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藩王不太正经》免费试读第四十一章 花婉
杨明从萧凤年那里回来,便往萧钰寝宫去了。
听了老国丈说的情况,他打定主意要亲自往北境的新秦郡去一趟,长安的事还需要萧钰费心。
谁知萧钰听了,说什么也不同意。
杨明上次受伤的事情,在她心里已经落下了疙瘩,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让杨明轻身犯险。
这就免不了床边的一番软磨硬泡,柔儿见状,忙关上门拉着花奴往她房里去了。
刚才在萧钰房里,杨明只是说花奴是曹保的干妹妹,带在身边帮他记事。
随后杨明便说出要去新秦,萧钰的心思顿时给绊住了,也没来得及细问。
柔儿心里觉得奇怪,现在见四下无人,便问花奴道:“王爷要带个记事的人,放着那么多人不挑,为何偏偏带了你。”
花奴被她一问,心里不觉有些犹豫。
但见柔儿盯着自己脸和上半身不停的打量,神色越来越怪异,又听见萧钰房里传来的嬉闹声,料想她定是想偏了。
忙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惊得柔儿心里扑通直跳。
可她终究是跟在萧钰身边的,不比一般宫女,当下将花奴说的事情细细一捋,不一会儿便猜出个大概,说道:
“既然是这样,我只叮嘱你一件事,王爷虽然不比以前荒唐,渐渐的也转了性子。”
“但脑子里的那门不正经的歪心思却还在,见了漂亮的女孩子难免心痒。”
“你跟着王爷可得稳住了,要是让娘娘知道,先不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只这一件你便好过不了。”
花奴满脸认真的听她说着,一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面道:“姐姐放心,奴婢记下了。”
柔儿见她一副未经世事的模样,不觉笑道:“你也不用紧张,我教你一个办法,保准他拿你没办法。”
花奴忙凑过去听她说,乌溜溜的大眼睛不禁越睁越大,险些撑满了半边额头,不觉面露难色道:“啊?”
柔儿不觉轻拍她的脑门,一面脱衣躺下,一面道:“啊什么啊,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花奴不敢再言语,脱了衣服在柔儿身边躺下,满脑子都是她刚才说的话,直到鸡鸣时分才恍恍惚惚的睡了。
直到次日一早,看见王爷和王妃双双顶着个黑眼圈。
猜他们定是折腾了一晚上,不觉对柔儿昨晚说的话信了几分,暗道:“王爷果然是……情有独钟,竟然一整晚都……”
正自想着,见杨明挪动脚步要出去,忙跟了上去。
先说柔儿见杨明走后,萧钰便把曹保叫来,吩咐他挑选精干锦衣卫好生保护王爷,心知她是被杨明说动了。
等曹保走后,便将昨天晚上花奴的事情说出来了,又将她自己叮嘱花奴的话也一并告诉萧钰,然后道:
“奴婢问过了,王爷也不是担心娘娘会怎么样,只是想让曹保安心做事。”
“毕竟,城里城外这一摊子事也不容易,若是整天心神不宁耽误了事,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况且,这小丫头天性率真,不像是个有心计的,确是被人利用了,昨晚经奴婢这一说,她心里也有个谱了。”
“且看她每天传回来的话是怎么样的,娘娘也就清楚了。”
萧钰嗔笑道:“就你个碎嘴的丫头主意多。”渐渐的,心里唯一的悬念也放下了。
再说花奴跟杨明走出去后,跟着他一路回到暖阁。
见他打了几个连天哈欠,和衣便往床上躺去,猜他是困了要睡,便关了门在门槛坐了,脑子里一直盘桓着柔儿的话。
直到午时,才见他开门出来,忙问:“王爷可要传膳?奴婢已经吩咐御膳房准备好了。”
杨明不觉一愣,道:“不吃了。会写字么?从现在起,这些事情你都别管了,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情。”
“便是把本王每天说的话,做的事情一一写下来。”
既然昨天和萧钰说带着她是记事,那样子总得做足,哪里知道这丫头自己却先把什么都和柔儿说了。
花奴点着头道:“会,小时候家里请过先生教习读书写字。”
杨明道:“那带上笔墨纸砚,跟本王走。还有,你这名字也别用了,奴啊奴的听着别扭,从现在起就叫花婉吧。”
花婉听了,忙谢过杨明,草草收拾了一番,把东西装在书袋里。
随后背了书袋,跟杨明来到一处地方,心里不觉怦怦直跳。
只见寝宫门窗紧闭,八个么么守在门口,见杨明来了,忙行礼请安,道:“王爷放心,奴婢们看得紧着呢。”
“保准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出不来。”
杨明点点头,推门进去,花婉急忙跟上。
刚进门,便见坐在桌旁的曾荃侧过头来,打量了自己一番,忽的一笑,然后对杨明说道:
“王爷果真是好器量,连一个丫头也不为难,想必也不会跟荃儿一般见识了?”
“不过是各为其主,谁让王爷要留荃儿在宫里的,想必王爷也能够体谅。”
花婉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厚,闹出这一连串的事情来,竟然还跟没事人一般。
当下一面想着,一面放下书袋,研墨摊纸,开始按杨明的吩咐把事情记下来。
只见杨明绕到曾荃身身后,笑道:“不妨事,不过是大棚膜的秘方和一个少不更事的年轻人。”
“只不过,这大棚膜的秘方纷繁复杂,你说万一他记错了,弄得蜀王撒下去的种苗全都死了。”
“你说,以蜀王的脾气,他会怎么样?”
又听曾荃笑道:“王爷真会说笑,难道长安城里眼下铺着的不是他和曹保亲自带人做的?”
“再说了,如果他知道的秘方真是假的,王爷又何必兴师动众,难道就为了演戏给我这个跨不出房门的人看?”
“我看了又能告诉谁?依荃儿看,王爷莫不是心有不甘,又不想在荃儿面前失了面子?”
“既然如此,王爷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杀了,还把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花婉一面写,一面见杨明在曾荃身边坐下,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字道:
“因为本王要你亲眼看见你把活活蜀王坑死,然后乖乖的留在本王身边,伺候本王。”
从他进门时曾荃说的那句话起,杨明便清楚,曾荃对大棚膜的事已经深信不疑了。
她不过是在探自己的口风,看看自己现在还够不够胆跟蜀王彻底撕破脸皮。
既然这样,杨明不如索性顺水推舟,说出这一番话来。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像曾荃这样的人,你越是说真话,她越觉得你在着急掩饰,着急得都对她动手动脚了。
只要让她继续得意下去,杨明迟早要让这个女人把蜀王坑得体无完肤。
不过,这一切在花婉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她越来越坚信柔儿说的话,暗想:“柔儿姐姐说得果然不差。”
“你越是讥讽反驳王爷,他的征服欲果真就越强,蜀王侧妃做下这等事,王爷竟然还想将她留在身边。”
“出京后,王爷若是对我用强,我也只有照柔儿姐姐说的,以死相逼了,只盼能逃过一劫。”
想着,花婉的手不禁摸向了藏在腰间,柔儿给她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