瓮中鳖碗中肉,怎么杀,或怎么吃的问题。

闻言。

曹儋一震,脑子一阵昏眩,想要上前,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交出来吧。”

“仇大将军,反正都是死,换作是你,会交吗?”

曹儋仰着头,沉沉地望着仇大将军,不屈道。

通敌叛国,诛九族。

早晚都是死。

不交账本,还能保留些商帮之名,交了账本,整个西山商人,将遗臭万年。

“唉。”

仇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带上来吧。”

偏将早就准备好了,押着一个垂垂暮年的老妇人,一溜风走了过来,在大堂门停下。

老妇人跪在曹儋面前。

“娘!”

曹儋的脸刷地白了,两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可终究没有能站起,只听得仇大将军淡漠道:

“斩了吧!”

陌刀落下。

头颅高高抛起。

血过了一会,才喷溅而出。

溅到了曹儋的桦服上。

宛若一朵鲜艳牡丹绽放。

死尸倒地。

“仇钺!”

曹儋无法站立,只能爬行,双手如鸡爪,想要抓住仇大将军,欲择之而噬。

“嘭”的一声。

曹儋被踹回之前的位置。

“现在明白死亡的区别了吗?”

仇钺俯视道。

死亡。

都是长眠不起。

可有先死、后死、一起死。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亲人在面前死去的。

而且。

本可以多活一会儿。

曹儋怔怔地倒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仇大将军不会勉强他,让偏将再带一个人,跪在曹儋面前。

“爹!”

祖母尸首两分,就倒落在边上,少年跪在血泊中,惊恐的呼喊最为亲近的人,想要寻求庇护,求救声尖锐到刺耳。

曹儋神情终于有了变化,眼角不由自主滑落泪水,道:“仇钺,我和晋商的事,和旁人无关。”

“账本在哪?”

“书房书架第二列第三本书,轻轻一推,就会开启暗室。”

偏将不再停留,又一溜风往书房而去。

暗室中。

一盏盏油灯“呲啦啦”点燃。

显出整面墙一排排高大的紫檀木书橱,这是过往四年内,晋商商帮所有账册。

偏将率数名军士,来到贴着“两脚羊”花押的那架书橱前站了下来,抽出一摞摞账册,抱到庭院中。

仇钺看到花押之字,持账本的手突然有些颤抖,翻开封页。

弘治十四年,十月。

助鞑靼人。

获饶把火,一千只,入银万两。

获不羡羊,八千只,入银十六万两。

获和骨烂,一万两千只,入银十八万两。

共计三十五万两纹银,立结,入账!

“噗!”

仇钺喉头一咸,一口鲜血喷在账本上。

账本上的黑字,染成了红字,好似本就是这样。

两万一千人。

其中大部分还是孩童。

在弘治十四年,鞑靼入侵大同镇时,被晋商卖了三十五万两银子。

国难之财!

卖小之财!

叛国之财!

曹儋在怜悯老母、儿子时,可曾想过大同镇之中的无数妻离子散?

“西山晋商,通敌叛国,陛下密旨,即诛九族!”

仇钺没有再翻看的勇气,代传密旨道。

晋商之罪,擢发难数。

即便是九族诛灭,也难洗其罪。

“传我将令,曹儋及其他晋商财东、大掌柜,凌迟处死!”

仇钺杀意迸发到极致,有心想手刃了曹儋,但怕太便宜了他,道。

“末将遵命!”

小说《暴君系统》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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