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奢侈包,二十块手表,三十颗拉克钻石,还有不计其数的高奢黄金饰品……
乔闫司选完后,把它们堆在一起,对着宋以菱摆手示意,一副不尽兴的样子:“就这些,凭你从他那里分到的财产,刚好可以全款拿下这些。”
乔闫司一脸嫌弃的摇头,“我都还没开始购物,就没钱了?看来他们家的财力也不过如此。”
还,没开始???
宋以菱指着面前堆积成小山的物品,手指直哆嗦。
“你买的这些东西,随便一个包一个耳饰,都够普通人一辈子的生活费了好吗?”
“你也说的是普通人,他们每个月积攒下来的钱不足以支撑他们来这里消费,但你不一样。”
有些事情,她离开久了,可能记不清了,他不介意提醒她。
“你和他们不一样,骆沧修分给你的这些财产真的很多吗?”
宋以菱沉默了。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骆沧修给的分手费是天价。
但是她爸是宁城的首富。
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财富,不过是她爸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罢了。
但这足以让骆沧修伤筋动骨,五年白干。
她的沉默,对于乔闫司来说就是最好的回答。
乔闫司掏出一张黑卡递给导购:“刷卡,把东西交给他们。”
他伸手指向跟在宋以菱和周玥玥身后的两个身着便衣的男人,他们看上去高高瘦瘦身材健壮,一副平时没少练过的干练模样。
“他们是……”
宋以菱面露疑惑。
这两人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们的?她怎么没发现?
“看不出来吗?”乔闫司耸肩,话语中带着些许小骄傲,“他们是我的私人助理,不想打扰你们姐妹俩的购物欲望,所以才让他们离得远了些。”
宋以菱了然的哦了一声,时不时转头看向那两名贴身助理。
两个男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不过一个是干练的寸头,像是在哪儿军训完才回来,靠近他就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
另一个则做了个微准的发型,穿着打扮看上去更偏韩系一点,有点像是小奶狗,更需要被人保护。
不会他喜欢的人就在他们两个人之中吧?
宋以菱感觉自己磕到了大瓜!
可碍于要照顾乔闫司的面子,她不好直接询问,只是礼貌的对那两名助理点头问好。
招呼还没打完,就被乔闫司扭转身子直视着她,“这边的麻烦都已经解决完了,你也该跟我回家了吧?”
宋以菱犹豫了。
周玥玥见状,连忙上来,跟乔闫司一起当说客。
“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而且宋叔叔的身体真的很不好,你就当回去陪陪他也好嘛。”
“回去嘛,回去嘛,我哥可想你了,你走了之后,他都不知道找谁去陪他掏鸟蛋了。”
宋以菱:……
“首先,替我感谢你哥对我的喜爱与照顾,其次,麻烦他不要对我那么喜爱,我承受不住。”
周玥玥的哥哥,是她的表哥。
不过因为爸妈工作忙,所以时常把他寄养在周玥玥家,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玩的比较熟。
他们住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绿树林。
环境好,生态就好。
树林里有不少鸟儿栖息的巢穴,他们的乐趣就是有鸟蛋的时候掏鸟蛋,没鸟蛋的时候抓小鸟。
可是,宋以菱和周玥玥到底不是一家人,每一次她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周子琰仗着自己年纪大,总是指使宋以菱上去掏鸟蛋。
结果……
第一次掏鸟蛋,她从树上滑下来摔伤了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第二次掏鸟蛋,她运气不好,摸了一手的鸟屎。
第三次她学聪明了,死活不愿意第一个上去掏鸟蛋。
周子琰没办法,只能自己上树,结果掏错巢穴掏成了马蜂窝,他拉着周玥玥拔腿就跑,宋以菱没反应过来,脸上被叮了好几个包。
第四次……没有第四次了。
鉴于前几次他们的种种行为,双方家长已经达成一致,把他们三人划进林区黑名单,甚至还雇了好多保安守在林区周围,就为了防止他们入内。
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长大之后,宋以菱喜欢穿裙子,爬树的次数少之又少。周子琰爸妈工作回来让他接手家族产业,他也变得越来越忙。
经常聚在一起的,也就只有宋以菱和周玥玥。
童年的记忆被周玥玥勾起,宋以菱虽然很怀念,但也仅仅是怀念。
“别这么抗拒,你们要掏鸟蛋可以找我,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乔闫司毛遂自荐,就差高举着手要加入他们的行列。
宋以菱嘴角抽了抽,看着他只有一只手能够活动自如的模样,捏了捏他打石膏的手,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动静,才满意的松开。
“就你这样还想掏鸟蛋?你别爬上去摔到腿就不错了,到时候手也残了,腿也瘸了,我看你怎么开演唱会。”
周玥玥爆笑,“画面感太强了,这简直是当代身残志坚,还一心为粉丝着想的业内楷模!”
在周玥玥和乔闫司的劝说下,宋以菱还是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飞机起飞,窜进云霄。
湘城的街景逐渐缩小,林立的高楼,宽阔的马路,来往不息的车流,看不清却又忙碌不止的人群。
她以前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穿梭于各个区域,或吃饭或购物,这里有他生活过的痕迹。
五年的朝夕记忆,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
宋以菱的手贴在窗户上了,掌下是湘城的大半城区。
她想,自己一定会再回来的。
只是那个时候,就不是以骆沧修前妻的身份回来了。
……
医院。
陆舒曼在妈妈的追问和宋以菱话语的抨击下,再次把骆沧修喊来医院。
“沧修,我知道这个时间把你找来耽误了你工作,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跟我说,我能帮你解决的一定帮你解决。”
骆沧修这段时间也没休息好,那个女人不见了。
把离婚证和离婚协议给他之后,她就从湘城消失了,别墅已经好几晚没亮过灯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不知道该怎么填满,所以在接到陆舒曼打来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了她这里。
可是他来到这里之后,心里空缺的一块仍然空着,甚至开始往里面灌着凉风。
冰凉刺骨,顺着血液蔓延至他全身。
骆沧修有些恍惚,他突然很想知道关于宋以菱的下落。
她到底去了哪?
离开他之后,她能去哪?