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天反应神速,直接朝那库房管理员看了过去。
显然问题就出在这库房管理员身上。
甚至何雨天直接就能猜出来,是这库房管理员偷拿了公家的东西,趁此机会全给栽赃到了何雨柱身上。
好特么一招栽赃嫁祸。
这脏水泼得秒啊。
空气死寂,全场上下所有人都在盯着何雨柱。
气氛迅速压抑,何雨柱僵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他确实不知道那些烟酒究竟怎么来的。
但不过……
片刻之后,何雨柱硬着头皮承认了,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扛在了自己肩上。
“是我偷的。”
“是我拿了公家的东西,烟酒那些东西全是我从库房拿的。”
此话一出,四周人群顿时炸锅。
“真是傻柱?”
“我的天,看不出来傻柱真会干这种事情啊。”
“表面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是这种人,唉。”
“太混蛋了,那么多好东西全给搬自己家去,可恶啊。”
聚众声讨,何雨柱憋得满脸通红,咬紧了牙实在没法解释。
何雨天杵在原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每次话到嘴边都给强行憋了回去。
怎么说?难道要说他拿大肥鸡跟人换酒票烟票的事情?
大肥鸡怎么来的?难道要说他有一个随身农场?
扯特么淡。
这次,好像只能认栽了。
呵。
眼看着一大群人对何雨柱指手画脚声声训斥,何雨天暗自攥紧了拳头,忍,一定要忍。
但忍到最后,何雨天到底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毅然决然站在何雨柱面前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这份工作不要了,行吗?”
“满意吗?就拿一份工作以示清白,反正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别以为我哥老实就想欺负他,他是从钢厂厨房拿走了不少剩饭剩菜吗,但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只是剩饭剩菜。”
“除此之外从没拿过别的任何东西,他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不像你们某些人自己干了事情还想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不管怎样反正我哥是不会认的,他有那个操守更有那个骨气,这份工作不要了,有些事情早晚会真相大白的。”
说完,何雨天拉过何雨柱就走。
但何雨柱反将何雨天给拉住了。
他不走。
一个月三十多块的工资啊,走了还去哪找这么高工资的事情?
没了工资还拿什么养活自己兄弟二人?
工作不能丢!
“雨天他还是个孩子,孩子说的话不能当真……”何雨柱低声下气开口想要辩解。
却被库房管理员厉声打断:“孩子怎么了?都十七八岁的人了说话不用负责任的吗?”
“就是,傻柱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也不想想你偷那些东西不就是为了他么?没有他的话你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何雨天你到底哪来的脸说这么一番话,你哥完全就是被你给拖死的,难道你心里就没一点数吗?”
人们逐渐将矛头全给对准了何雨天。
何雨天嘴角泛起冷笑,不屑一顾。
何雨柱却是毅然护在何雨天面前:“你们行了别说了,根本就不关雨天的事,都是我的错,东西是我拿的一切都是我给搞出来的,跟雨天没有任何关系。”
听着这语气当中明显透着无比艰难的声音,何雨天心里隐隐涌起一股子刺痛。
说实话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但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哥你别说了,我们走。”何雨天下定决心直接把何雨柱给强行拉走了。
众人愣住。
还真的说走就走?
工作都不要了?
脾气这么冲的吗?
几个领导面面相觑,这是干嘛啊?也没说要开除何雨柱啊。
这何雨柱要真走了还去哪找这么好的大厨?
这个何雨天真的是……太浑了!
库房管理员也是惊讶,但惊讶过后便是满眼的戏谑:“他何雨柱真能舍得丢了这份工作?我担保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话很是及时,直接给领导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没错,一个月三十多块的工作,何雨柱离开这里还能上哪去找?
肯定会回来好好认错的。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即便何雨柱也是。
“雨天你别闹了,这份工作不能丢,而且就我那厨艺,领导们也不会真的为难我,顶多扣一个月工资也就没事了。”
路上,何雨柱一边被何雨天给拉着走,一边不停劝说。
同时心里有着不小的惊讶,雨天这小子哪来这么大力气?
竟然一口气将他从钢厂拉出来走了这么远,他愣是拽都拽不住。
“哥你听我的。”终于,何雨天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何雨柱,满目凝重:“一个月三十多块有什么好干的?还各种受气各种被人诬陷。”
“胡说什么呢?你这年纪哪懂得什么受气什么诬陷,而且一个月三十多的工资不少了,在我们四合院里那可是最高工资。”
何雨柱这话没错,整个四合院里就他这位大厨的工资最高。
可何雨天真看不上。
他的鸡场鸭场已经初具雏形,还有鹅场鱼塘果园菜园什么的。
今后绝对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吃穿不愁富甲一方只是开局。
他的目标是富可敌国,富甲天下!
何雨柱作为在这个世界将他养大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又怎能在钢厂厨房里受气?
现在正好是个契机。
“傻柱。”后来,李婶追了过来。
李婶很是着急,追上来拉住傻柱就道:“傻柱你听我说,你可千万不能这个时候犯傻,钢厂大厨的工作丢不得啊。”
“李婶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一会就回去……”
“我哥不会回去的。”何雨天插了一句。
何雨柱瞥他一眼,挠头对李婶笑道:“雨天这孩子说笑闹着玩的,李婶你别当真。”
李婶叹气,一脸的慈祥和蔼很是语重心长:“我知道那些烟酒肯定不是傻柱你偷的,那库房管理员我知道,是个三只手的惯偷,可人家姐夫是副厂长啊,唉。“
副厂长?何雨天恍然,呵,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